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小天卻樂滋滋的和王凝坐在後排,這小子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王凝只是象徵性的應付幾句,連傻子都能聽出王凝對他肯定沒感覺。
我則沒那麼輕鬆,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王凝的企業雖然做得大,而且在商業也必定樹敵不少,就算有人想加害於她,也用不着搞出劫機那麼大個動靜吧。
要知道,如果在飛機上讓那羣人得逞的話,這事兒必定在主流社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就算想對付王凝,搞出那麼大一件事是萬萬不值當的。
還有,謀劃劫機事件非同小可,若是後邊沒有強硬的支撐和實力,是斷然不可能策劃出這件事的。
飛機上那幾個暴徒顯然訓練有素,讓我感覺最奇怪的,是他們到底用了什麼藥物,能夠是整個機艙的人陷入沉睡狀態,電視裏迷香那些玩兒都是胡謅的,現實生活中,想不動聲色的迷昏那麼多人,可不是電影裏演的那樣輕鬆。
但如果這事兒不是針對王凝的,又是針對誰?難不成,是衝着我來的?
就在我苦苦思索其中道理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邊站着一羣警察在對過往車輛例行檢查。
看着那羣警察在前邊對我們做了個靠邊的手勢,王凝立刻緊張道,“你倆綁在身上的東西取下來沒有?”
我一愣,道,“暈,剛纔走的匆忙,給忘了。”
王凝一聽就急了,“那怎麼辦啊,你倆身上一人綁一圈炸藥,要是被檢查出來就完了,怎麼辦怎麼辦……現在就算把東西取下來也來不及了。”
“放心吧,有我呢!”
安小天拍着胸脯保證,我在前邊也是苦笑不已。
“阿sir,有神馬系嗎?偶們都繫好營啦!”
安小天搖下車窗,把腦袋探出去,對着那警察說了一句非常不規範的鳥語。
“例行檢查,請配合!”
那警察敬了個禮,然後就讓我們下車,在車上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才朝我們敬禮道,“謝謝配合,你們可以走了。”
“OK,阿sir啊,你們系飛虎隊的吧,系不繫有通緝犯啊!”
安小天這人嘴特別碎,啥事兒都要插一腳,看見這裏戒備森嚴,就用他自認爲是粵語的口吻問了一句。
“對不起,無可奉告,請你們速速離開!”
這名飛虎隊成員的普通話說的非常好,可是安小天就是要裝逼,繼續用鳥語問道,“阿sir們辛苦啦,來大陸偶請你們喝茶啦,拜拜啦!”
說着,像個大爺似的朝我喊了一句,“小寧子,開車,偶和偶夫營還要趕灰機啦!”
尼妹!
我心裏邊暗罵一句,這小子裝個大頭蒜就行了,特麼的還給老子整成他的司機了。
本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的,也怪安小天這傻逼多嘴,時不時蹦出幾句粵語不是粵語的鳥語,一下子又引起了那名警察的懷疑。
“不好意思先生,請你們下車,我們還要進行二次檢查。”
安小天任然用他自己認爲是粵語的鳥語道,“搞什麼灰機啊,剛檢查又要檢查,我們襲間很緊的啦,還要趕灰機呢……”
“先生,麻煩你把外套脫下來。”
那警察打量了安小天一眼後,發現了安小天的腰部有點鼓。
“哎呀呀,搞什麼灰機啊,還要脫衣服啊……”
安小天一面說着,一面將外套的扣子解開,當那名警察看見安小天綁在腰上的東西后,臉色瞬間大變,嘩啦一聲拉上槍栓對着安小天大喝道,“雙手抱頭,下車!”
“阿sir啊,則不公平啦,他身上也有則個東西,你幹嘛抓我不抓他啊!”
安小天這個傻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把我也捎帶上。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把外套釦子解開,露出纏在腰上的東西。
那警察直接給嚇得後退幾步,朝着同伴大吼一聲,“快過來,有情況!”
一時間,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飛虎隊成員拿着槍嘩啦啦一下將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雙手抱頭,下車!”
衆飛虎隊員齊聲喝道。
王凝不明就裏,被嚇得花容失色。
而我和安小天卻非常淡定,只不過我對那小子非常不滿,都這個時候了,還特麼想着玩兒。
“傻逼!”
我惡狠狠的瞪了安小天一眼,然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雙手抱頭,蹲下!”
一名飛虎隊員用槍指着我們大聲喝道。<喝道。
安小天聳了聳肩,指着纏在腰上的東西問道,“我們犯什麼法了,難道這東西在你們香港是犯法的嗎?”
那警察再次大喝一聲。
安小天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將腰上的東西解下來,並當着那羣飛虎隊員的面,抓了一把黃色粉末放進嘴裏嚼了幾下,然後嚥了下去。
那羣警察被安小天這個舉動給嚇呆了,這可是炸藥啊,這小子竟然喫炸藥?
我看着那羣警察慌張的模樣,暗暗感覺好笑,也虧得安小天這小子才這麼陰損,離開香港之前還有心思戲耍一羣荷槍實彈的飛虎隊員。
再讓他這麼鬧下去,我怕出什麼亂子,索性也把腰上的東西接下來,衝着那羣飛虎隊員晃了晃,道,“各位警官別害怕,這只是玉米麪而已。”
“玉……玉米麪!”
那羣飛虎隊員難以置信的看着我們。
安小天撇嘴道,“廢話,不是玉米麪我敢往嘴裏塞啊,難不成在你們香港,身上帶玉米麪是犯法的?”
說着,順手把手上的一串東西扔了過去,把那羣飛虎隊員嚇了一條,同時也把我給驚了一下。
安小天這傻逼,難道不知道他的這個動作非常可能讓這羣飛虎隊員開槍嗎?
雖然我們有玄力在身,可是面對幾十支衝鋒槍,況且距離還離得那麼近,也只有變成馬蜂窩的份。
綁在我和安小天腰上的,的確只是玉米麪而已,因爲這玩意兒外表看上去和炸藥差不多,所以我和他就把這東西綁在腰上用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
要是吳胖子知道他是被幾袋玉米麪嚇跑的,肯定會惱羞成怒跑來和我們拼命。
那羣飛虎隊員確定是玉米麪後,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叫嚷着牙告我們妨礙公務。
安小天牙尖嘴利,說什麼他又沒說這是炸藥,是他們自己認爲的,帶玉米麪又沒犯法,怎麼就妨礙公務了。
最後那羣飛虎隊員只好氣沖沖呵斥我們趕緊走人。
安小天特別開心,嘿嘿笑着對王凝道,“剛纔你開心不,哈哈,你看那羣傻逼,都被我嚇成什麼樣了……”
我在前邊開着車,心裏邊對安小天這傻逼是十萬個無語,就他這副模樣,要是王凝會喜歡他纔是怪事。
而王凝也用沉默和臉色擺明了她的態度,從頭到尾就沒和安小天說過一句話。
“張總,這次謝謝你了。”王凝估計是對安小天特別反感,連忙把話題轉移,她故意說謝謝我,而不是謝謝我們,其實已經把安小天排除在外了。
可安小天這傻逼卻沒聽懂其中的意思,還一個勁兒的樂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太客氣了,咱是什麼關係啊,你可是我女朋友,爲了你,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王凝終於忍不住了,語氣不悅道,“你就用玉米麪粉身碎骨?”
“這……我是說……”安小天一時語塞。
王凝沒有鳥他,繼續向我道,“爲了表示謝意,這次的股權,除了你們原來的百分之六,我再多讓四個點給你們,希望以後能夠再和張總多多合作。”
“王總客氣了,以後別叫我張總,叫我小張或者哲寧都行,以後我們還得靠王總多多照顧纔是。”
我說了幾句客氣話,不過對於王凝要給我們加四個點的事感到極爲欣喜,這次龍小蠻給我的任務是怎麼也得保證拿到之前談好的六個點的份額,我這算是超額完成任務,回去以後,她肯定得好好犒勞犒勞我。
接着我又和王凝寒暄了幾句,大多是一些關於日後公司之間合作的事。
在昆明要是能夠攀上宏關集團這顆大樹,對哲寧地產來說,必將是個質的飛躍,我們這段時間正愁着公司經營太過單一,想要多元化發展,但始終沒有好的計劃。
如果得到宏關集團的幫助,那我們將毫不費力的進軍一些以前從來沒涉足過的產業。
只是對於王凝這個人,我心裏邊既不討厭也說不上喜歡,我總覺得這人城府和心機都很重。
特別是她突然答應做安小天的女朋友這件事,明擺着就是抱着某種目的,或者只是想戲耍安小天一番而已。
而安小天現在是一頭髮情的公牛,跟他說這些他可能暫時不會明白,我以後還得多長個心眼兒,防着王凝利用安小天從後邊擺我們一道。
一路順暢,剛下飛機,我就準備給龍小蠻打個電話,可是電話還沒撥出去,她就先打進來了。
“喂,小蠻啊,我剛下飛機呢,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你就先打過來了。”
“嗯,你馬上回來,這邊出了點事兒,要和你商量一下。”
我能聽出龍小蠻的語氣有些倉促,皺了皺眉,連忙把叫嚷着要送王凝回去的安小天拽上車,風馳電掣的往家裏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