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山裏,寒風習習的,還好桌子下邊夾着火爐,也不算太冷,加上酒精刺激,氣氛慢慢熱絡了起來。
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能很快拉進人的距離,這一喝,稍微帶出一個話題,人都能接下去。
“綁架?”
欒清夢的室友是在的,她眼睛都看向了林映純,有點詫異。
這種話題,最能引起別人的好奇心了。
都想往下問問,怎麼被綁的啊,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苗苗這個時候知道林映純不想往下說了,好姐妹當然站了出來,“行了行了,只是讓說個大概,不說具體的,這個問題咱們就別往下問了吧,是映純的隱私。”
欒清夢室友點點頭,然後沒吭聲了。
苗苗就麻溜的把手放在了酒瓶子上邊,正要轉,不過黃文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有點迷糊,一雙手擡了起來,瞅瞅林映純,又看看徐星河突然打斷了,說道,“巧了,徐星河小時候也被......誒,星河你踢我幹嘛?”
徐星河沉默着看向黃文,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呢,這活一百來斤,一百斤的反骨。
“......也?”什麼電視劇裏邊,都說出也被兩個字了,然後正主像是耳朵聾了,裝作沒聽見,把這句跳過去,然後繼續玩弄觀衆感情的片段,當然不會出現在林映純這裏,她腦袋一轉,眉頭一皺,“徐星河小時候也被什麼?”
黃文喝了酒,而且小時候這件事情,因爲徐星河也沒啥心理陰影,有段時間,他還覺得自己有這種電視劇的經歷,我小時候被綁過,你沒被綁過吧?還覺得這種經歷,他很得意,小時候吹的莫名其妙的牛吧。
於是大了一點之後徐星河家裏聚餐的時候,還時不時會用這個事情打趣一下徐星河,說有個小子傻乎乎的,小時候到處亂跑,還被人販子給綁了......
這件事兒在黃文這邊,就是一個談資,他當然沒什麼藏藏掖掖的,就要說出來了。
然後徐星河無奈的咳嗽兩聲,還是該找個剃髮的,把這狗日的頭髮給他剃了,禿了他也就自閉了。
黃文雖然反應慢,但是徐星河表現確實太反常了,他還是看到了自己好兄弟的臉色,然後收回了手,笑了笑,“這貨害羞,不樂意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讓徐星河很難下臺,也讓林映純眼睛看向了徐星河,有點猶豫,還換了一個坐姿,把大腿貼着桌子遮住了美腿似乎還有些慌亂擺動了一下。
“今天咱們玩的啥?這是真心話大冒險,他輸了,你們好奇,你們問他啊。”黃文機智的補充道。
徐星河看了一眼黃文,想刀一個人的眼神那是藏不住的,他假笑了一下,覺得今天要遭,想溜,剛剛提出他不勝酒力不想玩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還沒開始勸呢。
林映純白皙的臉頰上有喝酒之後的紅暈,眼睛看向了徐星河,小手一握緊,“不,不行。”
“......”徐星河就知道,又沒傻子,黃文加他的反應,就突出一個掩耳盜鈴。
而且徐星河不自覺間,拉扯了一下,一邊別,別介,黃文你別說說,你真別說,但黃文又一副你小時候本來就有事的模樣,完全讓別人更加的好奇,越來越想知道,你又不講,誒,着急就會亂了陣腳。
徐星河無奈,他他媽的好像也把自己套上去了。
酒局繼續。
轉酒瓶子沒有意思了,苗苗提議,說玩一個新一點的遊戲,她看看林映純,又看看徐星河。
這兩口子是碰一起去了,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要不咱們玩接字的遊戲吧,就比如我說一個你字,我的下一個就往下接一個字,比如我說你,文文就可以說你去,下一個再說你去看......沒第一時間接出來的,就要回答你上一個人一個真心話,你們說怎麼樣?”徐星河左手邊的是欒清夢,也就是說,要是接字在他這裏斷了,他就要回答欒清夢一個問題,等會兒她他媽也來參合,問一句,星河,你愛過我嗎?
大冒險,讓星河背揹我抱抱我親親我......
徐星河覺得,今天黃文的生日,或許就是一場受害的只有他的鴻門宴。
“我覺得很棒!來來來,要不我先開始?”黃文立馬婦唱夫隨。
瞧瞧,瞧瞧,不是一家人,真就不進一家門的。
徐星河一臉的無奈,有內鬼啊,黃文這兩口子反骨加起來得有兩百斤,徐星河也就嫌麻煩,還在猶豫要不自己主動說了,反正過去這麼久了,苗苗之前怎麼說的,好像說過,林映純也只是想當着面感謝一下那個男孩子。
徐星河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要想的這麼複雜,沒準還是自作多情了呢,對不對?
不過他還在心底想着交不交代呢,林映純給自己咕嚕咕嚕灌了好大一口酒,已經主動的端起了碗,站了起來,然後居然挪着身子走到了徐星河旁邊,輕輕敲了敲欒清夢的位置,“能不能換一個位置?”
欒清夢在徐星河上一個嘛,徐星河輸了,就得回答她一個問題。
這算盤打得,徐星河跑去伊拉克可能都能聽““””到。
“憑什麼?”欒清夢本來是一個比較大大方方,但好像嗅到了此刻一點不對勁,嗯?這婆娘要幹嘛?
林映純倒是也很直接,“我想問他一件事。”
“問什麼?”欒清夢表現出來了攻擊性,身子有點那種你莫過來,你走開的抗拒,語氣也比較不客氣。
林映純倒是不太在意,而是美眸認真的盯向了徐星河,小手攥的比較緊,期待的問,“是你嗎?”
“不是他!”徐星河嘴巴都還沒有動一下,欒清夢聲音就已經出來了,很武斷的回答道,是什麼啊,這個壞女人之前不是對我們星河打招呼眼皮都不擡一下的嗎。
你現在來什麼啊你。
走開,快走開。
好吧,欒清夢是女人,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雖然現在說得好像是若隱若現的,什麼都沒說明白,但欒清夢心裏暗搓搓的就是知道,要出事情了,要出大事情!
於是,成了在場徐星河的最強嘴提。
黃文這貨,也後知後覺的好像嗅到了什麼,他筷子一下就落了下去,他是堅定的夢黨啊。
從小到大,潛移默化的,就是滿船清夢壓星河,清夢和星河,那當然就是一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