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兩人打定主意就朝着女孩撲過來,舉劍刺向女孩心口位置。
時苒看得咂舌,這修煉界的人還真是狠啊,自己同門的師兄妹都能說殺就殺,時苒算是看到了修真界殘酷一面的冰山一角。不過那年輕女孩也是太單純了,被兩人騙的團團轉,到如今才發現,卻是快要殞命之時。
時苒是不打算貿然衝出去救人的,她一個沒有根基背景的小修士,可不敢對上這種老牌修仙門派,最主要的原因,時苒和他們素不相識,不想惹上麻煩。如果時苒擁有能夠傲視一切修士的實力,那就另當別論了,那時候,她看不過眼的事情,一定會隨心所欲,想出手就出手。可惜,現在的時苒還沒有這個底氣,還是相當慫的。
年輕女孩被兩人刺中,幸好在最後關頭,她側了一下身子,沒有擊中要害,但是也是強弩之末了。
眼見着對面兩人又要故技重施,女孩心裏發狠,自己就是拼着一死,也不會把採到的靈藥便宜他們倆,女孩不顧已經刺過來的劍,轉身把手中的血芝扔向懸崖!
對面兩人見女孩的動作,想要搶奪血芝卻已是來不及,他們氣急敗壞,絲毫不想收回已經刺向女孩的劍,順着力道想直接結果了女孩的性命。
女孩因爲剛纔扔血芝的動作,身體慣性的向着懸崖撲去,後面刺入身體的劍的力道,直接把她推向了懸崖,女孩啊的一聲就掉了下去。
後面的一男一女,見女孩已經往下墜,就收回了劍。
那女人很是可惜的搖了搖頭,“真是浪費了那株血芝,和那蠢貨的儲物袋,裏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那男人卻是搖了搖頭,“不一定,每次她得了好東西都會和我們分享,想來也沒有多少剩下了。”
女人還是有點不甘心,“那儲物袋也是很值錢的,不如我們下去找找吧,沒準還能找到那株血芝呢,最主要的是看看她死了沒有,否則師父不會放過我們倆的!”
男人被她說的意動,正要應下來,卻在這時,附近傳來了獸吼,聽聲音實力不低。
兩人面色一變,男的說:“聽聲音是妖獸的,想必她就算不死,也會被喫掉了,我們何必爲了那點東西去拼命呢。”
女的再是不甘,也知道還是命重要。
兩人迅速取出飛行法寶,相攜離去。
此時丹雲派後堂,一美婦人慌張跑到書房,顧不得儀態,抱住一中年男子哭的梨花帶雨,“嗚嗚嗚,夫君,我們的彤兒出事了,你快想辦法救救她!”
男子慌張扶起美婦人,“彤兒怎麼了,夫人你快說說怎麼回事?”
美婦人被扶着慢慢在椅子上坐下來,抽噎道:“我剛纔感到一陣心悸,就去了祠堂,看到彤兒的魂燈突然變得很暗淡,幾乎快要熄滅了,我們的女兒一定是出事了!”
美婦人沒辦法,只能寄希望於老祖了,老祖可是門派裏面實力最強的人!要是老祖都沒辦法救她的女兒,美婦人不敢想下去了。
山崖這裏,時苒等了片刻,再沒有兩人的氣息波動,知道兩人是真的走了,現在沒了被發現的危險,時苒打算下去看看。
至於剛纔的獸吼,時苒是不害怕的,神獸可是在她手腕上當裝飾品呢!
時苒招呼小夥伴上了山頂上,上去時苒才發現,這座山是真高啊!周圍的羣山盡收眼底,往山腳望去竟然出現了層層白霧!
時苒擔心那年輕女孩還能不能活下來,這麼高掉下去,要是普通人得摔得粉身碎骨吧!想到她是築基期的修士,又是那麼受寵,想必是有一線生機的。
時苒不再耽擱,招出靈舟,控制着靈舟慢慢下落,之所以不快速到達崖底,時苒是怕這女孩萬一很幸運的掛在中途的樹上呢?畢竟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嘛。
時苒一邊觀察着崖壁上的情況,一邊點了點敖炎的頭顱,“龍蛋,釋放點威壓出來,驅趕一下週圍的野獸,省的待會碰見還得解決它們。”
敖炎釋放出足夠籠罩這片懸崖的威壓,不忘跟時苒kangyi,“孃親,我已經不是蛋了,別再叫我龍蛋了!”
時苒笑着敷衍:“好好好,我們龍蛋已經長大了。”
時苒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點新奇。就像是第一次養孩子,然後遇到了孩子的叛逆期,他們總是標榜自己是個大人,急於得到大人認可。
敖炎自從破殼後,聲音不再是奶聲奶氣,而是像是八九歲的孩童。時苒想到肚子裏的孩子,以後也會經歷這樣一個階段,就很期待。
眼見着靈舟已經下降了差不多三百米了,還是沒有看到那女孩的身影,時苒覺得有點凶多吉少了。這崖壁上光禿禿的,別說樹了,連草都沒得一根。
在下降一百米的地方,時苒看到巖壁上了有了劍劃過的痕跡,時苒知道這是女孩也是在想辦法自救,她沒有被同門的背叛ciji的失去理智,還算沒有傻的無可救藥,時苒有點欣慰。
時苒繼續下降,忽然時苒眼尖的發現在他們下降的位置,水平方向十來米的地方有一株巨大的血芝,直徑和傘差不多。時苒震驚,這怕是得有幾千上萬年吧!
身邊的小夥伴都ren不住吞了吞口水,時苒通過契約能感應到他們對血芝的渴望!敖炎更是直接,“孃親我想喫,感覺吃了它我能再長大一倍!”
時苒感受着血芝散發出來的濃郁靈氣,也是很饞,但想到生死未卜的女孩,她按耐下心底的渴望,“現在還不行,這東西就在這裏,又跑不掉,我們先去救人,等回來把它移植到空間裏,到時候它的能量會更純,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