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將手從沈宜川的手腕上收回,顧淺的眉心蹙着,眼中都是疑惑。

    “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說,應該甦醒了纔對。”

    只是現在不要說醒了,就連睜開眼睛的意思都沒有、

    這纔是現在顧淺最爲疑惑的事情。

    “淺淺、”

    就在這時,沈宜年從未艾頭走了進來,見到顧淺在病房內的時候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你在這守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顧淺聽到聲音,這才猛地回過頭。

    “醫生有說過桑淼沒有?爲什麼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聽到顧淺這樣說,沈宜年自然見到了顧淺眼中的着急,無奈的嘆了口氣。

    “醫生說應該是因爲之前的身體底子問題,所以哥醒過來的時間比其他人都要長一些。”

    聽到沈宜臉這樣說,顧淺雖然還是覺得奇怪,但是到底沒有說些什麼了,只能垂下了頭。

    “自從抓到人之後,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這裏,淺淺,你的同學都很擔心你。”

    其實這是元穎秀和張紅過來看了顧淺幾次,見說不動顧淺,這才找到了沈宜年說的。

    沈宜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事。

    顧淺要上學,手頭還有一家方纔起家的手錶店。

    不應該一直在這裏。

    “等你哥醒過來吧、”

    顧淺擰眉。

    “等到醒過來之後呢?”

    沈宜年說着微微嘆了口氣、

    “淺淺,不要給自己壓力,救你是我哥自己的選擇,我們所有人都不覺得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應該是有自己的生活的,而我哥……”

    沈宜年說着,語氣微微一頓。

    “他原本就被預言活不到成年,能到現在已經是很好了,我們一家都不會強求。”

    “我不信。”

    顧淺道。

    就算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也有能力保住沈宜川的性命。

    沈宜年聽到顧淺這樣說,張了張嘴,最後到底是沒有說些什麼,之後嘆了口氣。

    顧淺之後照樣還是留在病房。、

    其實就連沈家夫婦都有些不忍心了,看了裏頭坐着的顧淺一眼,沈父對着二兒子招了招手。

    “父親、。”

    沈宜年走到了沈父跟前。、

    “你和這小姑娘說過了沒有?讓小姑娘先回去休息。”

    聽到沈父的話,沈宜年的眼眸之中帶着淡淡我無奈,頷首、

    “自然是說過了,只是,她不願意離開。”

    “我聽說了,這挺優秀一小姑娘,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若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顧淺直接放棄了未來的生活,想來沈宜川也不會願意的。

    沈宜年也沒有辦法,只能微微嘆了口氣,表示自己無可奈何。

    “背後那人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沈宜年只能問道、

    “有好幾方的人都要保他,但是這一回的證據幾乎是坐實了,不管那些人說桑淼都沒有用!如果想要搶人直接槍斃!”

    那個人在上層圈子裏頭混了這些年,多多少少和其他人都有牽扯那些人會出手保人也是正常。

    只是這一回,出手是沈家!

    那人爲了一己私利,差點殺害沈宜川這件事幾乎是在上流圈子裏頭傳開了。

    沈宜川這些年做出來的貢獻有目共睹,幾乎出了那一部分人之外的都主張嚴懲。,

    那人的命留不住。

    聽到自己父親這樣說了,沈宜年這才頷首。

    “顧淺這一段時間恐怕要一直在這裏,等到我哥醒了她會走,我去讓護士安排一張陪護牀吧。”

    “可是這小姑娘和你哥到底沒有什麼關係,這樣的話戶不會……”

    “她不會在意那些虛的的人。”

    沈宜年道。

    “放心吧爸媽。顧淺是我見到過的最有主意的姑娘,想來她自己一定會想通的。”

    既然沈宜年都這樣說了,沈父沈母相互對視了一眼,也只能點頭。

    變故是在第三天發生的。

    原本病情十分平穩的沈宜川在晚上突然發起了高燒,也多虧顧淺在邊上,立刻察覺到了。

    半夜凌晨一點,沈宜川被推進了手術室。

    顧淺整個人的狀態在沈宜年他們趕到的時候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沈宜年還從沒有見到過顧淺這幅模樣,立刻走上前。

    “淺淺,你……”

    “是因爲我。”

    顧淺死死低着頭,讓人看出她眼中的情緒。

    “這一切都是因爲我。”

    “不,不是……”

    沈宜年見到顧淺的模樣的時候急了。

    “淺淺,淺淺你清醒一些。”

    “是我。”

    顧淺就像是聽不到一般,整個人坐在哪裏,神色顯然已經接近不正常。

    沈宜年着急,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坐在邊上。

    沈父和沈母也是甲流顧淺這一段的所作所爲看在眼中的,自然也是有些看不下去。

    手術時間接近五個小時。

    六點半,外頭的天開始矇矇亮,。

    手術室的門這才被人打開了。

    醫生從裏頭走了出來。

    幾個人立刻圍攏過去

    只唯獨顧淺沒有動。

    她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她一直在用神識觀察裏頭的動靜,已然知道了結果。

    醫生見到沈父沈母和沈宜年,抿了抿脣,半晌,緩緩搖了搖頭。

    “怎,怎麼會這樣!”

    沈母整個人都忍不住癱軟了下去。

    “醫生,不是說我兒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見到沈母的模樣,只能緩緩的解釋。

    唯獨顧淺,愣愣的坐在哪裏,半晌都沒有動彈。

    沈宜川死了消息飛快在京城傳開、

    某些一開始還想着要不要和沈家作對的人直接偃旗息鼓。

    京城許許多多的人都憤怒了。

    沈宜川是國家的重要的人才,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

    上頭的人直接給人下達了死令,參與火車站一事的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沈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沉。

    其中,還有一個顧淺。

    “淺淺。”

    沈宜年看着那個坐在白色病牀邊已經足足一天不喫不喝不言不語的少女,聲音雖然顫抖着,卻還是想要讓顧淺先離開。

    “淺淺,我們先走吧?我哥不會希望你……”

    “不應該的。”

    顧淺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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