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我這裏,我可不讓它們輕易得逞!
還是玄沉墨給的書上講得,心念法號一樣有用,但需要跟隨氣一起才能發揮最大效益。
當時的我還不太理解,可剛聽完鳳宴戎這「一念通九天的氣理」,我鬼使神差的明白了怎麼用,隨着呼吸,心念咒——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九字真言,居然沒用!
換「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波遏」心經要義,也沒用!
阿彌陀佛,沒用!
還得換!
可眼瞅着被拉的越來越遠,心略微有點亂。
主要是這也不能念招收魂的咒,
突然,快被拖到廟門時,看到了門前的唐卡,忽然福至心靈(逼到頭了),死馬當成活馬醫!
心起念,隨呼氣,默唸——
“唵、嘛、呢、叭、哞、哄!”
這段咒叫六字真言,是藏傳佛教中最尊崇的一句咒,是當時繞三遍佛塔時,我親耳聽堪布大師唸的咒。
刷的一下,身上的東西居然真全被彈開,鳳宴戎一路追過來的,速度已經很快,這個空蕩抓着我了,但,抓着我反而更糟,因爲下一秒我倆就都被廟門裏一股妖風給吸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鳳宴戎好像碰到了什麼,跟我分開了,我被甩的也是七葷八素,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停下來後,我就立馬爬起來,一手捏着刀一手捏着針,喘着粗氣同時,感覺腳下一陣陣割裂一樣的疼,就好像是……踩在了刀片上。
那時候也沒有光,只能先不管,而黑暗中,那白霧黑霧的都沒有,只有無盡的安靜。
安靜了不知道多久,我聽到一聲嘆氣——
“做什麼非要來這裏呢?”
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時,我感覺到有森森的寒意靠近我的後背,下意識就划過去,後面果真一道涼風習習。
“小東西,還挺靈敏。”
後面的寒風掠過後,我腳下就因爲旋轉的動作更疼了,確認,我腳下肯定有刀片一類的東西,但剛纔滾在地上還沒有的這是剛出來的???
心想的時候,黑暗裏的聲音又說:“這是我的鬼域,你進來,想出去,可就難了。”
聽到鬼域,我就在黑暗中來精神了。
雖然我很少用鬼域,但記得不錯的話,鬼域這東西是可以疊加的。
兩個鬼域相遇,就是大魚喫小魚。
就不知道他的大還是我的大。
我是不敢妄動,但知道對方的手段我也不怕了,只問他敢不敢點個燈,還是就那麼點本事,鬼域就這麼大點點,不敢給看全貌?連最基礎的待客之道都沒。
這句話,算是我後悔事兒之一。
因爲我說完後,那傢伙就在黑暗中笑了,一面說這可是我求他這麼做的,一面在夜空中丟了一把什麼東西,霎時間,疊的高高的屍山,血流成河的人行牆皮板,甚至,還有遠處掛起來,血肉模糊的真人傀儡戲,戲臺!!!
人都在這裏了。
那鬼頭面具男不男不女的笑說是的,那些下三流的小打小鬧跟他可沒法比,他抽取了這些所有人的福報做成了財局,村子裏的人都心甘情願的爲他賣命。
但怎麼也沒想到他話鋒一轉,說覺得我是個不錯的手下,希望我能夠來給他打下手。
我撓撓耳朵以爲我聽錯,不過也沒有掉以輕心,質問他剛纔那團白霧和黑霧是什麼東西。
可能是腳下疼了,我理智上線,突然想起鬼常樂曾經說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對方算計好的,那麼我現在這種心態——(他總不會半路害我),莫非也是被算好了的?
那這樣說的話,對方如果這時候真藉機害我,我還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可我這麼想時,那男人駕着魂雲已經到我面前,說別打岔,到底要不要成爲他的手下。
他說聽到我缺錢了,說可以給我很多很多錢。
我沒被他糊弄成功,再問一次:“那黑霧白霧到底是哪兒來的。是不是你要和背後的惡勢力一起害我!”
可男人卻是嘖嘖咂嘴說我是不是在裝瘋賣傻,他的語氣聽着不像是假的,可我分明是被那白霧黑霧弄過來?煩躁中,男人突然又出手。
我也不跟他廢話,念出六字真言,往後踩着玄天步,聽他罵了一句找死,然後他手中細線波動,我就看四下裏的屍體,忽然全體起立,朝我全撲過來。
他這地方狹窄,我的玄天步根本無從下腳,眼看屍體像是海浪一樣撲過來,我就算往哪兒撤…都免不了是屍體。
或者,壓下頭。
或者,賭一把——
“黑匣鬼域聽令,主來有路,邪鬼無門,一斷天瘟二斷地門,三斷人路四斷鬼門,五斷瘟路六拒陰兵,七斷邪修八斷災瘟五廟神,九斷天人無路行。鬼域無能來使法,踏在天羅地網不容情,奉請——急急如律令!”
一道開啓鬼域全位的令唸完,我真真是捏一把虛汗,怕背錯!
北山海,南傳藏,都不是能用鬼域的地方。
還好,一腳踏空的感覺傳來,我知道我念對了。
屍山,跟下雨一樣全砸落在我的黑匣子裏,不過,入鬼域的地方能選,我選的是最邊角,而事情也真不出我所料,這個不男不女的鬼頭面具男的鬼域就我所見那麼大點。
“不!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
面對他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樣子,我無心在鬼域戀戰。
只以域主的咒直接給他圈在一塊地方出不來,就直接從鬼域抽身出來。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出來時居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