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79 章(公主、駙馬、太子...)
    華陽雖然沒能真的去騎一場馬,腰啊腿啊卻可能比騎馬跑半個時辰還要酸。

    沐浴結束,陳敬宗將她抱回牀上。

    他還不急着睡覺,坐在牀邊,意猶未盡地端詳她軟綿綿躺在那裏的模樣,好似一朵被甘露滋潤過頭的牡丹,柔若無骨地醉伏在地。

    華陽身子軟,人卻沒困,瞥他一眼,道:“熄燈吧。”

    陳敬宗:“你困了?”

    華陽:“懶得看你。”

    陳敬宗:“我又沒讓你看。”

    華陽抱着薄被轉了過去,只留他一個背影。

    陳敬宗頓了頓,去熄了燈,然後躺到牀上,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道:“你這身子也太嬌氣了,哪次都是被你催着草草結束,不如我教你練武,把胳膊、腿上的力氣都練起來,既成全了我,你自己也強身健體了,將來爬山也不至於次次都讓我揹着。”

    華陽:“閉嘴吧。”

    陳敬宗咬她的耳朵尖。

    華陽怕他還想再來一回,撥開他的腦袋,拉開距離後問:“下午你都帶他們去哪玩了?”

    陳敬宗:“你就算想轉移我的心思,能不能換個我想聊的?”

    華陽:“你想聊什麼?”

    陳敬宗沉默。

    華陽猜他又在憋什麼不着調的,馬上道:“我答應弟弟天氣涼快了要帶他出宮玩一天,可我也沒有真正逛過京城,這才問問你都有哪些好去處。”

    她嫁給陳敬宗三個月就去了陵州,回京後又逢酷暑時節,同樣也在等天氣轉涼再出門遊逛這座見證了她的出生長大而她卻還不曾熟悉過的城池。

    太子出宮可是大事,陳敬宗收起那些花花腸子,道:“大郎二郎他們還小,喜歡湊熱鬧,都不用我安排,他們走哪我跟着就是,太子好歹也十二了吧,喜歡的肯定跟他們不一樣。”

    華陽:“沒什麼不一樣的,都好熱鬧,包括我也是,就想看看在宮裏看不着的東西。”

    陳敬宗:“那就去前門大街吧,那邊喫喝玩樂應有盡有,越是休沐日花樣越多,經常有耍猴耍戲法的,只是人一多,萬一有誰衝撞到太子……”

    華陽:“你跟周吉近身護着我們,弟弟那邊肯定也會帶上侍衛,再安排一些侍衛保持距離分佈前後左右,天子腳下,應無大礙。”

    陳敬宗:“這擔子也太重了,萬一有什麼閃失,別說我駙馬爺的身份保不住,可能連老頭子都得辭官謝罪。”

    華陽:“那你待在家裏,我們姐弟自己去逛。”

    陳敬宗把人摟到懷裏,親着她的臉道:“別,我還是去吧,真出意外,我還能擋在你們前面。”

    不正經中又帶着一點正經,華陽哼了哼,警告他道:“在我面前你口沒遮攔也就罷了,我管不了也懶得再管,可弟弟在身邊的時候,你最好管住嘴,可不是誰都像我這般好脾氣。”

    陳敬宗:“嗯,你脾氣最好了。”

    華陽:……

    怎麼覺得這話有點言不由衷?

    .

    月底休沐,二十九這日上午,華陽先進了宮。

    太子還要讀書,華陽來鳳儀宮陪母親,景順帝也來坐了會兒,隨後因政事離去。

    “娘,父皇最近身體如何?”屏退了宮人,華陽關心地問。

    戚皇后笑着端詳女兒:“挺好的啊,剛剛你不是瞧見了,怎麼突然這麼問,莫非是在外面聽到什麼消息了?”

    華陽搖搖頭:“沒有,就是總覺得父皇好像有些精神不濟。”

    戚皇后還是那副淺笑的模樣:“做皇帝的,日夜爲國事憂心,難免如此。”

    對女兒,她只能這麼說。

    事實呢,皇上的好精神都用在晚上了,白天當然瞧着無精打采,可這方面的事,便是對兒女,她也不該提及。

    華陽看了看碗裏的茶。

    上輩子的父皇也是如此,瞧着沒精神,但要說身體有什麼隨時可能致命的大問題,也沒有,宮裏那麼多太醫都圍着父皇轉,真有嚴重的病因,早能察覺了。

    所以,當宮裏突然傳來父皇駕崩的噩耗,華陽真的毫無準備,她哭着趕到宮中,再三詢問母后,才得知父皇是死在一個新晉寵妃的牀上,竟是民間常說的“馬上風”。

    正常男子是不會得這種急症的,父皇本就體虛,再亂服藥,不巧就撞上了。

    華陽作爲女兒,她當然希望父皇戒掉好色的毛病,可她能想辦法說服公爹不再那麼嚴厲的教導太子,涉及到女色方面,輪到親爹,華陽也找不到對父皇開口勸說的由頭。

    最適合勸說父皇的,是母后。

    “娘,女兒都嫁人了,已經知道父皇體虛的原因,女兒不好對父皇開口,您不能想辦法管管父皇嗎?”

    華陽低着頭,小聲地道。

    她明白母后也有難處,只是關係到父皇的龍體,華陽只能寄希望於母后了。

    戚皇后看看女兒,笑道:“盤盤是嫁人了,可還跟孩子一樣單純。要說娘是皇后,身份比你這個公主尊貴,可論夫妻相處,做公主可比做皇后輕鬆多了,駙馬敢叫你受委屈,你自己可以罰他,也可以進宮來請父皇母后做主。娘呢,娘若敢過多幹涉你父皇的事,這後位可能就要換人了。”

    華陽連忙抱住母后,拿臉蹭蹭她的肩膀:“娘別生氣,女兒都懂的,就是,哪天父皇心情好的時候,您試着勸兩句?”

    戚皇后摸摸女兒的頭:“你怎麼知道娘沒勸過呢?娘進宮也有二十多年了,天天勸是不可能,每年也總會找機會勸那麼一兩次,勸完可能管用兩三天,沒多久便又故態復作。以前娘年輕貌美,現在娘已經開始老了,宮裏美人卻一茬一茬的,娘再多管,你父皇還能有多少耐心?”

    華陽垂下眼睫,既心疼母后,又爲父皇的身體發愁。

    戚皇后看不得女兒這副愁容,輕輕捏了捏女兒的臉蛋:“傻孩子,你父皇只是有些體虛,龍體還算硬朗的,你真要操心,等他過了六十大壽再說吧,現在委實太早。”

    華陽又能再說什麼?

    母后這邊走不通,她再也想不到其他勸父皇戒色的辦法了。

    她能借陳家老太太託夢成功糊弄陳敬宗去齊氏那邊搜賬本,一是因爲洪水真的發生了,二是因爲她是公主,能壓住陳敬宗,催着他去搶賬本。

    可是對父皇,從現在到明年五月,並沒有發生什麼像洪水那般能作爲祖宗顯靈證據的大事,各地或許會有些旱災水災,可也沒有嚴重到讓上輩子的華陽清清楚楚地記清是哪一日。倘若她只是跑去告訴父皇,說她做夢夢見父皇跟那個寵妃廝混時馬上風了,就算華陽開得了口,父皇也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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