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常樂就一愣,說難道不是他追上來的?
玄沉墨只給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鬼常樂就氣急敗壞說他明明是自己追趕上來的!要不再跑一次!
玄沉墨就問他跑到哪,鬼常樂直接說過了這段以後,就到喫飯地方。
玄沉墨直接拍馬走人。
鬼常樂氣的哇哇叫,拍馬……卻也追不上了……
喫飯的地方,是個極具民族特色又有現代風格的藝術小樓。
玄沉墨騎着的是一匹黑馬,先下來,我想翻身利索下去,但半道兒讓他伸手一撈,把我半空撈放下來,鬼常樂這纔是趕上。
等着鬼常樂放馬。
我環顧四周,感覺——
真的沒白來。
夕陽普渡下,巍峨的雪山是一幅絕美的日照金川。
高原草甸,一望無垠。
近一點的山坡上,牛羣三三兩兩被騎馬的藏民趕下山。
悠然,颯爽的吆喝聲似遠似近;
冰冷稀薄的空氣中混合着令人愉悅的奶香味……
最近的地方,是玄沉墨。
絕美自然風光的映襯下,我突然展開想象力,覺得如果他在高原上疾馳,一定也是盛世美景。
可接着又覺得,不需要那麼多。
他就站在這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就很好了。
眼神黝黑、頭髮柔軟細膩、眼眸清澄的他,忽然回頭,竟問我——
“好看嗎。”
我立刻點頭,可沒想他又問我:“快樂嗎。”
這是我沒想到的問題,但接着說,“也很快樂!好久沒有出來了……”
到底,我也是個正常人,壓着的時候多了,這樣的時候不多。
他揉我腦袋,說等什麼都解決了,帶我來再看金川,這次只能看到這,明天就要出發了。
我愣了下,說好。
鬼常樂就在後頭咳嗽,說差不多得了,還有“外人”在呢,真膩歪,接着,自己先進去了。
玄沉墨跟我也進去。
進去之前,我忽然回頭,找手機拍了一張玄沉墨和日落雪山的照片。
玄沉墨大概沒想到我拍他,愣住。
愣住的樣子就剛好拍下。
喫飯的時候,公共場合就不方便說很多。
但餐廳裏有很多熱情的藏族姑娘,對玄沉墨和鬼常樂都有好感!
還有些,甚至過來用藏語詢問他們是否有伴?
鬼常樂是來者不拒的,所來的姑娘個個被他誇了一遍,誇的大家笑聲爽朗。
但——
大家更多感興趣的還是玄沉墨。
很直言不諱,說他很帥,外形看就很有魅力和神祕的吸引力!
鬼常樂好整以暇的等看他回答,但他只是擺手搖頭,幾乎不搭理人,我就支着下巴看他,覺得其實他的魅力並不在外表!
顏值只是他優點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但也可能是我從小就看着陳玄長大的。
對他的臉無所謂,我真正覺得他帥氣的點在於氣質穩重可靠,在他的寡言少語,還有出事從來都頂在最前面,這一點我相信鬼常樂也一樣。
所以,每次嘴上說老玄這個,那個,最後還不是跟着他。
在藏族姑娘們的熱情下,鬼常樂開了一打又一打酒。
我是一口不敢喝了,但看他和玄沉墨喝。
喝嗨了,鬼常樂往美女懷裏一倒,就說還是外面的世界美好啊,很開心又說事情都解決了…
玄沉墨就提醒他少說幾句,但鬼常樂非但沒有,還問我,喜歡在外面的日子嗎?是不是也蠻精彩?
說實話,要不是已經很熟了,我覺得這話,挺諷刺!
我在外面混,跟鬼常樂可不一樣。
他走哪裏都是爺,我?出來挨惡勢力毒打的,被逼的一次次瀕死。
當然,也有快樂和精彩,收穫了一堆朋友和各種能力。
不過——
“外面再大,再美好,我還是想回到我的老家,把我家重新建起來。”
回想老家,隨着四叔的消失……也變得懵懂佈滿迷霧。
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也成了未知。
再想姥姥不知所蹤,我媽懷有鬼胎,我對着一桌子的美味是一口也喫不下去。
可嘆氣沒用,緊隨又打起精神,自我安慰低落也沒用!
我一定要努力回到我的家,要像玄沉墨說的,有更大的抱負。
格局打開啊江螢——
你一定可以帶爸媽回家!
一頓飯,喫到最後。
玄沉墨一直沒怎麼說話,可喝多了酒,眼開始變得閃亮亮的。
那樣晃悠着波光的眼神,把鬼常樂身邊的姑娘吸引的挪不開眼。
她們誇他像是太陽神,純淨,高潔。
說他高冷氣質和粗獷的衣衫,太像是多情的活佛復活在世了……
我這時候喫飽了,掃了一眼,也真是沒挪開視線……
見多了他中山裝一絲不苟的樣子,忽然換上的藏族特色的服飾,很好的中和了中山裝所帶來的厚重莊嚴,是種難以形容的氣質,是更隱更藏深的神祕。
藉着喝奶茶,我也多看好幾眼,結果被他抓個正着,點了一下我的額,也不說話,就點了一下,我忽然就靈臺一片清明,隨後,聽到鬼常樂說咱們大家雖然一個勁兒的挫敗,可到底是朝着好的發展走,說我一直走的善路,是對的——
“來!祝以後咱們仨,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無人能敵……來幹啊!”
“走哪兒!哪兒解決!”
他喝嗨了,玄沉墨不說話,但也跟他碰杯,一杯又一杯的,我突然有點擔心玄沉墨會不會醉酒的時候,鬼常樂先趴下了。
趴下後,玄沉墨就拿了鬼常樂的錢包出來去結賬。
我跟着一起去,一結賬傻了眼,好貴,要幾千塊,喫飯只是零頭,喝酒喝了大幾千。
玄沉墨把錢給了後,幾個小姑娘又說有抽獎活動,我想到什麼,連忙說不用,但她們盛情難卻,玄沉墨也讓我抽,我就只好伸出手——
不出意料的,拿到全場唯一的一張免單券。
之前玄沉墨就給我講過福報這事兒吧,是屬於一種銀行存款的性質。
多存少用的話,就會福報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