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濤海浪的音浪中,趙一曉再一次醒了過來。
念念叨叨的喫完了白淺並不好喫的早飯,便叼着菸嘴,一臉陰沉的帶着走到屋外。
“師傅,徒兒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了,我們可以開始正式修行了。”白淺一副十分激動的模樣說道。
趙一曉吞吐一口雲霧,強壓下被白淺吵醒的那股氣,而後心平氣和的道。
“在修煉之前,爲師想問你,槍、劍、刀三者都爲武器,爲何你會選擇槍,而不是劍和刀呢?”
說到此,趙一曉雙眸忽然清亮了許多,等待着白淺的回答。
“爲什麼用槍?”
白淺有些不解,這還有爲什麼,因爲他第一把武器就是槍啊!然後...用習慣了。
白淺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回答的。
而趙一曉聽到這個回答之後,也只是輕輕一笑。
“倒是直率,但是...”
趙一曉話鋒一轉,語氣忽然嚴厲了許多。
“兵器之道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你的所思所想,你的兵器都看在眼中,若你無法沒有正視它的存在,只將其當成武器,你永遠也只能在槍術上達到頂峯,無法突破到更高的層次,刀劍是如此,槍亦是如此?”
“不懂。”皺了皺眉頭,白淺直接說道,他忽然覺得和‘道’這個字扯上關係的事物都沒有那麼簡單。
自己還是一個‘寶寶’啊!能不能問題回答的像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嗯,你不需要懂,或者說你現在不懂很正常,爲師只是這麼一說而已,但有一件事我得讓你保證,這件事也是接下來你修行的一部分。”
說着,趙一曉打了個哈欠,今日反常十分反常的腦海中沒有往日那些讓人血脈僨張的畫面,他只想好好補一覺。
心中保持這樣的想法,趙一曉就連接下來的語速都快了許多。
“把你的武器拿出來。”
聽到這話,白淺沒有猶豫,把青鳳取了出來。
見白淺照做,趙一曉接着道。
“這件事很簡單,往後每一日,你都不要將自己的武器放入儲物空間,貼身放着,時常嘗試着和它溝通,當你聽到它回答的時候,便足夠了。”
趙一曉的話讓白淺哭笑不得的朝青鳳看去。
“師傅,這又有什麼用?”
“你可知道槍意?”趙一曉問。
“不知道?”
白淺搖頭回答了趙一曉,而後又在心中問道。
“系統你知道嗎?”
“系統資料庫中尚未儲存此類信息。”
看來,連繫統都不知道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的吧?
對於白淺的‘無知’,趙一曉也是早就習慣了,所以當白淺說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倒是顯得很平淡。
“槍意是槍主和槍之間的羈絆所誕生的一股力量,是你和自己的武器藉由自然之力成功進行溝通的時候共同領略到的風景,也就是自然的力量。”
“就和劍意,刀意類似。”
說着,趙一曉轉身看向白淺,深深望了白淺一眼。
“其實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槍術的造詣上已經超越了很多很多的槍主,這種進展讓我望塵莫及,是很多槍主一生也羨慕不來的。”
但此時,趙一曉的話還未說完,神情落寞了些許。
“但也因爲如此,就算我也教不了你太多,按照我的估算,你距離我的所達到的境界,可能也就那薄薄的一層紙。”
白淺心中駭然,震驚的望着趙一曉。
系統對所有技能的分級爲五個,分別是:入門,標準,精通,完美,超越。
自己如今的基礎槍術達到了精通,如果依趙一曉所言,趙一曉的基礎槍術很有可能達到了完美層次。
當然,更讓白淺驚訝的是趙一曉竟然能清楚了看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這時,趙一曉忽然不知從哪拿來了一根棍子在白淺腦門上敲了一敲。
“別驕傲,雖說只是一層紙的差距,但這只是爲師身爲過來人的經驗說的,越過了,就是一張紙,越不過,就是天地之差。”
白淺也不在乎趙一曉現在怎麼說,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其他地方。
“那我到底該如何修煉?”
聽了那麼多玄之又玄的東西,白淺覺得自己也該正式修行了,但趙一曉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不知道該失望還是驕傲。
“我說過,你距離我也只有一個層次的差距。”
趙一曉伸出一根手指,然後說。
“我教不了你太多東西,頂多是幫助你將你還不算太過完善的槍術填補一下,但如此再想要進步,你便只能試着去跨過捅破這層紙。”
“這裏太陽不錯,你先抱着自己的武器在這試着和它溝通溝通,然後下午我教你槍術,往後每日如此。”
說完,趙一曉左右扭了扭脖子,轉身朝木屋的方向走了過去。
“爲師回去補覺了,乖徒兒好好悟吧。”
趙一曉走後,白淺將注意力放在青鳳上面,然後...
“喂,回個話,你已經是一把成熟的槍了,應該學會和自己的主人說話了。”
半晌後,白淺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覺得自己好傻,以前就傻過一次,這次就更傻了。
雖然在和青鳳溝通這一點上毫無進展,但白淺得承認趙一曉真的有兩把刷子。
下午的槍術指導讓白淺受益匪淺,自己的基礎槍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上升。
除了趙一曉總是喜歡花着自己的錢出去逛那些風月場所讓白淺詬病之外,其他的已經和白淺心中的大師形象相差無兩了。
這樣的日子,轉瞬便過去了五日,白淺仍然在傻傻的和青鳳試圖溝通。
當然,也和往日一樣,青鳳沒鳥過自己。
“到底哪裏出問題了呢?”白淺望着青鳳,一時間有些迷茫。
趙一曉不知何時走到了白淺身後,正好聽到了這句話,不禁笑了笑問道。
“怎麼?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白淺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回過頭有些沉默。
見白淺不想搭理自己,趙一曉也不介懷,畢竟白淺這幾日沒在飯菜上給他穿小鞋,也沒有在玩樂上虧待過自己,就連叫師傅都比之前要尊敬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