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負責行政,武宗負責軍事,炎帝集權管理,形成了非常完整的工作體系。
而國師則負責火潮與天師府的溝通,是往來傳信的使者,也只有國師和靈祝,能自由來回天門與火潮。
傳說之中的天門,便是進入天師府的唯一途徑,只有天龍山國師府的天門陣才能直接和天師府對接。
所以,
天龍山國師府掌握着進入天師府的鑰匙:天門陣。
天師府每隔三至五年,就會開啓一次天門陣,每次開啓天門,都會招收五名天才弟子。
江狐成爲了靈祝弟子,便間接佔了一個名額。
靈祝乃是真傳弟子,按照輩分計算,江狐也會成爲真傳弟子。
所以,
他註定會成爲火潮的弄潮兒,成爲火潮大多數年輕天才的眼中釘肉中刺。
聽完高蘭兒的話,江狐這才知道火潮帝都的大致信息,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師父並沒和自己提起過,幾天前更是連她的身份都不知道。
現在才知道完整的信息,師父是國師之女,炎帝的乾女兒,天師的真傳弟子,火潮年青一代第一原師,原界人族的天之嬌女。
她不僅僅實力強大,權勢也非常大。
可以說她已經是原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國師是掌握着進入天師府的鑰匙,而靈祝既是國師的女兒,又是天師的真傳弟子,可以說未來前途無量。
江狐雖拜了一個好師父,但卻搶了數萬火潮原師的香餑餑,必將被火潮的大部分青年才俊所羨慕嫉妒恨。
高蘭兒身爲靈祝的奴僕,江狐所問,不敢不答,把自己知道的祕密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蘭兒看着少年滿臉震驚且不可置信的模樣,好像知道爲什麼長公主要把自己帶出來了。
許多事情她不方便告訴江狐,但自己方便。
也暗暗擔心自己的利用價值僅僅如此,做事跑腿更加賣力了。
江狐心中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知道師父很強,可不知道她還有那麼多資源,簡直堪稱逆天。不過細細想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能達到這種境界,除了有雄厚的家底,也沒有其他什麼原因能夠做到了。
從這些信息當中得知,師父好像沒有看過去的那樣呆萌任性,她的城府極其深厚,心境也十分沉穩。
可能唯一的缺陷便是,愛作死。
這短短几個多月,已經見識到了師父的鋒芒。
簡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代表,人死鳥朝天的典範。
女孩就是一把利劍,還是一把擁有獨立意識的自由之劍,不服天地禁錮,不屈世俗枷鎖,是折不斷壓不垮的女小強。
從高蘭兒的口氣就能聽出,這個女孩對她極爲崇拜,特別是說到靈祝的反叛精神,高蘭兒便會情不自禁的激動。
靈祝兩年前因不服天師府的管教,硬闖出小天地,又在炎帝的重重包圍之中逃脫帝都炎城,也是不久之前,炎帝便大赦天下,這其中的貓膩可想而知。
靈祝從天師府逃出來後,便當了一個遊俠,在火潮邊境默默守護。
一年前,邊境敵兵入侵火潮,她更是以一人之力殺入敵軍深處,在百萬大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直取敵將首級,如今的名聲堪稱火潮巾幗的典範。
炎帝陛下前不久便赦免天下,衆人懷疑也與長公主有着直接關係。
江狐聽罷熱血沸騰,覺得師父簡直是當代年輕人的楷模啊!
......
遙遠的南方,水門國帝都,江漢城。
江漢城帝宮,這裏皇城巍峨,高樓廣宇,連綿不絕。
水門國物產豐富,江河無數,常年下雨,又被外界稱之爲澤國,大半國土面積靠海,海運昌盛和島嶼衆多,這裏地廣物博,人傑地靈。
水門國的冰帝陛下,曾經年少氣盛,喜好美色,後宮佳麗達到三千規模。
爲了防止皇帝的子嗣不夠純粹,侍衛穢亂宮闈,少年時的冰帝就想到了一個絕妙且缺德的方法,把宮裏的侍衛全部閹割,形成特殊人種,稱爲宮人。
帝宮隨後也面臨着一個難題,那就是補充宮人十分困難,畢竟正常人有誰會捨棄自己傳宗接代的命根,進入帝宮當宮人。
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即便不是勇夫,也會被人強制變成勇夫,賣身成爲宮人。
萬萬沒想,宮人的命運,即將落到江虎的身上.....
少年躺在血淋淋的鐵牀上面,口中被塞着破布,手腳被捆雙腳岔開,看着一名老頭子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襠部,嚇得他嗚嗚怪叫,一滴滴眼淚從眼角飆出,模樣悲痛欲絕。
江虎幾欲崩潰。
幾個月前,在水門的邊境,爲了救大郎三郎,他死死抱住獨眼龍,爲哥哥弟弟爭取時間逃脫,自己隨後則被活活打暈,後面才知道那人並不是水門官兵,而是一個人販子,專門幹拐賣人口的生意。
人販子的目標人羣便是少年少女,男的賣去爲奴,女的賣去爲娼。
中間輾轉幾個月,纔將他出手賣給宮人,眼看就要行刑,江虎苦苦掙扎,生不如死。
他好恨啊,恨自己當時爲何那麼傻,恨那人販子,恨老天爺,恨眼前的這個老頭子......
手腳不停的掙扎,腦袋如同波浪鼓般搖晃,口中支支吾吾亂叫,還沒開始動手,就已經溼了褲襠。
少年輕狂並不怕死,但不能被閹割啊,這是人乾的事嗎?
造孽啊!
“很聰明的小傢伙,知道後面幾天會疼痛難忍,尿不出來,現在提前尿了,嘖嘖嘖......聰明,桀桀桀......”
老頭子張開缺了門牙的嘴巴桀桀怪笑,看到少年心悸非常,只覺心滿意足十分舒爽,他就喜歡看着這些年輕人失去希望的樣子。
痛苦與折磨伴隨一生,自尊與節操碎了一地,再也撿不起來了。
“不用擔心,我的手法很溫柔,保證讓你欲仙欲死,痛不欲生,桀桀桀......”
“你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
少年瑟瑟發抖白眼直翻,他想暈倒,最終還是沒能昏死過去,滿臉汗水臉色慘白,要是真的被閹了,死了都無法面對列祖列宗啊!
老頭晃晃悠悠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把小刀,小刀鋒利無比,寒光隱隱。
緊接着又拿起桌上的酒碗,含了一口,朝小刀噴去,酒水灑勻小刀,放下手中酒碗,接着拿起準備好的白布,眼含精光,面帶笑容的看向少年,覺得這個少年骨骼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