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96 章(沾沾公主的仙氣...)
    “平時眼刀子扔的挺兇,這還沒超過十下,就沒力氣了?”

    陳敬宗揉了揉華陽的頭,無奈道。

    華陽伏在他肩上,無力地吐着氣。

    平時看陳敬宗又爬山又騎馬的,做什麼都輕輕鬆鬆,彷彿那都不是什麼困難事,輪到自己,華陽才真正地感受到,陳敬宗到底有多力大無窮。

    她像一隻飛不動的小鳳凰,落在梧桐枝上就窩着不肯挪了,陳敬宗沒辦法,只好助她兩臂之力。

    過了一會兒,他乾脆抱起華陽,出了拔步牀。

    夜深人靜,窗外寒風呼嘯,陳敬宗卻抱着華陽在屋裏走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還是華陽嫌冷,兩人才又重新回到帳內。

    不知過了多久,陳敬宗終於戀戀不捨地移開了,見她睡着似的,軟塌塌地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陳敬宗笑笑,拉起錦被替她蓋好。

    當他走出拔步牀,華陽才懶懶地歪過腦袋,看着他走到洗漱架前。

    到底是寒冬,他也怕冷,穿了中衣中褲,寬寬鬆鬆的一套衣裳,卻顯得他更加偉岸挺拔。

    清洗完了,陳敬宗換個銅盆倒上溫水,打溼提前備好的巾子,朝她走來。

    京城的冬夜,窗外冷得滴水成冰,華陽就算是個公主,也無法太講究,用巾子擦掉一身的汗也就是了,沐浴都是等晌午日頭暖的時候。

    她一個指頭都不想動,陳敬宗大丫鬟似的伺候起來。

    華陽始終閉着眼睛,直到陳敬宗幫她穿好中衣。

    忙完了,陳敬宗熄了燈,躺回牀上,將她摟到懷裏。

    他胸膛寬闊,隨着呼吸起伏間,散發出一波波獨屬於年輕武官的溫熱體息。

    華陽往他那邊縮了縮,至於丫鬟們鋪牀時塞過來的兩個湯婆子,早不知道被陳敬宗丟哪去了。

    指腹劃過她的脣角,陳敬宗問:“不是我要炫耀,但我們衛所獲勝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引以爲傲?”

    華陽眨眨眼睛,道:“驕傲還不至於,沒讓我跟父皇顏面受損就知足了,而且下次再比武,你這法子肯定不管用了,劉大人、表哥那邊會聯合更多的衛所。”

    陳敬宗:“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戚瑾是你表哥,他這次排第幾來着?”

    華陽:“我哪知道,我又沒算金吾前衛的分數,只知道你們上臺面聖的這三個衛所的名次。”

    陳敬宗:“我們衛所的分數你可知道?”

    華陽:“嗯,婉宜一直幫你們記着呢,若非她不認得那十個兵,可能連每個人贏了幾分她都清清楚楚。”

    陳敬宗:“果然還是侄女親,我給你侍寢了兩年,你也沒幫我記分。”

    華陽下意識地就去擰他的腰,卻忘了陳敬宗身上幾乎沒有贅肉,她這一下又擰空了。

    陳敬宗握住她的手,好心提點道:“要擰就擰屁./股,這邊肉多。”

    華陽使勁兒把手縮了回來,再沒好氣地推他一把:“睡吧!”

    “三晚沒抱了,再抱一會兒。”陳敬宗重新將人按到懷裏,“你是不知道,以前你嫌棄我不愛乾淨,我還嫌你嬌氣,這次在衛所睡了三晚大通鋪,我算是被他們十個的腳臭給薰怕了。”

    華陽一點都不想聽這些噁心的東西:“能不能聊點別的?”

    陳敬宗:“你想聽什麼?”

    華陽想了想,問:“父皇讓太醫爲高大壯診治,他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敬宗把太醫的話轉述了一遍。

    他語氣輕鬆,爲高大壯能夠康復而高興,華陽卻想起上輩子,陳敬宗與大興左衛的五千多人,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幾十個兵因爲在前面的戰役裏受傷,沒有參加那場戰事,才倖免於難。

    華陽微微抱緊了他。

    這輩子他沒有再說那句話,她也不會再讓他早早死在戰場。

    只要父皇活着,豫王那蠢貨就不敢造反!

    ·

    冬月下旬,京城下了一場大雪。

    這日,公主府的吳潤派人給華陽遞了一條消息。

    華陽便換上一身不那麼扎眼的常服,帶着兩個丫鬟出門了,因爲公主車駕過於招搖,華陽用的是陳府的馬車。

    前門大街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閨閣少女們也經常跟隨母親或是約上幾個閨中姐妹,來這邊逛鋪子。

    馬車緩緩停在了一家綢緞鋪子前。

    一個百姓打扮的侍衛靠近馬車,對站在車邊的朝雲說了一些話,朝雲再上車,同主子道:“公主,韓姑娘現在去了前面的多寶閣。”

    華陽點點頭。

    朝雲再吩咐車伕將馬車趕到多寶閣去。

    到了地方,華陽戴上面紗,下了馬車。

    快到年底了,有些百姓人家已經開始預備年貨,家裏富足的,更是要爲姑娘們置辦一些新首飾,出門做客才體面。

    因此,此刻多寶閣中還挺熱鬧的,未出閣的姑娘與年輕的婦人們各佔半數。

    朝雲按照那侍衛的話依次打量裏面的衆人,桃紅褙子緋色長裙,頭戴紅碧璽桃花簪,面頰圓潤身段纖細……

    忽然,朝雲視線一頓,湊到公主身邊,低聲道:“那位就是韓姑娘。”

    而她口中的韓姑娘,正背對着華陽主僕,與一個少婦打扮的女子站在一處櫃檯前挑選首飾。

    華陽領着朝雲、朝月走了過去。

    她低頭看向櫃檯裏面擺放的首飾,只拿餘光打量韓瓶兒。

    韓瓶兒乃錦衣衛一位韓千戶的女兒,今年十四歲。

    上輩子的韓瓶兒會在年後的二月作爲秀女入選進宮,一舉獲得父皇的寵愛,短短三個月便封爲容妃,然後再因爲父皇死在了她身上而獲罪,賜白綾三尺,紅顏薄命。

    那時候,華陽沒有見過容妃,她對父皇的那些女人,尤其是比她年齡還小的女人全都沒有興趣,就算有機會見面,華陽也會刻意避開。

    華陽不想見她們,卻也不恨不怨,連母后都早就不在意父皇寵愛誰了,華陽更沒必要在意,更甚者,她其實是有些同情這些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父皇的身份再尊貴,都五十多歲了,或許年輕時還算俊美,老了後也就那樣,連公爹、李太醫等人的精氣神都沒有,鬍子稀稀疏疏……

    華陽孝順自己的父皇,希望他長命百歲,但如果父皇只是一個陌生的五旬老者,華陽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華陽也知道,父皇的死只是一場意外,那些助興的丹藥他早幾年就開始服用了,韓瓶兒只是按照規矩侍寢而已,並非存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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