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有些不敢置信,腦海裏天人交戰。

    第一個說不要再糾纏了,放棄走人。

    第二個說烈女怕纏男,女追男隔層紗,總有一天秦先生會被她感動的,現在秦先生對她這麼兇,一定是因爲他受傷了!

    “秦先生,你是不是怪我來的太晚了,其實我想立馬趕過來的,但是當時我也被嚇到了,回到家後,休息了好久才緩過來。一恢復精神,我就來了。”蘇月想表示她對秦致遠的關心。

    然而,聽到這些話的秦致遠:她怎麼還不走?她是不是沒聽懂他的話?有點後悔當初踹她一腳了,真麻煩。

    “呦呦呦,秦先生豔福不淺啊,住院都有美女想要親自照料你。”熟悉又空靈的聲音陡然在這間病房裏出現。

    秦致遠立馬擡頭,映入眼簾的,不是元梔又是誰呢,嘴角勾起。

    元梔倚在病房門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就差拿一袋瓜子嗑了。

    一旁的男護工瞪大眼睛:又來一個,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啊!

    “你是誰?”蘇月突然腦袋裏的雷達亮了一下,警惕地看着面前陌生的漂亮女人。

    她咬了咬脣:她也是來看望秦先生的?她和他什麼關係?

    蘇月覺得自己已經很漂亮了,可是若在對方面前,說自己比對方漂亮,那就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了。

    而且······

    蘇月轉頭看了看病牀上的秦致遠的眼神。

    不安的情緒更多了。

    剛剛還對她不理不睬的冷漠,現在眼裏卻透着愉悅。

    這個陌生的女人和秦先生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正當蘇月忐忑時,元梔挑眉反問:

    “我是誰?”

    “嗯······這就要問一問這位秦先生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彷彿一下一下踏碎蘇月的心。

    走到病牀前,比起秦致遠,她好像更對一旁的果籃感興趣。

    橘子、蘋果、香蕉,還有一束花。

    她挑挑揀揀地拿起一顆橘子,掰開一瓣,咬了一口。

    酸汁橫流。

    元梔嫌棄地將剩下的一口塞進秦致遠的口裏,秦致遠也沒有反抗地張開口喫下。

    不僅沒有反抗,甚至頭還主動前傾了一下。

    喫着元梔咬過的那瓣橘子,秦致遠一點也沒有外面傳的什麼潔癖愛淨了。

    “甜不甜?”元梔勾了勾秦致遠因爲住院不能及時刮而長出的鬍渣。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秦致遠這種有些糙漢的風格。

    新鮮。

    感受到細嫩的小手摩挲他下巴的胡茬引起的瘙癢感,他主動獻上下巴。

    “甜。”

    “甜啊。”元梔笑眯眯地對着一旁已經傻眼,雙目通紅含淚的蘇月道,“謝謝這位小姐的探病果籃,我家······”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饒有趣味地問秦致遠:“對了,我們什麼關係來着?好久不見,我忘了。”

    秦致遠眸色一沉,知道元梔現在雖然帶笑,卻不是笑,反而是生氣的表現,表情更加乖巧了些,像只被寄養很久沒有看見主人的大金毛。

    秦致遠:乖巧.jpg

    “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是說的話一點也不乖巧。

    元梔眼尾一揚,撓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戳了一下。

    秦致遠喫痛地暗暗嘶了一聲。

    然後就聽到元梔順着他剛剛說的話,對着那個蘇月道。

    “對,感謝這位小姐的果籃子,我家未婚夫很喜歡這個橘子,很甜。”

    蘇月徹底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就飛奔出病房門了。

    男護工吃了好大一個瓜,但是依舊十分有職業道德地提醒喊了一句:“這位小姐,你的包沒有拿!”

    男護工請示了一下秦致遠,就拿着那個包追上去了。

    病房裏立刻只剩下了秦致遠和元梔兩個人在。

    元梔笑容消失,冷着臉,想要抽掉自己的手,被秦致遠兩隻手狠狠攥住。

    “鬆手。”

    秦致遠不松,並且握着那隻手,放在脣上,親了親。

    不僅親,還——

    “你惡不噁心!還舔!”元梔一個機靈,睜大眼睛,像水靈靈的撲騰,纖長的眼睫如遇到危險急忙翩躚逃離的蝴蝶翅。

    出水芙蓉的臉頰升起因爲生氣染上的紅霞。

    元梔氣呼呼地又說了一遍:“秦致遠!你給我鬆手!”

    秦致遠此刻化身一個無賴:“不松,我未婚妻的手,我爲什麼不能親!而且······”

    無賴完,又裝起可憐,用上目線盯着元梔:“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要是我鬆開你的手,你這麼生氣,一定會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裏的,我又受傷了,肯定也追不到你。”

    元梔冷笑:“誰是你未婚妻,耍流氓!”

    秦致遠笑的像只在山裏修行千年的男狐狸精:“你剛剛沒有否認。”

    元梔嘲諷他:“我瞎說的,我哪裏配做秦大英雄的未婚妻。”

    還想趁機上位,想的美。

    “我錯了。”秦致遠認真道歉,一臉的誠懇。

    “我錯了,我不該瞎逞英雄;我錯了,我不該沒有愛惜自己的身體;我錯了,我不該讓別的女人離我一米近;我錯了,我……”

    “停!”元梔麻了。

    前面聽着還行,後面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她有這麼控制慾強嗎?

    “你可以有。”秦致遠不知不覺中已經把纖細的腰肢攬了過來。

    “謝謝啊。”元梔一臉無奈,本來是想生氣的,現在該說的都被秦致遠說完了,也知道了剛剛那個女人的事情沒什麼,她現在都沒這個興頭吵這個架了。

    秦致遠瞞着受傷的事情也是爲了怕她擔心。

    雖然但是,還是很生氣!

    秦致遠已經不知足地從手延伸到那嬌豔欲滴的脣。

    啄了啄,愛憐地輕咬。

    元梔還有話想說:“下次,你再故意瞞着我,我就……唔唔唔,嗚嗚!”

    灼熱的呼吸相錯,微抵胸膛的手小心地抓着衣服,生怕碰到傷口。

    秦致遠食髓知味地像個永遠怎麼也喫不飽的老饕。

    久旱逢甘霖。

    脣齒相依。

    相濡以沫。

    沙啞的一聲“嗯”。

    男人的頭抵在細膩的脖頸間,微促,呼吸打地滾熱。

    燙紅了懷中女孩的耳垂。

    “想結婚了。”有些嘆息。

    元梔垂下眸,也在平穩着呼吸,視線正好看到秦致遠衣領裏後背上猙獰的瘀血紫斑。

    “結婚有點早。”她道。

    秦致遠也不失望,他的女孩本來年紀還小,是他着急了。

    “所以,先訂婚吧。”

    秦致遠心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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