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宗追上來,從後面抱住她,低頭親她的側頸、耳垂,等華陽無力地靠到他懷裏,陳敬宗纔對着她的耳窩問:“是不是選來送我的?”
華陽:“你那馬不是還正當壯年嗎,又是你親大哥送的,哪裏需要換。”
陳敬宗:“他送的能跟你送的比?我不想你白白花幾百兩銀子破費,這馬是白得的,只要你送,我就敢收。”
華陽想笑,陳敬宗平時多傲氣,除非爲了睡覺,他很少服軟,現在卻直言不諱地跟她討馬來了。
“先去試試,可能它看你不順眼,不肯給你騎。”
陳敬宗什麼都沒說,只把她轉過來,狠狠地親了一通。
兩刻鐘後,夫妻倆來了長公主府的跑馬場。
跑馬場就在馬廄後面,主子們想要騎馬可以來這邊,主子們沒有興致,養馬的小太監也要經常溜溜馬,不然一直把馬關在馬廄裏,馬也要生病的。
小太監臨時給新來的御賜黑馬配了一套馬鞍。
華陽站在一旁,看着陳敬宗將這匹馬從頭到屁./股摸了一遍,最後抱住馬脖子貼貼臉,似乎還嘀咕了什麼。
“我先試試,它若聽話,等會兒帶你一起。”
與寶貝馬熟悉了,陳敬宗翻身而上,同華陽打聲招呼,這便奔馳而去。
駿馬矯健,宛如一道黑色的風迅速跑遠,很快又從跑馬場另一側歸來。
金黃的夕陽將馬背上的陳敬宗完全籠罩,直到他勒馬停在幾步之外,華陽纔看清他神采飛揚的英俊臉龐。
他朝她伸手。
華陽沒動。
陳敬宗驅馬來到她身邊,再伸手。
華陽這纔將手放到他寬厚的掌心。
側坐着的華陽,本能地環抱住他勁瘦的腰。
陳敬宗親親她的髮梢,等她習慣了,策馬慢跑起來。
逆着夕陽的時候,華陽感受到的是風,看見的是遠處的藍天。
當駿馬跑了半圈轉過來,金燦燦的夕陽刺得她垂下眼簾,看到他攬着她的修長手臂。
“文武百官都知道這是皇上賞賜你的馬,真讓我騎出去,我面上是有光了,就怕他們議論你寵我太過。”
再一次背對夕陽時,陳敬宗親了親她的臉。
華陽:“議論就議論,這是你我的私事,與他們何干。”
陳敬宗:“行,那明早你先陪我回趟家裏,跟二老說清楚馬是你送我的,免得他們以爲我偷用你的馬。”
華陽嗤道:“上回那件狐皮大氅還不夠你顯擺?”
陳敬宗:“只要你捨得送,送一次我就顯擺一次。”
華陽懶得理他。
騎夠了,陳敬宗抱她下馬。
華陽也摸了摸馬脖子,對陳敬宗道:“這麼好的馬,給它起個名字吧。”
陳敬宗想了想,道:“老黑如何?叫起來還親熱,一聽就是並肩作戰不離不棄的生死夥伴。”
華陽:……
她的嫌棄寫在臉上,陳敬宗就讓她幫忙起一個。
華陽看向駿馬額頭上的雪白一團,做主道:“白雪塔。”
“牡丹”太嬌氣,他未必叫得出口,白雪塔雖然也是一種牡丹名,聽起來卻有種飛雪的凜冽莊嚴。
陳敬宗細細品味片刻,再看她的時候,眼神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