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看到谷裕安平那瞬間猙獰的臉,谷裕玲瓏內心雖然異常厭惡,但自己又不得不幫他結尾,要是這人真的將上上杉家族的得罪死,別人跟你撕破臉鬥一鬥。

    這人的太子之位,恐怕還真的坐不穩。

    “大哥,您喝醉了,我們過來明明是拜訪水尊的,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谷裕玲瓏歉意一笑,隨即扶着谷裕安平的手臂衝着衆人微微一笑。

    “宮老家主,水尊,我先扶大哥去休息一下,等會再過來拜訪。”

    “得罪上杉家對你不利,你可要想好了!”

    輕輕拉了一下谷裕安平的手臂,見對方無動於衷,她不由直接傳音道。

    聽到谷裕玲瓏的話,谷裕安平的憤怒瞬間淡化許多,看着來者不善的上杉宮,他也知道。要是將這幾個老東西惹惱了,自己的父親,都不會站在他這邊。

    不過今天這個恥辱,他早晚會找回來,上杉家族又如何,皇室纔是這個國家最強的統治者!

    “哼!”

    冷哼一聲,谷裕安平緩緩轉過身,大步往後面走去。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曹小純莫名有些錯愕,這人,是特地過來給自己打一巴掌的嗎?

    當真賤骨頭?

    “大哥,這人真的是皇室的太子?”

    無奈的搖了搖頭,曹小純看着上杉宮,就感覺有些離譜,這種大傻子,也是天皇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你們國家能存活到現在,也真是一個奇蹟啊。

    “哼,別說半神級強者的壽元能有多高,就說天皇膝下九個兒子,單佔了一個太子之位而已,也不見得,最後的勝利者就是他。”

    上杉經義搖了搖頭,十分不屑,大櫻帝國是最看重禮儀的存在,身爲太子沒有一點謙虛的態度,這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卻是,表兄對這個兒子,實在太過溺愛了,那怕他天賦超羣,但沒成長起來的天才,又能算個什麼呢?”

    上杉宮也搖了搖頭,谷裕安平這個人雖然說性格不行,但那天賦的確是數一數二的,同時覺醒“神級武士”和“神風法師”兩種稀有職業不說,本身也靠着自己的天賦成爲一名鑽石級的藥劑師。

    可以說不出意外的話,這種天賦起碼是個半神級的存在,但正因爲如此,卻給他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性子。

    這種品質,對於任何一個沒成長起來的人,都是巨大的缺陷。

    “水桑,你也不必理會他,起碼在這裏,還沒有他撒野的資格。”

    上杉宮笑了笑,再次拿起酒杯,跟曹小純碰了碰,淡淡道。

    “大哥,你都說我是他叔叔了,我又怎麼會跟小輩計較?”

    對此,曹小純覺得無所謂,一個傻子而已,搭理他幹嘛!

    “嘭!”

    “嘩嘩譁!”

    沒多久,後花園的宴席上已經坐滿了人,隨着絢麗的煙花照亮天空,代表着宴會即將開始,一名如同骷髏般的老者,在幾名豔麗美婦的攙扶下,緩緩走到主位,身後還跟着幾名中年人和幾個小孩子。

    見到來人的模樣,衆人紛紛站起,恭敬的鞠躬道。

    “參見天皇!”

    曹小純只是跟着站了起來,至於後面的禮儀根本不關他的事,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發現這位天皇明明是半神級的強者,但卻老得可以。

    整個身子瘦的如同竹竿嚴重縮水不說,頭髮早已經掉光,眼窩深陷,周身如同一塊皮膚包裹着骨頭一樣,彷彿沒有一點肉,整個人瀰漫着一股死氣,完全沒有半神級強者應有的樣子。

    “這是在扮豬喫老虎嗎?”

    曹小純面帶疑惑,這真的是半神級別的強者?

    “扮個屁,這老東西是中毒了,而且他還沒發覺,就這種狀態,不出百年,他那一身修爲就得散了,擁入他們那些狗屁大神的懷抱。”

    蜚不屑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半神級能混成這逼樣,看來這老東西,看來他身邊的人心眼子挺多啊。

    “中毒?什麼毒能讓一個半神級別的人物絲毫沒有發覺?”

    蜚的話讓令曹小純有些疑惑,什麼人,能有這本事?

    “大妖相柳的本命之毒,這傢伙本來就是神級,收拾一個半神,簡簡單單。”

    “太古,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環,食於九土。其所歍所尼,即爲源澤,不辛乃苦,百獸莫能處。

    相柳蛇身九頭,巨大得能同時在九座山頭喫東西,它不斷嘔吐毒液形成水味苦澀的惡臭沼澤,發出的臭味甚至能殺死路過的飛禽走獸。因爲混亂太古,被一神祕大能流放監禁。

    “傳說中的太古兇獸!”

    聽到蜚的話,曹小純異常震驚,如果真的是這個傢伙,那這大櫻國的皇室,並不是被滲透成了一個篩子?

    要知道,這本身就是個神級兇獸,那怕實力還沒恢復,但它本身的手段,可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人能夠抵擋的。

    “主公,接下來,您要小心了,這狗東西生性暴戾,而且還隱藏在暗處,沒有十足的準備,我不建議您過早跟它接觸。”

    蜚的話顯得有些凝重,如果它能恢復實力,那相柳對它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但現在,它跟個癱子沒啥區別,因此,蜚並不想死。

    曹小純點了點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果不影響自己的計劃,他也不會主動去湊這個眉頭。

    “平身吧”

    谷裕鴻宇那混濁的眼睛動了動,語速異常緩慢,隨着話音落下,衆人迴應了一聲,重新入席。

    一名老者緩緩走到場地中間,拿着厚厚的宣講詞,在那聲情並茂的演講這,場上一些熱血青年被這狂熱的語句弄得異常亢奮。

    在他們眼裏,天皇,就是這個國家的天,有他在,這個國家就能永遠傳承下去。

    而一旁的曹小純,對此絲毫沒有興趣,一邊享受這桃谷莉亞的服侍,一邊觀察着四周,至於那祝賀詞,他只隱隱聽到一句,這天皇陛下好像在想他媽呢。

    而那些大族的老祖,對這年年換湯不換的說辭,早就聽得倒背如流了,現在他們對曹小純異常感興趣,這位煉丹師對於他們這些卡在瓶頸不得寸進的人,可是一道的機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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