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礙於龍虎門的存在,他們不敢找阮天材報復。
只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阮天材這次出門就這麼踢到了一塊滾燙的鐵板,而且就此喪了命。
甚至,可能是屍骨無存。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前輩這麼厲害,阮天錦覺得有機會定要好好謝謝這個前輩。
他從眼線那裏得知,阮天材和三長老的魂燈都熄滅了,想必他們的那羣狗腿子也跑不掉了。
所以,這些人是被人團滅了!
想到這種情況,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是不知道,這次阮天材是怎麼得罪那位前輩了。
阮天錦想着事情,手無意識的扶上了身旁的一棵樹。
忽然他感覺手下的觸感有點不對勁,他稍微移開了手掌,看到手心一團黑灰。
他看着這灰,覺得很是新鮮,好像是才燒成的一樣。
形成黑灰的地方不大,約莫指甲蓋大小,但是足以說明了很多事情。
他瞳孔微凝,不動聲色的把手又按了回去,只是貼着樹幹的手掌上,有綠色的靈力一閃而逝。
他滿意地看着恢復如初的樹幹,滿意地收回了手。
然後拿出一方帕子,把手掌擦乾淨,很是自然的把髒了的帕子收進了儲物戒。
彷彿,只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不小心弄髒了手,然後順勢清理了手。
周圍更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阮天錦拍了拍沒有灰塵的衣袖,繼續慢悠悠的在山林裏逛了起來。
但是,他再也沒有找到替他殺害阮天材等人的前輩,留下的任何痕跡。
不過心裏卻是感嘆這個前輩的手段真是高明,竟然把痕跡抹除的乾乾淨淨。
雖然有點瑕疵,但是不足爲懼。
因爲,就算這點瑕疵是被阮旦的人發現的,他們也沒有本事找到真正下手的人。
因爲這裏除了那塊被燒焦的樹皮外,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唯一的證據,還被他給抹除了。
龍虎門的人在這裏地毯式搜索了一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的有用的線索。
他們甚至把範圍擴散到了周圍的深山裏,結果顯而易見,什麼都沒有找到。
阮旦甚至都開始懷疑起了祕術的準確性了,但是阮旦唯一殘留在魂燈裏的元神已經被他用來施展祕術了,現在他除了相信祕術的結果,也是無計可施了。
到了最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放棄了,且心裏開始不耐煩,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裏找下去了。
唯獨胡麗這個失去兒子的母親,還想再堅持尋找一段時間。
奈何阮旦這個龍虎門門主兼父親,都已經放棄了,她也只好跟着衆人回去。
走在後面的阮天錦看着自己父親這狠辣無情的嘴臉,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又恢復了那副幾乎沒有存在感的樣子。
死亡沙漠腹地,時苒等人還不知道,有人無形中給他們解決了一個可能存在的隱患。
沙漠火龍也就是沙漠蜥蜴,和前面的見到的火鼠一樣,是羣居妖獸。
只是,這沙漠火龍的實力,明顯要比那羣豬崽子似的火鼠要強上許多。
因此,幾人十分小心翼翼的藏在沙丘後面,就怕驚動了不遠處的一羣沙漠火龍,否則被圍攻,可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那些沙漠火龍,最小的身長也有五米,高一米半。在場的沙漠火龍,最長的差不多有十來米,高達三米。
身體很是壯碩,乍一看還以爲是鱷魚。
只是超乎尋常長度的舌頭,讓它鱷魚有了明顯的區別。
時苒等人來到腹地,就收起了靈舟,開始步行,方便尋找任務對象。
本以爲會很難找,他們都做好了長期作戰的心理準備,誰知道一轉眼就看到了在地上翻滾玩鬧的沙漠火龍羣。
雖然它們只是在玩鬧,但是翻起的陣陣沙塵,威力卻是不可小覷,也很是明顯。
衆人在距離它們幾裏外就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本來以爲是沙塵暴要來襲了。
但是看着萬里無雲的藍天,衆人覺得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
衆人藉着這些翻起的沙塵的遮擋,順利摸到了這羣沙漠火龍的附近,才發現了它們的蹤跡。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到目前爲止,我們的任務進行得真是超乎尋常的順利。”
想到這一路來他們豐厚的收穫,陳川不禁有點得意忘形。
景瑜瞥了他一眼,“這死亡沙漠裏最可怕的是那些祕境,也許我們只是運氣好,還沒有遇到而已。”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亂說什麼,你自己心裏知道我們運氣好就是了,幹嘛說出來!”
陳川趕緊扭頭衝着沙地吐了幾口唾沫,很是不怕死的又瞪了景瑜幾眼。
景瑜有點無語,“...迷信!”
“噓!”時苒左手食指豎起,放在脣邊,對衆人噓了一聲。
同時右手大拇指豎起,指了指背後。
時苒的背後正是他們藏身的沙丘,而沙丘後面就是他們發現的那羣沙漠火龍。
衆人看到時苒的手勢,趕緊禁了聲,身體都不約而同地僵直了,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此時才發現,沙丘後面竟然安靜了下來。
時苒心道要糟,肯定是剛纔這倆貨說話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那羣任務對象。
時苒慢慢轉身,想要看看後面是個什麼情況。
她給衆人一個眼神,就慢慢轉過身,面對着沙丘。
其他人也躡手躡腳地來到她身後,想要看看出了什麼事。
後面真是太安靜了,氣氛有點詭異。
時苒蹲下來,雙手扶住沙丘,慢慢把頭探出去,想要看看沙丘後面的那羣沙漠火龍。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只是沙丘的邊緣也就那麼大點地方,衆人只好在挨個把自己的腦袋,在時苒腦袋上方按順序探出來。
然後,衆人就看到了一隻沙漠火龍的大臉,正對着他們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