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冉炳捂着自己的胸口,悶聲說道。
接着,他又扭頭看了秋玲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之意。
“不過好在是把小姑娘的命魂之火給變紅了,接下來,就是送你去接受傳承了。”
白淺點點頭,看向遠方的藏在雲端的一座大殿,那裏正是接受傳承的地方,也是他即將要送秋玲去的地方。
“進去之後,我可就沒有辦法幫你了,到時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秋玲重重點頭,應道。“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
但接着,秋玲就有些擔心的看向白淺。“可是你們呢?你們要怎麼把命魂之火蓄滿?”
聽到這個問題,冉炳也將目光轉移到白淺身上,之前白淺讓自己幫秋玲先積累命魂之火的時候說過他會自己也蓄滿命魂之火,但直到現在冉炳也沒想到白淺想要怎麼做?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很簡單的。”
白淺微微一笑,看着雲端上的大殿道。
“只需要守在那,守株待兔便可以了。”
冉炳眼中閃過兩道精芒,他明白了白淺的意思,無論是誰,只要將命魂之火積累滿了,那最終的目的地必然就是那座雲端大殿。
自己和白淺只需要守在大殿外,等人過來,然後直接搶奪就可以了。
但緊接着,冉炳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可以這樣做,那爲什麼不早一點這樣做?
正要將這個疑惑問出來的冉炳忽然看到了秋玲,便停下了問話的想法。
帶着秋玲的話,堵門不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畢竟能抵達大殿外的,無一不是真正的精英強者,一個不慎可能秋玲就沒了,還不如帶着秋玲去打那些弱一些的,然後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再去安心堵門。
“這傢伙想的還挺多啊!”冉炳心中嘀咕道。
很快,白淺帶着兩人到了雲端大殿之外,幸好大殿和下方有一條透明的階梯,若不然幾人還得想辦法飛上去。
如今,只要將秋玲送進去,那就萬事大吉了。
只是就在秋玲上前正欲推開大門的那一刻,白淺卻忽然心中警鈴大響,無比相信直覺的白淺這一瞬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立刻捏住青鳳衝到秋玲身旁將其拖到身後。
鐺!
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白淺扭頭一看,自己的左側,虛空中一個人影緩緩顯現,此人手中捏着一把月刃,瞳孔中倒映着冰冷,目光宛若一條毒蛇。
但此時,這條毒蛇的眼中看着白淺,也有着幾乎難以隱藏的詫異。
他的隱匿之法自己清楚,即便現在自己被降級爲靈境初期,但全力施展匿息之法後,即便是乾境修士也難以發現。
眼前這傢伙,不容小覷。
而另一邊,白淺看似平靜,心中也是狂跳不已。
這傢伙實在是過於可怕,若不是他剛纔那一激靈,秋玲必定在其手上了。
幸虧自己即便是在這個時刻也沒有放鬆警惕。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想到了這裏。”
白淺瞳孔微微縮起,而後手臂猛然用力,直接將眼前的傢伙推了出去。
這時,冉炳也站在了白淺身旁,神情嚴肅的看着敵人,和白淺的心驚不同,他對於這個傢伙直接就是恐懼。
再一次,冉炳在心中感慨和白淺做朋友的好處。
“你快進去,這裏有我們。”白淺頭也不回對秋玲說了一句,目光緊緊盯着那條毒蛇,他對這傢伙一點都不放心。
秋玲猶豫的看了白淺和冉炳一眼,心中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只能添亂,快速打開大門便跑了進去。
隨着大門‘砰’的一聲再次緊閉,白淺心中有些意外,那條毒蛇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手的意思,是因爲知道有自己和冉炳當中就算動手也沒有意義嗎?
這時,那人忽然開口,傳出十分冰冷的聲音。
“我叫嗜!”
見這人忽然就開始自我介紹起來,白淺沉吟了一瞬,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冉炳見狀也報上名去。
“我們可以合作。”嗜接着道。
這一次,白淺和冉炳真的意外了,要說嗜直接和他們兩人說些狠話倒是正常,這剛剛纔來了一波致命偷襲,這一會兒就直接開始想要合作,這實在是...難以預料。
白淺想了想,也沒贊同,但也沒同意的道。
“剛纔進去了一個通過試煉的人,剩下的名額可未必還有三個,何況...我不明白你要合作的理由。”
話音落下時,嗜已經將自己的武器收了起來,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誠意。
“理由很簡單,我打不贏你們,我的正面戰鬥力不強。”
這一點,嗜並沒有說謊,他是一個純粹的刺客,修煉天賦不弱,但將所有天賦點都點到了刺殺這個技能上面,正面戰鬥的能力只能說是正常,如今被白淺和冉炳發現了自己,就算他奮力一戰也未必能贏。
就算能勝也是慘勝,這兩個人的命魂之火幾乎沒有,贏了也等語速,這不值當。
而且,嗜還弄不清楚白淺到底是如何發現自己的,如果他能一直髮現自己的話,那打起來自己的勝率只會更弱。
如此想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兩人結盟。
見二人還盯着自己,嗜無奈繼續說道。
“至於你說的名額問題,我可以退一步,等你們兩個都把命魂之火積累好之後剩下的名額就給我,若是不能答應,那也只能打一場了。”
白淺緊緊的盯着嗜,隱約也能猜到對方心中所想。
收起自己禦敵的架勢,白淺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他心中對嗜也着實有些忌憚,以自己現在的狀態來看,就算加上冉炳也不好對付這人。
若不是自己的魂魄比較強大,在嗜出手的那一刻來了一激靈,自己也絕對是沒有辦法的發現對方刺殺的。
如果能免戰,那自然是免戰的比較好。
嗜沒有回話,只是面無表情的靠在大殿外的牆邊,距離白淺和冉炳有着二十多米的距離。
似乎也是在警惕白淺和冉炳會突然對自己發難。
奇怪的是,在嗜靠在牆邊沒多久之後,他的整個人和氣息都消失了,似乎和空氣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