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希望將軍不要嫌棄纔好,俺家中,還有俺父母,還有一個妹妹呢……不過將軍放心,俺一個人,就能幹三個人的活!”
……
聽着衆人一臉興奮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劉瑾臉上的笑容再次擴大了不少,隨即對着衆人開口說道。
“你等儘管將家人接來便是!這裏能耕種的土地有的是,就怕你們種不過來!只要你等用心勞作,何愁三餐一宿?何愁沒有錢財?!”
說罷,劉瑾對着身後的護衛揮了揮手,隨即,兩名護衛便提着一個沉甸甸的布袋,來到了劉瑾身前。
“這裏,是兩萬錢!稍後便平均分給你們,當作此次的路費!而高臺之後,還有兩百石糧食,也是分給你們的!雖然不多,不過,你們省着點喫,應該足夠讓你們來到幽州了!”
劉瑾說完之後,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就這樣怔怔的盯着劉瑾。
慢慢的,所有人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眼睛,也變得溼潤起來。
在後世之人的眼中,施捨點錢財,或者送些食物,那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甚至後世的絕大部分人,都曾經施捨給乞丐錢財,換來一句毫不走心的感謝話語。
而乞丐,甚至成爲了一種職業,甚至比施捨他錢財的人,還要富有。
可是,在這個時代不一樣,這時代,儒生講究風骨,從不食嗟來之食,就算餓死,也不接受別人的施捨。
可平民百姓,卻講究一飯之恩!而且將這種恩情看的很重!
因爲很少有人,能將自己的糧食,送給別人。
那些富人商賈們,只有很少一部分,開棚施粥,施捨百姓。而那些士族,則更少。
不然的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哪裏來的?
而且,不止如此,劉瑾不但給他們錢財糧食,還給他們的家人找了一個可以安身立命之所。
以後的生活,都不用再操心,這是一飯之恩可以比的?
所以,這些落選之人,纔會如此激動。
看着眼前衆人,一個個如此表情,劉瑾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說道。
“好了!大家不必如此!趕緊將錢財分一分,再將糧食取走,抓緊時間上路吧!爭取早日將家人接到山莊,早日開墾荒地,建設村落!”
聽了劉瑾的話,衆人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對着劉瑾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
待他們起身後,便自覺的排起了隊,等待着護衛們給他們分發錢財糧食。
當然,這麼多人之中,肯定也有家中富裕之人。
他們學習武藝,想着投身軍中,建功立業,卻沒通過考覈。
而這些人,數量也有近百名,他們雖然有感劉瑾的仁德,卻沒有同貧苦之人一起分錢財。
只見這些人對着劉瑾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打算返回家中苦練一番,等待機會!
而這一幕,也被應徵成功的一千人看在了眼裏。
此刻,他們已經喫完了飯食,正坐在地面上休息。
由於兩地緊挨着,所以,劉瑾的話語,以及舉動,皆被衆人看在眼中。
而那兩名高大威猛,一臉兇相的人,此刻,看向劉瑾的目光,也變得不同了。
將錢財和糧食分發完畢,那些落選之人,便踏上了回鄉的路上,而時間,也過去了半個多時辰。
劉瑾緩緩走上高臺,看着已經休息完畢,再次變得生龍活虎的一千名勇士,劉瑾微微一笑,說道。
“看來,你等已經休息完畢!那麼,便繼續接下來的選拔吧!”
聽了劉瑾的話後,衆人面色,皆變得凝重起來。
難道,過了兩關考驗,還有第三關?!他們不是已經選拔上了嗎?爲何還有第三關?!
雖然他們心中滿是疑惑,不過,還是沒有人開口詢問。
“你等聽好了!我的身邊,還缺少兩名副將!官職爲軍侯!”
臺下衆人聞言,臉上的凝重之色盡數消退,瞬間被驚喜之色代替!
軍侯啊,那可是秩六百石的軍官!再之上,便是統領千人,秩八百石的軍司馬。
而在之上,便是統領兩千人,秩千石的都尉,或者騎都尉了。
這個時代的底層軍職,分爲:五人爲一伍,設伍長一名。
二伍爲一什,設什長一名,五什爲一隊,設隊率,或都伯一名。
二隊爲一屯,設屯長一名,統領百人。五屯爲一曲,設曲長,或軍侯一名,秩六百石,統領五百人。
二曲爲一部,設軍司馬,或別部司馬一名,秩八百石。
五部爲營,設校尉一名,統領五千人,秩比兩千石。二營爲一軍,設中郎將一名,領萬人,秩兩千石。
有時也會設都尉,或騎都尉,統領二部兩千人,秩比千石。
劉瑾,被任命爲軍司馬,統領二曲,一千騎兵。再上一步,便是統領兩千騎兵的騎都尉。
騎都尉,是校尉和軍司馬之間的軍職,在如今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等軍職了。
而臺下之人,如今都是白身,沒想到,他們剛通過考驗。
自家將軍就給了自己,一個如此之大的驚喜。
按照他們的想法,這種軍職,定然會被將軍身邊的親信,或者親人所內定,哪有他們半點機會?
“將軍!此言可當真?!”
就在衆人面帶喜色的議論紛紛之時,一道陽剛之氣十足的聲音,在衆人耳邊炸響。
劉瑾轉頭看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是讓他十分關注的兩個身材高大魁梧,一臉兇相的二人之一。
劉瑾見狀,眼睛微微一眯,隨即笑着開口說道。
“軍中無戲言,如果你有信心拿下軍侯之位,那就上臺來,準備迎接挑戰!如果你能堅持到最後,那麼,本將軍的副將,就是你了!”
那人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喜色,同身邊身材同樣魁梧之人對視一眼。
隨後他眼神一凝,便不再猶豫,直接快走幾步,跳上了擂臺。
先是對着劉瑾拱手行了一禮,隨後這人便轉過身,一臉狂傲的對着下方拱了拱手,說道。
“河北顏良!看上了這軍侯之位!不知臺下何人,敢上臺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