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刺客冷哼一聲起身舉劍,直指江狐,氣勢竟沒有因爲在爆炸中受傷而減少,反而增加許多。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如此狡詐,將死之人就不必知道那麼多了,你只管死便是了。”
“閣下此言差矣,我這是足智多謀。”
江狐一邊說着話,一邊朝朝天闕的方向看了看,一人一劍的距離,還真他媽的遠啊!
“廢話少說!看劍!”
“等等!”
“嗯?”女刺客頓了頓,隨即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傢伙爲了拖延時間。
“我有話要說!”
江狐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希望能儘量拖延時間,等到救兵到來。只可惜女刺客完全不喫他這一套,舉劍刺來。
“廢話!看劍!”
“女俠!我還有遺言!”
“嗯?你有遺言關我何事?”
“難道我連說遺言的權利都沒有嗎?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臭小子,你在拖延時間吧!哼——看劍!”
長劍對準江狐心臟部位,快如閃電,猛然刺入,江狐奮力躲避,只是這女孩散發的原力已經將他鎖死,彷彿能捕捉到他所以的動作,長劍依舊朝他的要害直刺而來。
江狐水火原力極限運轉,天火焚星達到極限,他現在只能全力催動幻影迷蹤,以求躲過攻擊。
不過對方劍勢凌厲,絲毫不給江狐機會。
剎那之間,江狐只覺胸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朝後倒去。
“哼,不過如此!”刺客看了看倒地的江狐,身影一閃即逝,消失在成華大道之中。
“快,在那邊!”
“是王府的馬車!”
“他還活着!”
四周一片嘈雜,江狐只聽到這句:他還活着,便安心睡了過去。
......
帝都花坊,又稱花都,這裏燈紅酒綠繁華無比,是無數男人醉生夢死的地方,無數文人才子匯聚於此,偶爾有些還帶着丫鬟女僕,但大多客人都是隻身前來,有些也會結伴而來。
花坊是帝都十分著名的娛樂場所。
其中主要有三大花樓,瀟湘館,香滿樓,還有官家開的教司坊。
其中教司坊最爲出名,裏面專門培養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個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孩,有些是罪臣之女,有些是奴隸之女,都被安排在此賣藝賺錢。
花如玉最喜歡來教司坊這邊。
這裏的女孩守身如玉,最適合他這種真正的風流才子前來玩賞。
看着舞臺之上花團錦簇,花如玉摺扇放在胸前偏偏扇動,別有一番文人才子的風味。左右女子紛紛遞來酒杯,統統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他身爲原師,原力高深,絲毫不懼這普通酒水,還能保持半醉半醒的姿態,使人飄飄欲仙。
不久之後,便有幾名青年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拿一幅詩詞,在衆人面前顯擺。
“高峯的詩詞,哈哈哈,請各位觀看!”
“花兄,你不是說要請江狐前來嗎?人呢?哈哈哈哈——”
“是啊花兄,莫不是他怕了?”
幾個青年嘻嘻哈哈,全然不顧花如玉面色鐵青的模樣,他們本就是文宗的人,今日花都詩會,文宗的詩詞冠絕全場,特別是高峯,一連寫了三首佳作,每一首都是上等的詩詞。
那小郡主十分刁蠻,爲了自保,他不得不扔下師侄獨自前來,期間一直期待師侄前來救場,只可惜江狐並沒有找過來。
如果他在,今日詩會必定能奪得頭名,贏得花魁的青睞,吊打這些文宗的人。
花如玉早就放出豪言,今日詩會會將江狐請來,他將吊打文宗的所有人,萬萬沒想到,被吊打的竟然是自己。
想及此,花如玉冷着臉喝了一口悶酒。
幾人見狀哈哈大笑:“哈哈哈,只可惜,江狐不敢應戰,估計是長得太醜了,不敢出來見人,哈哈哈——”
“我覺得不然,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們聽說了嗎?”
“夠了,一羣走狗!”幾人越說越離譜,花如玉一手捏爆了手中的杯子,起身怒視幾名過來挑事的青年,“不想打架,就給我滾!”
幾名青年嚇得連連後退,花如玉乃是國師府的親傳弟子,他們可不敢跟這人打架,若是沒人指使,幾人也不會出現在花如玉面前,顯擺文宗的詩詞。
“哈哈哈哈——花兄,今日花都詩會,以文會友,你莫要忘了。”此時對面閣樓上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面容俊朗,氣質不俗,便是文宗宰相高平之子,高峯。
“高峯,這幾人是不是你派過來擾我興致的!”花如玉算是看出來了,事實就是和他所言一般,只是在這裏不好動手,自己只能憋着氣。
“哈哈哈——”高峯聽罷哈哈大笑:“今日詩會,本就是以文會友,是我讓幾位仁兄送去詩詞給花兄品鑑的,不喜歡也不必動怒。”他目光陰冷的看着那幾名過來挑事的青年,冷冷開口:“你們給我回來,叫你們辦點小事都做不好,簡直是廢物。”
“是——”面對辱罵,幾人非但沒有懊喪,臉上的笑意和嘲諷反而更濃了。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高峯和花如玉就像貓和老鼠,見面雖然不至於打架,明爭暗鬥是少不了的,不過一般都是高峯贏多輸少。
花如玉怒視着高峯,卻只能隱而不發,高峯笑容玩味,似乎十分喜歡看到花如玉這種想打有不敢打的樣子,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花如玉的痛苦之上。
兩人的恩怨由來已久了。
和花如玉同桌的幾人紛紛讓他消氣降火。
“小蘭,給我們來一首野有蔓草!江狐公子這首詩詞,足以吊打花都詩會的所有詩詞!”桌上有人開口,讓歌姬彈唱江狐的野有蔓草,壓一壓對面的氣勢。
“是——”名叫小蘭的舞姬應了聲是,抱起古琴便將靈動的手指放在上面,輕撫琴玄。
隨着輕柔的琴聲和婉轉的歌聲響起,花如玉才堪堪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緩緩落座,悶頭喝酒。
就在這時,對面又開始大聲吟唱高峯的佳作,聲音竟帶着絲絲原力,聲音響徹整個舞池,將舞姬彈唱的野有蔓草壓了下去。
花如玉咬牙切齒,死死攥住拳頭,情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目光彷彿噴着火焰,直視對面的觀舞席,而高峯面對這種死亡凝視,絲毫不慌,目光也淡淡的看着花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