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朝我肩膀上看去,果然看見一塊巴掌大小,像是魚鱗的龍西,只不過形狀有些不同,而且大得離譜。
“都別動!”
被稱作教授的老頭,觀察半晌後,突然露出一個極爲激動的表情,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從我肩膀上把那塊所謂的龍鱗捻了起來,對着陽光看了一陣後,激動道,“是龍鱗,真的是龍鱗啊!”
老教授激動的問我,“小同志,這片龍鱗是哪兒來的,怎麼會在你身上?”
我一陣納悶兒,突然想起我昨天落入水潭的時候,隱約看見一個巨大的長條形黑影,似乎就是那條黑影把我救了。
心裏邊頓時一個激靈,難不成這山裏真的有龍!
聽我說完我昨天在水潭的遭遇後,一羣人激動得手舞足蹈的,那老教授小心將那片龍鱗收好後,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十幾個年輕人頓時一下就嚴肅起來,神情肅穆表情堅定。
老教授舉起一隻手,做宣誓狀,“我宣誓!”
“我宣誓!”那羣年輕人整齊劃一的喊道。
“永遠保守祕密,絕不泄露半點機密!”
“永遠保守祕密,……”
我在旁邊看得迷糊,心想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宣誓這一套,他們宣誓的內容,大概是絕對不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永保祕密。
“小同志!”老教授帶着衆人宣誓完畢後,突然扭頭看着我,神情莊嚴,“你能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嗎?”
我一愣神的功夫,突然看見那羣年輕人一個個看着我的眼神,就跟如臨大敵一般,我連忙點頭道,“能,能,我保證不說出去。”
晚上的時候,這羣人點其篝火,圍着火堆有說有笑載歌載舞的,看起來十分歡樂,只不過唱的都是一些很老的革命歌曲。
我被他們這種氣氛感染,竟然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我看着他們的穿着打扮,像是六七十年代的,還有幾個人穿着那個年代最流行的墨綠色軍褲,用的水壺揹包也是軍綠色。
我問那老教授他們是什麼人,老教授說他們是國家科考隊的。
我又問他們跑這裏來幹嘛了,老教授面色一下變得肅穆起來,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國家機密!”
我聳聳肩,沒有再問下去,感覺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很奇怪,張口閉口都是諸如“無產階級萬歲”“勝利一定屬於我們”等等五六十年代的口號,相互之間也用同志稱呼。
不過和這些人在一起感覺很放鬆,他們看起來都很單純,而且熱情似火,喫的喝的全往我面前挪,還說我是這次任務的頭號功臣,要代表人民感謝我。
我被他們搞的熱血沸騰,有種想加入他們的衝動,覺得以前那些我認爲過時的歌曲,現在和他們一起唱來覺得充滿激情,沒一會兒,我就融入了他們的氛圍。
其中一個女同志和主動邀請我和她合唱一首《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有些不好意思,那女同志卻顯得十分大方,對我道,“我們都是無產階級大家庭的成員,我們的友誼賽過山川湖泊,就讓我們合唱一首,慶祝此次科考有了重大發現,同時也獻給我們最親愛的領袖。”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扭頭一看,竟然是小輝!
“小輝,這兒呢!”
我看見他特別高興,連忙招呼他過來坐,小輝氣喘吁吁跑過來,看見有喫的,二話不說抓起一個饅頭就放在嘴裏啃。
可是剛啃了一小口,他突然一愣,擡頭看了看那些載歌載舞的人,表情顯得十分怪異,突然對我說道,“我有點尿急,你陪我去方便一下。”
我說你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就行,這荒山野嶺的沒人管你。
可小輝堅持要我陪他去,無奈之下我只好跟着他走,本來準備和老教授他們打個招呼的,可是小輝拉着我就走,看起來是急壞了。
剛走了沒幾步,小輝突然拽着我就跑,跑了好一陣子後,我才一把掙開他,“你幹嘛呢!”
小輝衝我喊道,“你豬腦子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我一愣,“可是,我覺得他們挺正常啊!”
“正常個屁!”小輝把手裏的半個饅頭摔在我面前,然後用腳踩了一下,那個饅頭突然變成了一塊石頭!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徹底呆住了。
“算你運氣好,碰見的事一羣行鬼,不然我現在連給你收屍的機會都沒!”小輝心有餘悸的說道。
“行鬼?”我聽着這個詞覺得挺覺得挺陌生。
小輝解釋道,“鬼分很多種,除了厲鬼等少數幾種以外,大多數都不會害人。行鬼是其中一類,生前遭遇一些變故,但是因爲某種原因,它們會認爲自己沒有死。”
“剛纔那羣行鬼也是這樣,你沒發現他們的穿着打扮,和言談舉止都不是這個時代的嗎?他們其實早就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還繼續做着生前做的事。”
我聽得汗毛倒豎,想起我剛纔喫的那些東西,胃裏頓時翻江倒海,連忙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小輝站在旁邊繼續補充,“行鬼的食物都是一些障眼法,除了石頭樹皮什麼的,也會有些小青蛙小蟲子之內的……”
“閉嘴,別說了!”我聽到這些,吐的更家厲害,連忙讓打斷小輝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吐了好一陣後,我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連忙問他龍小蠻哪兒去了。
小輝搖搖頭說不知道,被那羣蟲子衝散以後,他就沒見着龍小蠻。
我擔心的問龍小蠻會不會有事,小輝特別自信的讓我放心,說龍小蠻本事大得很,你都沒事,她肯定也不會有事。
我問現在怎麼辦,小輝四處看了一眼,說繼續上山,龍小蠻找不到我們,也會往上走,沒準兒在前邊能碰見她。
在路上我一直在想當時被那陣怪蟲襲擊的時候,我身邊好像有個人,我掉進水潭好像也是他一巴掌把我拍下去的。
還有我在水潭裏的遭遇,和肩膀上的那片龍鱗,莫非這山裏真的有龍?
可是當我把這些告訴小輝時,小輝卻顯得不以爲然,說那些都是幻覺,什麼龍鱗啊之類的,只不過是那羣行鬼生前的強烈意願而出現的幻覺。
可話雖這麼說,我心裏邊還是有很多疑問,就算那片龍鱗是幻覺,可是我在水潭裏看見的那個巨大的長條形黑影,以及我在遭遇怪蟲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的人影,也是幻覺嗎?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幸運的是,我們在前行的路上竟然撿到了我丟失的揹包,裏面有水和食物,還有一些簡單的裝備。
我和小輝一人吃了點東西,拿着手電筒繼續摸黑前行,路要多難走有多難走,一路上都能看見一些被怪蟲啃咬乾淨的動物屍骨,顯得陰森森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手電筒的電池已經快要耗盡了,小輝突然看着前邊欣喜的喊了一聲,我順着他的方向望去,發現前邊不遠處竟然有着一抹隱約的亮光。
“那邊有人!”小輝看起來特別高興,因爲我們的水和食物都折騰得差不多了。
我卻有些擔憂,說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亮光,會不會有古怪?
小輝卻不以爲然的說管他呢,先過去看看再說,說完就一溜煙的小跑過去。
我在後邊楞了楞,心裏邊總覺得怪怪的,然後暗暗嘲笑自己神經崩得太緊,人家小輝堂堂四大玄門家族的傳人,都沒看出什麼古怪,我一個肉眼凡胎還在這疑神疑鬼的。
靠近一看,原來是間造型奇特的破廟,燈光就是從裏邊透出來的。
我剛準備走過去,突然聽到裏邊有人說話,小輝一把拉住我,示意別弄出動靜,先聽聽再說。
我倆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把耳朵貼在一扇破舊的木門上,聽清了裏邊的說話內容。
“嘿嘿,小妞兒,別躲嘛,來,陪大爺好好玩兒玩兒,保證讓你舒服。”
“別,別過來,不要啊……”一個女人的聲音。
啪一聲脆響,像是耳光的聲音,“媽的臭婊子,敬酒不喫喫罰酒,老二老三,把這女的衣服剝了,今晚讓她知道咱兄弟的本事。”
“嘿嘿,小姑娘,別害羞嘛,來來來,爺幫你脫衣服,讓爺幾個爽完了,明天送來上路。”
聽到這裏,我已經知道里邊正在發生什麼,正準備衝進去救人,小輝卻比我還着急,嘭一聲把門踹開,整個人就衝了進去。
“都他媽別動,你們是畜生啊!”
我也緊跟了進去,看見一個衣服被扯爛了的女人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她的旁邊,是七八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大哥,怎麼辦?”一個禿頭朝旁邊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老規矩,走鏢路上,不留活口!”
“知道了!”
那禿子應了一句,扭過頭來衝我們露出個陰狠的笑容,“不好意思了二位,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
說完之後,他的手緩緩擡起,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