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望着他,“不喫?”
“吃了,有點飽,你快喫。”
“這就飽了?”冷瀟愕然,才見他吃了幾口,怎麼就飽了呢?
“看着你就不餓。”
冷瀟挑眉,哦?鐵疙瘩開竅了啊?竟然會說情話了?
“快喫。”南宮翼天柔聲道,親自爲她佈菜,眼神寵溺,“多喫點。”
“好吧,那我吃了。”冷瀟還沒喫飽,繼續埋頭苦幹……乾飯。
外頭阿佩瞧了一眼,不禁咂舌,這喫法真是叫人害怕啊,幾道菜幾乎都叫她自己一個人掃光了。
讓殿下瞧着,就好似他辦差這段日子,東宮餓了她,還餓得很嚴重的樣子。
見她還要伸手去裝飯,阿佩忍不住說了一句,“太子妃,差不多行了,喫太多一會兒撐着睡不着。”
冷瀟伸出去的手停頓了一下,慢慢地放下碗,“哦,飽了。”
南宮翼天看着她,知道她還想喫,但是阿佩說得有道理,若喫撐了睡覺的時候更難受。
真可憐,喫都喫不飽。
不由得是更加心疼,輕聲道:“那要不再喫一口?”
冷瀟猶豫了一下,旋即拿起筷子,飛快地夾了一塊肉放入嘴裏,含糊道:“好,就喫最後一口。”
幾盤子菜和肉,已經所剩無幾,阿佩顧不得那麼多,急忙帶着人走進去,“收走,收走。”
本以爲殿下會多喫點,纔會多做兩道菜,倒是全進了太子妃的肚子。
冷瀟見她們來收盤,急忙又夾了一塊,“別浪費了食物。”
阿佩奪了筷子,“不浪費,屬下會喫光的,屬於下也餓了。”
加上她一直跟阿佩科普,說孕晚期不能喫太多,孩子大了不好生,容易難產。
所以阿佩就嚴厲管轄起來。
南宮翼天蹙眉,“阿佩!”
“殿下您別管,回頭她喫撐了,一整晚都不用睡覺了。”阿佩和文竹迅速收走所有的東西,轉身便出去。
還體貼地把門帶上,讓他們夫妻倆好好聚聚。
冷瀟喫得還挺撐的,肚子滾圓滾圓的,喫完就開始後悔,懊惱,爲什麼不忍最後那幾口呢?
南宮翼天爲她揉着後腰,好笑地說:“你這到底是喫撐了還是沒喫飽呢?”
冷瀟哀怨地道:“我喫撐了,但是我覺得還想喫,總覺得喫多少都不夠他們消化的。”
“要不,叫人給你弄點零嘴?”
冷瀟猶豫了一下,“也好!”
南宮翼天起身出去,叫了阿佩和文竹過來,叫她們去給太子妃弄點零嘴。
阿佩嘆氣,“殿下,不能這麼寵着她,她真喫撐了,零嘴也是要喫到肚子裏頭的,喫進去之後喝口水,更撐了。”
“就一點點,或者弄一顆乾梅子?”
“好吧。”阿佩不情願地去了,取了小袋梅子幹過來,“別給太多,一顆就好,剩下的您給藏着,饞的時候給一顆,多給了她都能喫光。”
南宮翼天有些內疚,他不知道冷瀟爲一口喫的,已經開始跟她們鬥智鬥勇了,東宮的來信,從不說這些的。
而他往日在的時候,似乎也不大關心,一味只顧着辦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