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忍不住爲鳳宴戎發聲。
不曾想惡鬼男霍了一聲,說道——
“好傢伙,我這是幫陳墨出氣你看不出來嗎?擱你們人間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就剛流行的,哦,「嘴替子」!
我現在就是玄沉墨的嘴替子,他忙着給你收拾蠱的爛攤子,我這不就來應援他妻子了。”
我聽到妻子就臉上一熱,“你,你別亂講!別胡說,我沒有,我不是!”
我對陳墨騙了我也有結締,這婚事,誰說了都不算。
至少我心裏這麼想。
可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惡鬼男接着嘖嘖咂嘴——
“好吧,既然你也不情願,那我就直說了,其實玄沉墨跟你的婚事吧,也不是他的意願!
當初,是你在學校裏勾了他的紅線不是?
你那四叔位份不夠,壓根不知道他真實身份,只以爲燒了陳玄的就沒事了。
可陳玄的根本就是假八字,所以——你倆這不就結上了!”
我聽的目瞪口呆。
這竟是……
“我的過錯?”
我傻了吧唧,想到那晚上去救陳玄,唸咒的一幕,沒想,繞了一圈,那竟是我和陳墨成婚的儀式了!?
“是啊,你也是真天真,難道你真以爲,你每次受傷出事陳墨都能出現,是巧合嗎?”
我再愣了。
半天,聽惡鬼男說,這事,咱倆誰的錯也沒有。
就跟我龍門師父的死一樣,都是命。
命裏註定我和陳墨有這麼一段,不過——
“玄沉墨可不打算這麼不明不白的娶個媳婦,他要……算了,反正你啊,長點心吧!你就把這事兒趕緊忘了最好,反正,到現在爲止他一次也沒告訴過你,也一直頭疼的在想辦法解除呢…”
惡鬼男說完摸頭,似乎也頭疼。
我不說話了,心中有種莫名說不上來的滋味。
陳墨,不,應該說「玄沉墨」了,他的確一直沒有說過婚約。
可我莫名想到玄沉墨曾說“我都在你手掌心了”。
他是以什麼身份說的?
可惡,我真是一直被他耍得團團轉!
飛機來了。
鳳宴戎在我和惡鬼男說話時,始終一聲不吭的整理情緒。
到飛機來,才主動跟我說,讓我小心風大,低頭上去。
之後,有鳳宴戎的幫助,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上飛機就拿出顆奇怪的藥丸讓我喫,說可以把我的毒全部解除,反噬給那女人。
我奇怪說我吃了陳墨給的藥了啊,沒想鳳宴戎說,我的毒沒解。
我說:“那他給我喫的什麼?”
鬼男說:“他還真給你吃了?”
我們互相對視,惡鬼男就清清嗓子轉頭說,“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他顯然知道我喫的那是什麼!
可想他不願說,我還是閉嘴。
之後,我吃了鳳宴戎的藥丸就發現,我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給的藥丸,讓我整個人都要完!
我吐出來好多蟲,長長短短的黑色白色蠕蟲,看得我控制不住的一直想吐。
最後整個飛機都被我吐“乾淨”了…
太尷尬了…
惡鬼男中間捂着鼻子原地消失,鳳宴戎一直很耐心的給我處理和照顧我,時不時給我一杯水漱口。
我十分過意不去,他見怪不怪說這是正常現象,有的人吐出來比我還噁心的東西,蠍子蜈蚣壁虎什麼都有…
給我聽得更噁心又吐了好久…
最後吐完了,村寨也終於到了。
鳳宴戎在我下飛機後就說:“放心,這些髒東西,我會加倍還給她。”
我忙說他不用爲我出頭,能解決事情就好,最好……還是不要傷害寡婦,她一直有幫我緩解蠱毒發作,也許有什麼隱情。
可沒想到的鳳宴戎說,沒有辦法留下她了。
說她下的蠱是死蠱,打定了主意要同歸於盡,唯一能救所有人的解蠱方式就是把兩方的蠱都反噬回去,那樣的話,下蠱者必死無疑。
現在,我的蠱毒已清,反噬的作用力全回在那女人身上,她肯定不好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村民們也會有所緩解,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推捯一個就會產生蝴蝶效應。
時間距離我離開,只過去了兩個小時,也就是睡個懶覺時間。
我直接讓他們在山上落機的,可走到山廟居然一個人沒有?
空蕩蕩的廟,席捲鋪蓋丟得到處都是,跟逃難一樣,我感覺不對,
雖然大家的病症好了不少,可集體出逃下山還是有困難。
鳳宴戎掐了個小六壬,算了下說,是個命犯孤寡的女人把村民們帶走了,命犯孤寡可不就是寡婦。
我們趕緊下山,可沒到山下就在半山腰遇到了拿着刀,叉,鋤頭而來的村民們…
拿“武器”的村民,竟是來殺我和鳳宴戎的。
還好關鍵時刻,鳳宴戎擋住了丟過來的武器,同時,我眼前黑影子一晃,陳……
玄沉墨從鬼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