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陳大3(永結同心,永不分離...)
    陳伯宗:“母親說的是,兒子明白了。”

    孫氏:“你真沒有嫌棄她吧?你們倆雖然是娃娃親,小時候也見過的,回來之前我也問過你,如果你想娶京城的大家閨秀,我就是豁出你父親的臉也會毀了婚,免得你跟阿秀過成一對兒怨偶。是你親口說要娶阿秀,現在人也進門了,你可不能不幹人事。”

    陳伯宗:“您想哪去了,兒子不是那樣的人。”

    孫氏:“反正你對阿秀好點,你敢欺負她,我就帶着她在老家過,不跟你們回京。”

    陳伯宗便很後悔來找母親說這個。

    不過,母親前面的話確實有道理,她天性如此,又何必強行改了?

    自此之後,陳伯宗再也沒有因爲俞秀的性子說過什麼。

    .

    景順二十一年,正月。

    陳伯宗、陳孝宗、陳敬宗都除服了。

    除服前一晚,陳伯宗看俞秀的眼神平淡如水,除服當晚,俞秀坐在梳妝檯前通發,陳伯宗沐浴回來,從她身後走過,俞秀從鏡子裏看他,沒想到陳伯宗也看了過來。

    短短的一個眼神碰觸,俞秀心裏就慌了,迅速垂眸。

    她比平時多通了一會兒發,這才滅燈,爬到牀上。

    她還沒躺穩,陳伯宗就壓了過來。

    一年沒有過了,俞秀一時無法適應,陳伯宗親了她很久很久,俞秀的骨頭都要酥了。

    她都分不清白日的清冷、夜晚的火熱,到底哪個纔是他的真性情。

    俞秀只知道,她更喜歡晚上的陳伯宗,喜歡他緊緊地抱着她,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喜歡。

    夜晚的陳伯宗,話也會多一些。

    “婉宜大郎都大了,你怎麼還是不敢看着我說話?”陳伯宗握着她的手問。

    她這樣,會讓他覺得每一晚都像新婚夜。

    俞秀縮在他懷裏,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陳伯宗摸了摸她的頭髮,沉默片刻道:“吏部的調任文書也該下來了,到時我單獨去赴任,你留下孝順二老。”

    俞秀一怔,隨即點點頭,他是長子,她是長媳,本該如此。

    只是,突然就很捨不得。

    俞秀抱緊了他的腰。

    三十歲的狀元郎,肩膀比十九歲的時候要寬闊結實一些,腰還是那麼窄。

    陳伯宗擡起她的臉。

    然而即便是這種時候,她還是不敢看他,羞答答地別開眼。

    陳伯宗便重新壓了上來。

    她越羞,他就越喜歡欺負她。

    夫妻倆爲了即將到來的離別抓緊時間纏./綿,沒想到老爺子發話,讓三個兒子都帶上媳婦去赴任。

    俞秀:……

    她偷偷看向丈夫,就見丈夫神色端肅,彷彿在爲無法孝順二老膝前而自責。

    俞秀便垂下眼,掩飾住她心裏的一絲竊喜。

    陳伯宗其實也想帶着她去赴任,只是這樣的私心不能表現出來,所以一回到觀鶴堂,他便去書房了,讓她去收拾東西。

    既然要一起赴任,夜裏也不必急着做什麼,夫妻倆一個朝外躺,一個朝內躺,彷彿都在爲前兩晚的瘋狂尷尬。

    搬到陵州知府衙門後,俞秀意外地發現,華陽公主似乎還挺喜歡她的,經常叫她去做客。

    俞秀很高興。

    她從來沒有過年齡相當的好姐妹。

    小時候因爲與陳家的娃娃親,她不愛出門,就沒有結交過什麼姐妹。嫁到陳家後,陳家全是兒郎,她平時只能與婆母說說話。等三弟妹羅玉燕進門了,兩人的身世有着雲泥之別,羅玉燕並不待見她。沒想到身份最尊貴的公主反而待她頗爲親厚。

    俞秀便也從一開始見到華陽公主連話都不敢說,慢慢也能直視她了。

    這日華陽公主要在寧園招待湘王妃等女客,邀了她同去。都是貴客,俞秀換上了新做的一件紅底妝花的織錦褙子,頭戴金簪、鑲紅寶石的金鈿,耳垂上再戴一對兒白玉珠墜子。

    她平時很少盛裝打扮,這麼一穿戴,俞秀都覺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陌生。

    打扮好了,她出去陪陳伯宗用早飯。

    本來俞秀還有點彆扭,沒想到陳伯宗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彷彿她怎麼打扮在他那裏都是一樣的。

    俞秀既鬆了口氣,又有一點失望,她其實盼着陳伯宗能多看她兩眼,能看出她今日比平時要好看。

    丈夫不曾給她的,華陽公主給她了,笑着誇她這扮相好看。

    在俞秀心裏,公主就成了整個陳家除了婆母、兒女外,對她最好的人。

    傍晚在寧園用的飯,陳伯宗與陳敬宗說完話,俞秀就跟着丈夫上了馬車。

    馬車晃動,俞秀耳垂上的白玉珠墜子也跟着輕輕地搖曳。

    陳伯宗看了兩眼,問她白日在寧園的見聞。

    俞秀一一回答。

    然後夫妻倆就沒什麼話說了。

    到了知府衙門,俞秀洗臉漱口,繞過屏風纔要脫衣,陳伯宗突然從後面抱了過來,也不說話,只低頭親她的耳垂。

    俞秀漸漸靠在了他懷裏。

    “這樣穿很好看,以後也繼續這麼打扮。”陳伯宗撫過她衣襟處的精美刺繡,在她耳畔道。

    被他打橫抱起來的時候,俞秀垂着眼想,原來他也注意到了。

    陳伯宗不光注意到了,他還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她提及公主的時候,眼裏會有一種光,活潑靈動。

    公主那樣的身份,她都不再畏懼,爲何還獨獨怕他?

    “看着我。”陳伯宗捧住她的臉,逼着她直視自己,“看着我。”

    俞秀不懂他爲何要這樣,可如果她不聽,他會變得很壞很壞,比新婚夜的時候還壞。

    她只好強迫自己去看陳伯宗清俊的臉,看他那雙幽深如潭水的眼。

    年底一家人團聚過年時,孫氏就發現,長子夫妻倆終於有點成親多年的小夫妻該有的樣子了,就是不知是長子開了竅會哄媳婦了,還是兒媳婦膽子大了,不再那麼怕兒子。

    總之都是好事!

    .

    俞秀自打嫁給陳伯宗,跟着他去京城,跟着他回祖宅服喪,再跟着他回去,夫妻倆始終都在一起,從來沒有長時間分開過。

    直到元祐三年,陳伯宗竟然要去最南邊的廣州做知府,且一去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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