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腳還跨上去,船已經被虎鯨給掀動了。
她一個踉蹌就往後倒去,幸虧蓋大姐跟在後面,及時的攬住了她。
“沒事吧,妹子?”
佘嬌嬌搖搖頭,“沒事。”
“這外面是怎麼了?”蓋大姐往外看。
蓋大哥正好過來,“這,海里那大魚不知道怎麼的,在翻江倒海的...像是生氣了。”
“怎麼會生氣了?”蓋大姐不解。
船還在晃動,她緊緊的抱住,生怕她出事。
“蓋大姐,有勞你,扶我上去。”佘嬌嬌還真不敢鬆開蓋大姐,這要是摔一跤,那可不得了。
從船艙上去有好幾個樓梯呢。
蓋大姐一手扶着船艙,一手扶着她,帶着她來到船面上。
站定後,佘嬌嬌掏出竹哨,吹響了聲音。
正在發怒的虎鯨聽到這聲音,立刻平靜了下來。
“姑娘...”它剛纔只看到了船,沒看到佘嬌嬌,又聽到她們說吃了它,這才發了怒。
確定佘嬌嬌在船上,它的怒氣就消散了。
循着聲音,它游到蓋大哥的船後面,“姑娘,姑娘。”
沒了它翻騰出來的浪花,船也慢慢的穩住了。
佘嬌嬌走到船後面,朝着虎鯨就是一頓輸出,“你怎麼回事啊?”
“掀這麼大的浪,差點把我摔了。”
“幾年沒見,你脾氣怎麼這樣了?”
虎鯨委屈巴巴的遊動着,“姑娘,是,是她們說要吃了我...”
“我才生氣的。”
吃了它?佘嬌嬌看向蓋大哥,剛纔就他一個人在船面上。
蓋大哥茫然的看着她,“怎麼了?”
佘嬌嬌指着海里的虎鯨,“它說你們說要喫它,所以它生氣。”
蓋大哥忙解釋,“哦,是她們說這魚真大,怕是一年都喫不完...就說它大,沒說真要喫它。”
佘嬌嬌失笑,別說村裏的婦人了,就是現代人,看到什麼新鮮的東西,不也會調侃一句能不能喫嗎?
她看向虎鯨,“大家只是跟你說笑呢,沒真的要喫你。”
虎鯨拍着尾鰭,“是嗎?可是...”
它扭捏着,“不能說,說也有罪。”
佘嬌嬌只得安撫它,“好,好,不說,讓她們不說。”
她看向蓋大哥,“大哥,麻煩你去跟大家說一聲,別說喫它了。”
“這傢伙雖然體型大,脾氣倒是像個小孩兒。”
蓋大哥瞭然,“行,我這就去說一聲。”
他扒到船沿去,把話告訴了隔壁船的,讓他們把話傳過去。
婦人們聽說是自己的話讓海里的大傢伙生了氣,趕緊的站到船沿去向虎鯨道歉。
“我們不是要喫你的意思,就是打個比方。”
“你千萬莫怪啊。”
“我們不會喫你的,我們供着你還來不及呢。”
“你若能幫我們打漁,我們以後看到你都會好好拜你的。”
船上的話讓虎鯨高興了不少,不過面對佘嬌嬌的調侃,它還是很不好意思。
“姑娘,我以後不會輕易生氣了。”
“它們可還記得你呢,有些受傷的魚,想請你給它們看看病呢。”
佘嬌嬌蹲在船邊,“那一會兒打完漁,你讓它們到海邊尋我。”
“得賴,不就是打漁嗎?那不簡單。”
虎鯨聽到船上那麼多婦人的吆喝,更加來勁了。
只見它圍着漁船遊了一圈,然後探到海面下。
蓋大哥已經有經驗了,他招呼着大家,“趕緊放網,趕緊放網了。”
聽了他的話,大家開始放網。
果然,網放下後不久,大家就感覺到有魚進網了。
“神了啊...”
“是啊。”
“原來我們之前沒有漁獲是因爲它,現在能有這麼多漁獲也是因爲它啊。”
今日,漁村的所有人都滿載而歸,海邊比往常都要熱鬧。
一開始,大家還沒聯想到佘嬌嬌在其中的作用,都在議論着海中大魚的稀奇。
下午,佘嬌嬌藉口出去走走,找了個遠離漁村的海邊,中間還有一個礁石擋着。
她吹響了竹哨,不一會兒就看到虎鯨歡騰的往她這邊游來了。
不過,它這次可聰明瞭,知道不能夠靠太近,免得再和以前一樣擱淺在海邊上。
“姑娘,我讓它們過去。”它遠遠的說。
佘嬌嬌收起竹哨,在海邊靜靜的等着。
第一個上岸的是個頭短又寬、耳殼小巧可愛的傢伙。
仔細一看,佘嬌嬌還真認出來了,這傢伙是海獺。
和她之前見過的水獺很像,但是它們一個生活在海里,一個生活在水裏,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
海獺體型比水獺大,體長得有一米多,體重也有三十多公斤。
水獺只有半米左右,體重也才十公斤左右。
長相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海獺是灰腦殼,水獺是黑色或者咖啡色的腦殼。
海獺是羣居動物,常常幾十個甚至幾百個一起生活,水獺則經常住在石縫底下或水邊草叢裏。
海獺在現代可是很有名的萌物呢,它們有很多表情包,比如牽手、轉圈圈、懷抱小海獺、用石頭砸貝殼等。
所以佘嬌嬌看到它走過來的時候,就忍不住笑意。
只不過,這麼可愛的萌物到了現代,命運也很慘,因爲它的皮毛保暖又防水。
即便國際上早就禁止獵殺海獺了,但是它們的數量還是很少。
當海獺到了佘嬌嬌面前,卻將她嚇了一跳。
“你...”佘嬌嬌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隻海獺的鼻子吊在它臉上,已經被海水浸泡得發白了。
這時候她才驚覺這隻海獺走路的姿勢也很乖,像是...
她看向它的下身,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過來。”她朝海獺招手,讓它快到自己身邊來。
既然準備給它們治療,那她肯定是做了準備的,可是,現在看來還不夠。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佘嬌嬌安撫它。
她閃身進空間,將很久沒用的手術室整個的噴了酒精消毒。
把很久沒用的手術用具拿了出來,一個個的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