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撐住,迎上他剛醒且深邃的眸光,“醒了?”

    “今日明無道先生過來。”冷瀟瞧着他初醒的清新模樣,恨恨地咬了他肩膀一下,“我們要回東宮去了。”

    “我已經吩咐了衛林接待,安排她住下。”南宮翼天抱着不放手,見她身子繃緊,遂笑着說:“我不折騰你了,別緊張。”

    說完,卻又狠狠地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冷瀟瞧着他眼底的火焰又再騰起,忙地掙扎起身,男人的話可信不過。

    昨晚不也說最後一次嗎?結果最後一次還有最後一次。

    撿起零落一地的衣裳,迅速裹在身上,唯恐被他再剝了去,朝外頭喊了一聲,“準備些飯菜。”

    “是,太子妃!”外頭遠遠應了一聲。

    隨即,有腳步聲快速走來,“殿下,太子妃,需要奴婢進來伺候嗎?”

    “不必!”冷瀟簡潔回了一句,回身去拉他,“快起來。”

    南宮翼天身上一點衣裳也無,冷瀟移開眸子,扒拉着他的衣裳塞過去,“自己穿。”

    縱使已經在一起有段日子,卻總是不好直視他的身體,不像他總是盯着她看。

    “吾悍妻竟會嬌羞。”南宮翼天笑着說了一句,俊美的大臉上,充滿了促狹,冷瀟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南宮翼天樂得眉目揚起。

    穿戴好衣裳,才叫人進來伺候梳頭束冠。

    冷瀟不慣人伺候頭臉的事,簡單的髮髻自己會梳,除非是大場合才需要伺候。

    新燉的金絲燕窩呈上來,用的鮮羊奶和紅棗絲加魚膠燉的,香甜可口。

    但冷瀟不禁好奇,“爲什麼要叫人提前給我準備燕窩呢?”

    南宮翼天眉目不擡,“你不喜歡?”

    “倒不是喜歡不喜歡,只是,昨晚來的時候,下人便捧着燕窩追着我們跑,今日又新燉下,說還是你的吩咐。”

    他有些無奈,“我對補品不懂,只打聽了說燕窩對女子好,便叫人燉下了。”

    倒不是非得燕窩不可,主要是他不大懂得。

    “就這樣?”

    “我回頭會多瞭解一下。”南宮翼天擡眸說,“保證不會這麼單調。”

    爲着小龜蛋的病,她整個人瘦了一圈,往日在東宮或者翼王府裏用膳,她就想喂貓似地喫一點,想努力喂胖一些都不行。

    晚上抱着她,便覺得腰肢纖細,盈盈不足一握,他難免心疼。

    他問了御醫,御醫說女子喜甜,且甜食養肉,冷仙居養了羊,產了極好的羊奶,便試着叫人燉下一些,她若愛喝,回東宮便可日日爲她備下。

    總得養圓潤一些,如今這般瘦削模樣,瞧着便叫他心疼。

    如此日夜操勞,不定什麼時候便會懷上,這身板可不行啊。

    想到這裏,不禁又道:“多喝點!”

    “喝不下了,都喝兩碗了。”冷瀟其實不大喜歡甜膩的東西,而且羊奶的味道有一股子羶味,便是甜糖也化解不了。

    “這兩碗算什麼?”南宮翼天瞧着那青花粉白瓷鎏金邊小碗,碗口也不過是四寸大,“這樣的,我便喝十碗也不夠。”

    他親自動手,不由分說地給她又舀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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