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機把鬼常樂和玄沉墨繼續往後撇了撇纔回頭對他們說,我打得是肩胛骨,不致命,但會喪失戰鬥力,還有不怕的儘管來,或者,也可以離開,換下一個。
結果,他們就互相遞過眼神,還是朝我撲!
我有些意外,但手腳也不客氣,玄天步在沙漠裏跑不了,但這邊場地已經圈出來,一旦施展開來,別說是他們,就是鬼常樂和黑惡勢力也不好抓我。
更別說——
他們是一路挖牆過來的!
我沒有!
我完全保存着體力,就對付幾個滿身肌肉塊的男人,還是很容易!
轉眼就把人全撂下,再看着遠處還在互毆的人羣,到底是心軟,蹲下來讓他們以後回去,好好學中醫,說我看一眼就知道他們修的是筋骨皮,但中醫早把骨骼肌肉筋膜學位研究透,他們這些人在我眼裏,只是看起來強壯,實際上,是氣血都體現在表,內裏早空了。
“好好練吧!”
說完,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進去,反正我做到我想做的,應該做的就行。
鬼常樂倒難得沒說什麼,反而是有些讚許,說我真的長大了,又說現在遍地都是健身房,人人都想要弄那種肌肉,真是西方的小垃圾。
我說我也不明白爲什麼好好地傳統文化不學要學習外國的,明明我們的八段錦,五禽戲纔是源遠流長,但——
“還是沒福氣!”
鬼常樂說完,我們繼續前行。
剛纔打的時候,圍牆邊不少人都去搶門了。
據說這一波出來的人,門內能進去的資格,只有幾名,而且已經進去過一些了,至於到底還能進去幾個,是未知數,要等「廣播」。
真正的戰鬥比想象中還殘酷。
我從後往前,清楚的看到朝內圈的小門路,已是鮮血鋪滿。
這可當真是條血鑄成的路啊。
遠處,我清楚看到一記鶴爪鎖喉,直接把面前的對手脖子都抓下一塊肉!血管都赫赫可見!!
近了,一堆打鬥的也是招招陰狠毒辣。
我忍不住上去一錘子攔住前面兩個要互攻命門的,然後一擡錘子,給倆人同時都錘出去…
在錘出去的同時,我又看到一道影掠過身邊,是消失很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入圍牆的方殷。
他越過我,居然去給那邊抓破喉嚨的人治療去了,身上,還帶着不知哪裏來的藥箱。
我本來挺不待見他,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跟他抱拳,然後,繼續上路,繼續錘…
更準確說,我是不斷的往前走,然後,把所有我能阻攔的死招,都給阻攔一下……
然後就在大家的拳腳交替往返中,在各路兵器眼花繚亂中,我一個個錘開了互毆的殺招……最終,帶着鬼常樂和玄沉墨來到前圍。
鬼常樂一路跟着我,起初還好,後面都驚了,問我怎麼會的,我說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他們的招數就知道破綻在哪,反正還蠻輕鬆。
鬼常樂就是深吸一口氣說讓我趕緊都忘了剛纔的招式吧,這要是學壞了,玄沉墨還不得揍他。
我就看了看玄沉墨,還沒醒,順帶看後頭,亂鬥已經被我終止,至於前頭的戰鬥,我暫時插不進手,也不用插手。
我怕我記住什麼不該記住的,就沒敢多看。
但還是不注意看了個八卦遊身掌的師父。腳下走的翩若游龍,走位倒跟天罡步差不多,輕鬆的擡手,就把人推出去四五米,他也是沒有打命門的,對方敗了就直接告辭。
鬼常樂中途拍拍我讓我別亂看,我才停下。
不過,我看了一圈後,覺得有點奇怪,說這裏竟然沒有鎮守鬼門關的老先生們?
鬼常樂就說有些門派是知道這裏廝殺厲害,壓根不來參與的。
我想了下也是,如果自給自足的話,誰願搏命?
不由回頭,說自己剛纔做的會不會是錯的?或許對他們來說,喪命是小的,博名氣纔是大。
指的是,剛纔後面被我錘開的喪失戰鬥力的小門派。
鬼常樂說當然不是錯,他們只是被慾望迷了眼,事實上,我是在做善事。
生命每一次都不可以重來,喪失戰鬥力是小,不喪命一切還皆有可能,當然,這也跟命數有關…
但如果死亡的話,還需要到地府打工一直到有機會再重新做人,指不定判官算算功德都不足以投胎呢……
鬼常樂說到這,我聽的就很認真,因爲以前沒聽他講過地府的事兒,可還想再聽,忽然被他拉着往後一劃……
同時——
我面前竟划過去一個特殊形狀的飛刀?
那飛刀直奔剛纔幾位老師父,他們有個跟我一樣不設防的,被直接打中後心不知死活。
接着後面,幾個新來的男人,蒙着臉,拿起奇怪武器,然後就直接跟老師父們打在一起!
他們用的許多招式,我竟看得有些眼熟,可太快了,不太好學。
只看到一個個老師父倒下後面色蒼白,四肢不斷流出血來,痛苦異常的好像也說不了話,我想上去,被鬼常樂拉住,搖頭示警…
鬼常樂臉色嚴肅的說讓我別出頭更別出聲,說他們幾個不是善茬。
“是的。”
鬼常樂說的時候,後面方殷忽然開口嚇我一跳。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只說那幾個人下手十分狠毒,接着過去,從戰場裏拖過來一名昏死過去的老師父,就把老師父的傷口給我看。
竟都被那挑斷了手腳筋!
幾個男人這時又朝着我們圍過來…
他們對我,又或是對鬼常樂有些忌憚?還是什麼,反正嘰裏咕嚕的說着什麼,我一句聽不懂,可鬼常樂似乎聽得懂,居然把玄沉墨塞給我,又拿出長槍來,而對面那些人也已經重新拿起詭異的武器,要開始攻擊我們了……
說時遲那時快,方殷也顧不上師父們,直接衝上去,幫助鬼常樂。
可就在兩邊交手的瞬間,天空之上終於傳來了那個博報的聲音——
“恭喜諸位,已通過最終賽圈,現在請進入決賽圈,面見齋主進行抓鬮再戰。”
久違的喇叭聲一聲聲重複說時,兩邊交手都停了下來。
鬼常樂有些緊張,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