周霆鈞當時一眼就猜到了原因，於是壓着聲音問。
“和你媽有關？”
周心的眼睛瞬間紅了，她深吸一口氣，像是有些害怕然後瑟瑟地轉頭看向了周霆鈞。
“我媽之前加入過一個萌寵俱樂部，我看過她發的朋友圈，然後就問了幾句，她告訴我，這個俱樂部裏面除了分享各種動物的家養方式以外，還會教一些訓練動物的方法。”
“訓練動物？”
周霆鈞一下子就聽到了關鍵。
“你的意思你媽媽會訓練動物？”
“我不確定，只是聽她說過。”
周心回憶着之前的點點滴滴，像是生怕說錯什麼似的，每開口講一個字都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她學了多少我不知道，只是有幾次她去的時候會拍一些視頻照片給我。”
“拍的視頻照片都還在嗎？”
周心點頭，然後立馬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就是這幾個。”
周心把視頻和照片一個個給周霆鈞看了起來，直到看到其中一個訓練鴿子的視頻時才停了下來。
“這個是什麼時候的？”
周心立馬把腦袋探了過去。
“視頻裏穿的是毛衣，應該是冬天吧，我想想啊……哦，想起來了，是正月十五之後，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沒回國，我媽說要給我飛鴿傳書。”
“所以，那個寵物俱樂部裏有人訓練鴿子，然後讓它飛鴿傳書？”
“是的。”
沉默！
一瞬間三個人都沉默了，但其實那一刻大家都知道彼此在想着什麼。
“能把那家寵物俱樂部的地址給我嗎？”
“我沒有地址，但是我有電話號碼。”
周心說完便把聯繫號碼給了周霆鈞。
周霆鈞是和墨雨一起過去查的，對方老闆一看到是周霆鈞嚇得趕緊把所有的會員檔案都拿了出來，墨雨捧着檔案細心地找了找，果然在vip客戶裏面找到了袁春香。
“她經常來嗎？”
“啊，您說周夫人啊！以前常來，現在來的不多了。”
“她每次都是一個人來嗎？”
“不是，有時候會有個女人陪着她一起。”
“是她嗎？”
墨雨拿着徐曉的照片讓老闆辨認，結果老闆子看了一眼立馬就了出來。
“對，就是她，周夫人來的時候如果帶人基本都是這個女人。”
“你確定？不會認錯？”
“不會，這女人脾氣可差了，有一次她捏貓的尾巴然後被抓了一下，在大堂裏大吵大鬧好久，最後一直嚷着要我賠償，我想着來者是客，賠償也正常，於是就答應了，結果她一開口就要了兩萬。”
老闆講述這件事的時候明顯是帶着火氣的。
“您不知道，那傷就只是一條劃痕，她要是再晚個幾秒和我說，估計都癒合了，可她不依不撓，一直和我說自己的手有多金貴，然後用了多少護膚品，沒有兩萬是談不攏的。”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賠給她了呀，怎麼着也是周夫人帶來的人，我總是不能得罪，再者，我也可以在別的地方賺回來，比如她之後開卡，我就收了她兩倍的價格。”
“我可不是訛她的錢，主要是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我才這樣的。”
周霆鈞關注的點不在這個上，所以也沒有深究下去，只是問了句，“她來這裏都學些什麼？”
“她是敏感皮膚，來了兩天就過敏了，後來又來鬧了一回，這次之後我就有點不敢收她了，各種好言相勸，讓她回去，我甚至說這裏的會員費可以一分不少地給她退回去，哪知她又拒絕了，理由是想學訓鴿子。”
“訓鴿子？”
周霆鈞的瞳孔瞬間精光四起，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老闆，繼續追問，“那她學了嗎？”
“學了，還學的不錯，哦，對了，今天我們那個訓鴿子的老師正在二樓給學員上課呢，您要是想了解，可以上去找老師問問。”
聽到這話，周霆鈞二話不說帶着墨雨就上了樓。
當時老師正在讓學員進行練習，周霆鈞覺得這個間隙不錯，於是便讓墨雨把老師給喊了出來。
老師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滿是疑問，可等墨雨把他帶至周霆鈞面前時，老師的嘴裏就變了。
先是不可置信，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周霆鈞，再後來確認是本人後便開始猛地拍起了馬屁。
“行了，場面話就不用說那麼多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一會老實回答我就行。”
“周總您放心，只要是您問的，我保證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訴您。”
“認識這個人嗎？”
墨雨立馬把照片拿到他面前，老師看完後和老闆是一樣的反應。
帶着些許嫌棄，而且一說到她就有些激動。
“她不就是徐曉嘛！周夫人帶過來的人，要不是因爲周夫人，我們這裏早就禁止讓她進來了。”
這老師一開口就好像是收不住了，於是還沒等周霆鈞問話就嘰裏呱啦抱怨了一大堆。
“行了！行了！我家老闆不要聽這些！”
老師頓了下，然後立馬尷尬地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啊周總，我看您問她還以爲您是想了解她，所以就多說了幾嘴。”
周霆鈞冷眸微噙，即便是平視過去，天生自帶的那種貴族氣質還是會讓他冒出高人一等的感覺，於是他只是擡了下脖子，那老子的表情就慌了一慌。
“你只要告訴我，她在你這裏都學了些什麼就行！”
“她就學了些訓練鴿子的手法和技巧，然後試着讓鴿子找路。”
“找路？”
“就是可以把普通的鴿子馴化成信鴿，想讓他去哪就哪。”
“你的意思是，用你教的辦法可以讓鴿子去任意想去的地方？”
“對呀，我教這個都好幾十年了，不過這是一個技術活，也不是人人都會的，比如這個徐曉徐小姐，她其實也就成功過一次。”
“你有她在這裏學習的視頻嗎？”
“有！”
那老師把拍攝徐曉的幾段視頻都放了出來，周霆鈞看完瞬間確信，徐曉就是通過鴿子來實現和外界之間的聯繫的。
“你立馬回去把她養的那幾只鴿子都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