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是不一樣了。
他當天晚上回學校,就讓黃文拉着他的兩個室友跟徐星河一起去喫飯。
徐星河此刻確實有了創業,做大做強的動力,
每個孩子,都一直有種在別人面前證明自己的渴望。
重生其實是把這種證明的心,用放大鏡擴大了,肯定沒有那個能不享受那種叱吒風雲的感覺的。
徐星河也不例外,遲遲沒有動靜,單純就是藉口太多,還有確實時間緊迫。
徐星河拉着黃文的室友說了,一大堆,黃文也在一旁認真的聽。
對於他們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來說,吹牛打屁,基本上從小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都是暢想過未來的。
小學時,他們就沒事鑽到附近的廣場,或者足球場,揀點瓶子或者去扯人家鋪在地上的報紙,那個時候塑料瓶子還一角錢一個,忙活一下午,到廢品收購站換回幾塊錢,兩人一人喫一個五角錢的小布丁雪糕,剩下的錢就在街上買了一堆白菜。
各自提溜着回家了,一路上還倍兒耀武揚威,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還能一步一步做大做強,今天撿破爛,明天就開個收破爛的場子,談的都是幾百塊錢的大項目。
好像有些滑稽。
長大之後,雖然不會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但那一腔做大做強的熱血,卻從未熄滅。
特別是黃文已經通過他得親生母親,獲得了一個全新的平臺,雖然他現在不說,看似吊兒郎當的,但其實黃文也是有點野心的。
一聽徐星河說他們能一步一步做大做強,今天打老丁,明天打老馬,宛如他們已經是下一個企鵝的大餅。
對這種剛上大一的小屁孩們,一定要畫餅的。
特別是徐星河擺在桌子上的奧迪車鑰匙還在閃閃發光,無疑給他畫的大餅,加了不少的可信度。
兩個男生立馬來了興趣,因爲是剛剛大一,技術還不過關,但徐星河也沒放過,技術不行,運營,水軍,什麼也需要人啊。
徐星河也不嫌棄,只是叮囑他們幫忙在他們專業,看看有沒有什麼品學兼優的懂編程,懂遊戲的學長。
徐星河要做的頁遊並不複雜,慶大的計算機專業,在全國先不說,在西南片區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找幾個大三大四有技術的學生,加上他的思路估計也能弄出來。
等喫完飯,去了網吧,聽徐星河又畫了一陣餅,打了雞血的兩個計算機專業的室友離開了。
黃文頓時來了興趣,也再顧不上繼續在英雄聯盟裏馳騁了,訥訥問道:“星河,我瞭解你,你這個人雖然吹牛逼,但從來不吹完全漂浮的牛逼,你說吧,你要怎麼拳打老馬,腳踩老丁?”
“做遊戲。”徐星河咳嗽一聲說道:“我來安排,其他的事情你先不用管,暫時先替我保守祕密,過幾天,我可能需要你媽的電話,你媽公司好像能租用服務器對吧,”
“對,好像是有這個業務,真做遊戲啊?我們又不是這個專業的,會不會太......”
“太愣頭青了?”
徐星河拍了拍黃文得肩膀,“你先別管這麼多了,你不樂意擔心就先算了,我其實也不知道水有多深。”
這年頭,有個那種完全不問原因,不問清楚什麼東西,就一股腦表示支持的好兄弟太少了,顯然,黃文對徐星河就是這樣的鼎力支持。
前世都是,還別說這世了。
“嗨呀,暫時沒你的事情,你這幾天先隨便點個看小說的網站,熟悉一下彈窗彈出來的網頁遊戲,不是要你熟悉這遊戲怎麼玩,而是熟悉一下怎麼在小說頁面彈窗裏搞宣傳,以及在網上幫我搜各大相關的聊天室、論壇,等我的頁遊一出來,你就去到處宣傳。”
“好。”黃文雖然不懂,但都知道這貨是個話癆,在網上吧啦吧啦的,太適合和人家聊到一起去了,做這個工作,簡直太適合不過了。
不過徐星河想了想,“對了,要期末考試了,等期末考試之後你在去研究吧。”
黃文一愣,一拍額頭,突然想起來,“咱們都要考試了,我還和你在這邊上個哪門子的網呢?徐星河,我要是掛科了,那就得怪你。”
徐星河對他豎了箇中指,“關老子屁事,走了,回寢室了。”
很快,先回家寢把黃文媽媽的聯繫方式記載下來,然後慶大的學生們大多都開始準備起來了期末考試,黃文的兩個室友聯繫了兩個同部門的學長,也比較矜持的說等期末考試結束之後可以見見。
大學裏邊嘛,學長對學弟好像都有一股血脈壓制的。
所以聽着兩個學弟跑來說有個大項目,心裏還是持有懷疑的態度的。
這很正常,要不是黃文兩個室友手舞足蹈的說徐星河上學就開奧迪,好兄弟還是開跑車的。
學長都不打算在意的。
不過聽這麼說,還是打算見見的,等期末考試結束。
徐星河也沒太急。
臨近期末,方雅她們都沒有打擾徐星河了,讓他可以清淨的準備考試。
當然對於徐星河來說,考試是種最容易的事情。
他只是考試前邊,隨意翻了一會兒書,就比較胸有成竹了,大一的這點知識,對於他來說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一寢室的人,複習到最後,看着徐星河什麼問題都信手拈來,只得很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的開始問徐星河給他們補課。
張華更是一臉的茫然,頗有一點我是誰,我在哪裏的無語,不是,咱們都一起不愛學習啊,自己甚至上課比徐哥勤快,還比他認真,
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到最後自己一竅不通,徐星河卻融會貫通啊?
不過,這點小心思很快就被張華拋之腦後,他一副急躁的催促着徐星河,“哥,趕快幫我複習,期末考試我堅決不能掛科的。”
徐星河抱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態度,“書來。”
徐星河不得不說,他嘴皮子也是六的,腦瓜子十分的靈光,什麼問題都能直擊關鍵。
張華只能驚呼,“徐哥,吳姐她不如你啊。”
吳姐呢,是這門課的任課老師。
“你看我是不是學習的料子了?高考狀元墮落沒有呢?”徐星河淡然一笑,他還記得張華把他劃爲學渣的嘴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