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些這個特性,神血戰士比一般戰士會強得多,而且不管是修行,還是領悟,哪怕有些隱藏職業都比不上他們。”
“但是,這神血是機緣,也是一種災難,隨着修爲的提升,神血裏的神性會逐漸激活。”
“它們會控制職業者本身的思想,令其與神明接近,但人體本身的承受能力並不能讓他們在現有的修煉階段承受高得太多的神性。”
“因此,一般到鉑金級,神血戰士就會與自身對抗,每一次那些血液暴動,職業者就得保持心中那一道清明。”
“尤其是滿月之時,就是這東西最活躍的時刻”
“如果被神性擊潰,輕則五感全失,變成一個沒有感情,淡漠世間任何事情的怪物。”
“重則失去理智,血夜中的力量徹底爆發,變成危害世間的血魔!”
“而裏面這女人,竟然精闢巧徑,轉修劍道,想靠着無盡的劍意將打壓,但她的修爲恐怕已經超過了王者。”
“可惜劍意這種東西是需要時間打磨的,現在已經跟不上了。”
普戾蒙重重嘆了一口氣,對於李寒煙的狀態,他也覺得有些可惜,這女娃就算放在他的那個時代,也是屬於最頂尖的一批,但卻被那些雜碎的血夜纏上,看今晚這個樣子,恐怕已經危險了。
聽到普戾蒙的解釋,曹小純眉頭緊蹙,沒想到,李寒煙體內竟然還隱藏着這種祕密。
這也難怪她會一個人住在這偏僻的山峯上,儘可能不與人接觸了。
“走吧,我們下山吧,不然等那神性徹底爆發,恐怕會受影響,而且那女娃變成怪物後,我們也打不過她。”
普戾蒙搖了搖頭,淡淡道。
“有什麼辦法幫助她嗎?”曹小純皺着眉頭,快速問道。
的確自己可以走,但這女人前不久才救了自己,而且這幾天的教學也是拼盡全力,要是他就這樣走了,起碼良心上就過不去。
蠱師這一職業,對於好事惡事,都要講究一個問心無愧!
“如果我能恢復到王者級,還能暫時將其壓制,但是現在,我沒有任何辦法。”
普戾蒙想了想,快速回答道,鬼神與那些神明爭鬥多年,要是沒有壓制的手段,那就是在放屁!
但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是有手段,也施展不出來。
普戾蒙的話令曹小純的臉色越發難看,沒想到竟然連他都沒辦法。
考慮了許久,曹小純一咬牙,將身上吸收力量的裝備卸下,猛的上前一步,衝着李寒煙的房間快速走去。
既然沒辦法,那自己就將這爆發的神性吞掉!
“神象鎮獄勁第四重,地獄熔爐,可熔鍊萬物,吞噬一切!”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話,那今天這件事情就能解決!”
快速推開房門,只見李寒煙臉色痛苦的躺在一張寒玉牀上,重重喘着粗氣,或許是因爲體內兩股力量相沖的緣故,原本實力恐怖的她此刻越比那弱女子都不如。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進入,李寒煙喫力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
“快走,離開這裏……”
因爲等自己的意識徹底被神性佔據後,曹小純絕對擋不住自己!
對於李寒煙的勸解,曹小純充耳不聞,徑直將其扶起。
佳人剛想掙扎,曹小純輕輕甩開她的手,勾動心中的混沌蠱,體內全部爆發,一樽黑色的熔爐虛影在房間中映現,將兩人瞬間包裹!
“轟轟轟!”
烘爐運轉發出陣陣轟鳴聲,
雙手扶着李寒煙的肩膀,原本那道道灼熱的氣浪瞬間被烘爐吸收,瞬間轉化爲一股精純的能量涌入曹小純的四肢百骸,原本沉寂的巨象也在微粒內復甦,緩緩凝聚!
“小子,這些熱浪只是神性溢散的冰山一角,要想救她,你就得將她體內的神性全部吸收!”
阿波菲斯在半空中旋轉了幾圈,劍身處的瞳孔此刻閃出一絲震驚,沒想到,曹小純竟然還擁有這麼恐怖的法決!
“那該怎麼辦?”
感覺到李寒煙的體溫越來越高,甚至身上的衣服都開始乾枯,曹小純咬着牙,急忙問道。
“神性溶於血,血催動氣,你得把它們吸出來,至於怎麼吸,而現在,你有三個選擇,就看你選哪個了。”
普戾蒙頓了頓,語氣似乎虛了許多。
曹小純,聽到普戾蒙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出一絲詫異。
“我套你猴子!什麼時候,你跟我來這一句,還特麼三選擇,我選你個勾八!”
“咳咳……”
“你還是快點吧,不然,等會來不及了。”
魔劍轉了一圈,淡淡道。
掙扎了許久,此刻,曹小純感覺,李寒煙身上已經快成一個火爐了,重重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猶豫,衝着那張虛弱的俏臉緩緩湊去。
“轟!”
接觸的瞬間,原本意識模糊的李寒煙竟迴光返照般清醒,美眸猛的睜大,眼中似乎有些慌張。
一股普通海嘯般的力量從李寒煙體內涌出,而房間內的地獄熔爐也開發到了極致,瘋狂轉化着那股暴戾的能量!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李寒衣意識再次模糊,不過體內卻異常輕鬆,那神性好似潮水般退去,而曹小純咬着牙,強忍着體內的灼熱感,等待着地獄熔爐的煉化!
因爲身心全部沉浸其中,因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灼熱感剛剛消失時,一股怪異熱流在丹田涌出,朦朧中,曹小純只感覺到胸膛傳來一陣溫暖。
而外界,普戾蒙早就出了房間,望着那被烏雲遮住的明月,神色莫名,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對曹小純說。
“世人皆知,龍性本yin,但不知道的是,龍這東西起碼還能倫理,而那些雜碎,呵呵……”
半夢半醒間,曹小純發覺自己坐上了一輛車,正在賽道上衝刺,那車燈異常耀眼,而且超車的時候還異常注意細節,觀察後視鏡,扭頭確認,打轉向燈,轉速拉高,升檔,油門一踩到底!
而李寒煙好像也明白了,能捅傷自己的,並不一定是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