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兄,你想要破壞我和他的約定嗎?”
孫默看了汪大城一眼,然後說道。
“不,我只是想要跟你做一個新的約定。”
“怎麼,你也要跟我賭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了,你們兩個的都若是都斷了手,還有誰能幫我攔住其他人的挑戰?”白淺戲謔的問道。
“不賭我的手。”
孫默微微搖頭,然後忽然伸手指向汪大城。
“雖然賭,但我賭的是他的手,如果我贏了,是否可以將他的手留下。”
此話一出,汪大城瞬間擡頭,神情錯愕的望着孫默。
“他在爲我說話?他爲什麼要幫我?”
一瞬間,汪大城心中充滿了不解,但孫默如果能保住自己的手,汪大城自然不會在現在說什麼“我不需要你幫”之類的憨話來彰顯自己硬氣。
但緊接着,汪大城忽然想到自己這隻手如今的主導權在白淺身上,如果白淺不答應的話......
想到這,汪大城立刻緊張的朝白淺看了過去。
此時,白淺神情略微不解,短暫的思索過後,他也太沒弄明白孫默此舉是什麼意思。
想要用這個法子來收買人心,讓汪大城以後爲他辦事?如果是這樣也太明顯了吧?
白淺瞥了汪大城一眼,嗯...這憨子一樣的智商的確有這個可能。
如果孫默幫了自己,汪大城大概率會感激涕零吧?
不過,雖然知道了孫默的小心思,白淺倒也沒有想要拒絕。
汪大城的手,他要了。
而孫默既然出手阻攔了,他也要孫默付出些代價。
這算什麼,這就是送上門的好處。
“答應賭約你贏了把手給你可以,但你輸了呢?”
白淺冷笑一聲,然後說道。
“難道你輸了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聞言,孫默沉吟了一下,他正在計較汪大城的價值足以讓自己付出何等代價。
過了一會兒,孫默得出了一個答案。
“五千玄靈幣,加上一瓶玄元丹如何?”
玄元丹內含有很多精純的玄氣,雖然比不上炎晶,但也算是十分不錯的。
玄元丹也因此成爲了大部分玄修修煉必備的丹藥,但是這樣的丹藥白淺並沒有用過,因爲...它貴。
一瓶玄元丹,足以支撐白淺突破到玄境後期了,如果再加上五千玄靈幣,去聚玄殿內修煉的話,這種速度會更快。
但貪心是人類的罪惡,即便是白淺也無法根除,所以他直接開始坐地起價。“六千玄靈幣,加兩瓶玄元丹。”
“...他不值這個價...”
孫默嘴角輕顫,說出了一句本該讓汪大城怒髮衝冠的話,但此時汪大城聽到這話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白淺,我保證我給出的價錢,是最合適的,再者...他真不值你說的價。”
聽到孫默的話,先是撓了撓頭,看了汪大城一眼,心中頓時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既然如此,那五千玄靈幣,一瓶半的玄靈丹吧,別還價了,再還價我什麼都不要了。”
不是孫默討價還價,而是他真覺得汪大城不止這個價,但他還是決定答應下來。
“好,一瓶半,就一瓶半。”
至少...至少白淺已經給自己減了一千玄靈幣和半瓶玄元丹了,該滿足了。
孫默心中如此自我安慰道。
何況,他也不一定會贏。
是的,至少不一定,如果是之前孫默可以很篤定的說白淺贏不了,但看過了白淺和汪大城的戰鬥之後,這種想法就變了。
而一旁的白淺心裏則已經笑開了花,賺了...賺大了。
“既然今天拿不走他的手,那我便先走了,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否則到時我不僅要他的手,你的手,我也要了。”
說罷,白淺扛着青鳳便走了。
深深望着白淺的背影,孫默忽然喊道。
“你我之戰,五天後進行吧。”
“好~”白淺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而後很快便消失了。
待白淺消失後,汪大城看着孫默,忽然道了一句。
“多謝...孫師兄。”
將目光轉到汪大城身上,孫默嘆息道。
“無妨,師兄弟一場而已,雖然你以前時常挑釁我,但你有難,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孫...默?”
汪大城怔然的望着孫默眼中充滿了感動。
和白淺剛纔猜的一樣,孫默幫助汪大城就是爲了收買汪大城。
見汪大城這個模樣,孫默知道自己收買人心的計劃成功了,身爲風雲榜上只比自己第一個名次的人。
汪大城若能和自己站在一塊,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孫默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想要成功收買汪大城,前提便是他一定能贏過白淺。
而此時,看透了一切的白淺完全表現出了自己對孫默的不屑。
“切,裝啥裝?到時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白得那麼多錢,還有我的玄境後期也有望了,真好。”
這時,白淺忽然看到自己門前又被堵了,好在這一次堵門的不是敵人,而是小青和洛清語。
“你倆怎麼來了?”走到兩女面前,白淺問。
水潤的眸子狠狠瞪了白淺一眼,小青沒好氣的道了一句。
“還不是擔心你被打死。”
“想起今日好像是你和汪大城他們戰鬥的日子,我們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誰知你竟然不在。”洛清語盈盈笑道,見白淺這般模樣,她也就知道白淺沒出什麼大事了。
見二人都是因爲擔心自己纔過來的,白淺不禁笑了笑,攤開手道。
“放心吧,已經打完一半了,凱旋歸來。”
說着,白淺將屋子打開,示意二人進去。
站在屋內,白淺到處看了看,自己離開將近一個月之久,這屋子竟乾淨的一塵不染。
再看了小青和洛清語一眼,白淺大概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想要聽聽我如何爆打汪大城的嗎?”白淺坐在二人面前道。
小青故作不在意的樣子,然後等了兩秒,卻也沒有聽到洛清語說話,結果只能尷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