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你可真是一個好人啊!”
“......縣長大人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我實在不是好人。”
江狐扯了扯嘴角,趕緊扶起縣長。
承認自己不是好人,只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
他又吩咐縣長務必做好衛生防控。
將民衆不講衛生,隨地大小便等諸多事情與縣長說了,讓其動員人力物力,建立廁所,解決這種不乾淨衛生的事情。
縣長也知道這個問題,不過他並沒有精力去管,只是少年所說,衛生問題是防控瘟疫的關鍵,縣長也記在了心上,下令立即讓人建立廁所,百姓不能隨地大小便,違者皆受處罰。
江狐看到這個縣長如此上道,便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災民們看着他,那想刀人的眼神,讓江狐毛骨悚然。
果然,好事難辦,好人難當啊!
騎貓少年往昌河的方向疾馳,一路之上遇到的食屍鬼也漸漸多了起來,食屍鬼乃是感染了瘟疫的患者所變,就像前世影視劇裏面的喪屍。
只是,這畫面遠比喪屍大片來的真實。
食屍鬼聞到人肉,就會發動攻擊,宛如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嘶吼咆哮張牙舞爪,沒有任何感情。
好在這些食屍鬼沒有頭腦,若是遇到強人,足以對付這種新生的食屍鬼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行到一處荒野時,驀的出現一對人馬,將趕路少年攔在路上。
即便少年騎着高頭大貓,氣勢不凡,可是原界騎虎騎狼的大有人在,騎貓衆人雖然第一次見,可依舊還是對少年下了手。
江狐聞言不由苦笑,多麼熟悉的影視劇臺詞呀。
只是,面對強盜,江狐絕對不會手軟,祭出長劍手起刀落,白萌萌一步不停,直衝了過去。
頓時人仰馬翻,血雨腥風!
“啊——”
“好強!”
“好漢饒命啊!”
......
幾聲慘叫之後,道路迴歸了平靜。
江狐手持長劍,一路鬼擋殺鬼,人擋殺人,速度快如閃電。
一日之內,已然行了七百多裏地。
現在距離昌河城越來越近了,災民的數量也越來越多,路途越發的泥濘不堪,就連白萌萌身上,也沾滿了泥水。
好在白萌萌是貓,不是狗。
沒有那種滾泥的習性。
江狐坐在其身上,倒也沒有遭受泥水的滴賤。
白萌萌雖然邁開步子快步趕路,可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眼前凡有泥濘的道路,它便朝乾淨的地方跳躍,足以見得,貓咪的生活習性十分挑剔。
偶爾的,還揚起腦袋求摸摸,令人苦笑不得。
夜晚將至,江狐看到了昌河城,也看到了遍地流民。
這裏的流民,比前面的縣城還要多出百倍。
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帳篷,和成羣結隊的人羣。流民一個個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像是許久沒喫過飽飯了。這裏的規定,一天就中午免費施粥一次。
士兵帶着溼巾捂住口鼻,像一尊尊無情的石像,面容鐵青着拉起人就走,絲毫不予理會那人親人孩子的哭喊求饒。
他們知道,自己但凡於心不忍,就會釀成大禍。
凡是感染瘟疫者,必須強制隔離。
畫面太慘,江狐不忍直視,直接前往城門而去。
夜晚的到來,讓城門緊緊的閉合着,可城門卻密密麻麻的都是流民在祈求哀嚎,現場慘不可聞。
“放我進去吧!我是昌河方家的公子,放我進去,我要回家......”
“官爺,讓我進去吧,我家妻兒還在裏面等我,我沒染瘟疫。”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求你們了!”
如今的昌河城,沒有官府的允許,已經不許出入了。
“我乃鎮妖司少司命,速速打開城門!”江狐拿出令牌,城牆士兵見狀,連忙前去稟報。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四周許多災民停止了叫喊,詭異的轉頭望向少年,眼睛不帶任何生機,就像.....死人的眼睛。
沒想到,這些災民,竟都是屍鬼所化。
又或者,它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屍鬼。
這背後一定有一張大手在控制着這一切。
“啊——屍鬼!屍鬼!”有人發現身旁的人竟是屍鬼,嚇得連連驚叫。
“救命啊!不要殺我!”有人撒腿就跑。
現場一片譁然,頓時引起了踩踏事件。
那些災民的身體開始潰爛,逐漸露出屍斑,城牆之下發出一陣陣腥臭之氣,災民的口中肉眼可見的冒出詭異的黑煙。
“屍鬼就在我們中間!”
“天啊!”
人潮洶涌,有的衝擊城牆,有的往城外逃跑。
現場人羣宛如被沸水煮着的螞蚱,上躥下跳,只爲尋找活路。
“主人小心喵——”白萌萌幻化大貓,朝着現場所有屍鬼齜牙咧嘴。
“吼吼吼——”所有屍鬼朝少年瘋狂襲來,宛如大片之中的喪屍之潮。
“沃靠!”江狐心驚膽戰,連忙祭出朝天闕,朝襲來的屍鬼狠狠劈砍,頓時劍影重重,少年險象環生,現場頓時掀起了腥風血雨。
城門上的士兵見狀,紛紛朝屍鬼射箭,箭矢即便刺穿屍鬼的胸膛,戳進屍鬼的腦袋,屍鬼依舊能夠行動,只有將其大卸八塊,才能將其徹底殺死。
“嘭嘭嘭——”
戰鼓赫然敲響,城門大開。
一名將領帶領士兵橫衝而出,將軍橫槍立馬,直衝屍鬼羣,長槍所向,槍意如龍。
“我乃鎮國將軍之子,湯友文,前來迎接少司命!”
“湯將軍,我在這裏!”江狐使出天問劍歌,朝着湯友文一路砍殺。
白萌萌在戰場之上來回穿梭,在屍鬼的包圍中如入無人之境,很快給江狐殺出一條血路。
“江狐!上來!”湯詩文朝江狐伸出了手。
“將軍!”江狐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被一股大力一拉,便上了馬背。
兩人一路廝殺,有白萌萌在前面開路,兩人很快便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