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陣!”
那少年手掌按在地面之上,向裏面輸送原力,只見符咒快速蔓延整片大地,“嘭——”的一聲,一座座土牆拔地而起,剎那間又捆住了鋸齒熊。
江狐在遠處觀看,不由連連驚歎:此人體內修的竟是土之原力,竟可以隨意控制大地形成陣法。
土之原力在火潮也是有人修行的,這種力量防禦力極強,而且十分容易控制大地的力量,特別是對這種控制大地的陣法十分精準強悍。
現場煙塵繚繞,鋸齒熊咆哮掙扎,衆人眼看鋸齒熊被土牢陣捕獲,爆發出強烈的歡呼。
“巖寧少爺威武!”
“三少爺厲害啊!”
“三少爺僅憑一人之力捕獲了此獸!太厲害了!”
所有人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詞,對這名叫巖寧的小少年大獻殷勤。
“哈哈哈......”少年哈哈哈大笑,意氣風發。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巖寧笑容突變。
“嘭——”大地微微晃動,地牢竟嘭的一聲炸開了一個口子,一道龐大的黑影從土牢陣飛快竄出,咆哮着朝衆人再度發起進攻。
“吼吼吼——”
黑影就像一隻惡魔,無情的攪動着整塊地皮,現場煙塵四起,衆人一片大亂,像羊羣之中衝入了一隻餓狼,瘋狂的撕咬着樣稿,慘叫和哀嚎之音不絕於耳。
面對飛速襲來的黑影,巖寧睚眥欲裂,舉起長劍抵擋,“砰——”的一聲,鋸齒熊沒被傷到一根毫毛,他整個人反而被一掌劈飛,手裏的長劍也斷成了兩截。
“啊——”
“快跑啊——”
剎那間,人羣就像破舊的大壩,被這隻洪水猛獸,一觸即潰。
所有人不顧巖寧的死活便四散逃跑。
“你們這幫廢物,給我回來!”巖寧被劈飛跌倒在地,口中吐出鮮血,齜牙咧嘴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狗,大叫大嚷想要阻止衆人逃跑。
可是現場再沒一個人聽他的話。
再不跑,就是死路一條!
鋸齒熊一掌拍飛兩個人,緊接着一口又咬斷一人的上身,在場地之中來回穿梭,兇惡的身軀宛如宛如行走的絞肉機,刀劍面對它的皮毛基本沒有效果。
這些人沒有了大型陣法的防護,在鋸齒熊面前就像爬蟲,沒有任何力量。
現場頓時慘叫不斷,橫屍遍野,血雨紛飛。
“完了......”巖寧臉色煞白,呆呆的望着鋸齒熊大殺四方,渾身癱軟如同爛泥。他知道失去了陣法護身,這些人就像一盤散沙,無論怎麼逃,所有人都無法逃脫被鋸齒熊屠殺的命運。
他們都是一些家丁,懂得一些煉體之術,連普通原師都比不上。
而巖寧,也只是一個煉氣出體級別的原師。
鋸齒熊咆哮連連,巨大的身軀朝少年橫衝而來,張開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
“噗呲——”一聲,鋸齒熊身首分離,巨大的頭顱被一道白光斬斷,滾落在巖寧的身前。緊接着,便是龐大身影倒地的聲音。
“嘭——”
轉頭看去,
微風颯颯,少年如玉,氣勢無雙。
“我說大哥,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你們是真不怕死,還是單純想要找死呀。”
江狐凝眉搖頭,對少年毫不留情的說教着。
這羣人武力低微,竟想憑藉陷阱捕獲鋸齒熊,這個少年倒是有些機靈,只可惜隊伍裏的人笨手笨腳,有幾人提前結陣,害得十幾人差點覆滅,淪爲鋸齒熊的食物。
若不是自己遇見了,恐怕這十幾人全部都得交代在這裏。
“少俠......這是你殺的?”巖寧有些不可置信,眼睛之中盡是震驚之色。
“嗯,我也是趁其不備才得手的,這熊掌我要了,其他你們自己看着辦。”江狐說罷持劍上前砍下四個熊掌,放入乾坤袋中。
鋸齒熊這種生物,皮毛堪比銅皮鐵骨,而少年一劍便能砍落鋸齒熊的頭顱,還當着所有人的面輕而易舉的切下熊掌,這把劍,是得有多鋒利啊,少年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像江狐手中的朝天闕。
長劍白霜,熠熠生輝。
對方既有寶劍又有乾坤袋,少年的眼睛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心中暗想:若是自己得到了這把劍,實力一定成倍增長。
“少俠果真英勇,我巖寧最喜結交想像你這種義士。”少年連連拱手,看起來對江狐極爲客氣尊敬。“少俠既然救了我們,這熊掌只當奉上,還請少俠與我們兄弟回去營房,我們必定好酒好肉招待。”
“不必了。”江狐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可沒功法花在喝酒喫肉上面,多尋些草藥纔是關鍵。
看到江狐竟有乾坤袋,其他人的眼睛火熱了起來,擡眼看了看巖鳴,巖寧對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現場所有生還的人,都紛紛走來拜謝,攔住了江狐的去路。
“謝謝少俠救命之恩!還請留下讓我等答謝再走。”
“少俠仗義相救,請少俠務必和我們共飲一杯纔是,”
江狐扯了扯嘴角,連連擺手笑着說:“舉手之勞,不必掛齒,諸位保重。”
“少俠先彆着急走,我有一個祕密和你商量。”巖寧見江狐執意要走,連忙開口挽留。
“祕密?”江狐有些狐疑,他對這些祕密倒是抱有好奇之心的,畢竟這個世界存在着各種傳說和寶藏,對於神祕的祕密,總是能激起少年好奇之心。“什麼祕密?”
“這裏不方便說,請少俠移步。”少年看了看四周剩餘的幾個人,帶頭將江狐請到一個角落,遠離了衆人。
“可以說了吧。”江狐有些不耐煩,凝眉盯着少年,眼神淡漠面色不善。
他早已經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不可能不知道巖寧心懷不軌,只不過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
若是此人對自己有什麼過分的想法,那就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看到江狐竟敢對自己這般,巖寧不滿的扯了扯嘴角,他本是文宗巖家核心子弟,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盯着自己,安耐住心中的盛怒,嘴角微微扯了扯:“可以——”
說完此話,巖寧一躍而起,落在四五米開外,手心撐地立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