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劃破長空,只見山賊大當家打算繞過騎兵,卻還是被騎兵們發現了。
因爲整個山賊隊伍,只有他一人騎着馬,而且長相奇特,十分惹眼。
只見他剛衝出山賊隊伍,就被七八名騎兵阻擋住前路,讓他前進不得。
他本想砍瓜切菜一般,將這幾個礙眼的傢伙給撕碎。
卻沒想到,自己不但沒有將他們擊殺,反而是對戰這七名普通的騎兵,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哼!!將軍說你有些本事,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就在大當家用出全身力氣,同七名騎兵對戰之時,一旁突然傳出一聲冰冷的嘲笑聲。
聽到這聲音後,那七名騎兵,竟然同時收手,退出了戰圈。
大當家聞言,心中猛地一突,隨即脊背發涼。
艱難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名手持長刀,面容冷酷,且一臉兇惡的武將,正騎着戰馬,慢悠悠的向着自己行來。
在看到這名武將之後,大當家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自己的後背升騰而起。
“你……你是……何人?”
“呵!”
持刀武將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隨即,一臉鄙視的對其說道。
“無名之輩,也配開口問某名字?不過,看在你是個將死之人的份上,本將軍就告訴你好了!記住,殺你之人,乃河北顏良是也!”
說罷,顏良猛地將金焰大刀舉過頭頂,同時,雙腿一夾馬腹,整個人瞬間便竄了出去。
在距離大當家還有一丈距離時,金焰大刀帶着劈山裂石的力道,撕裂了空氣,對着大當家的頭顱,猛然下落。
感受着顏良這一刀的威勢,大當家不由得汗毛炸起,頭皮發麻。
他知道,自己同眼前之人,相差甚遠,這一刀,他是無論如何都接不下來的。
“顏良又如何?!俺也沒聽過!嚇不倒俺的!”
極致的絕望之後,就是瘋狂!只聽大當家怒吼一聲,臉色漲紅的舉刀相迎。
“當!!”
“噗嗤……”
一聲巨響過後,鮮血飛濺,噴射了顏良一臉,也模糊了他的視線。
而另一邊,只見大當家手中的長刀,已經斷成兩截。
而他整個人,也被顏良一刀砍成兩半,就連戰馬的馬頭,也被一分爲二。
看着地上慘不忍睹的屍體,顏良擦了擦臉上的鮮血,隨即冷哼了一聲,說道。
“哼!本事不大,嗓門卻不小!”
“唉唉唉……兄長!你將這廝砍了也就算了,爲何將戰馬也一併砍了啊?要知道,一匹戰馬可值不少錢啊!唉,真是浪費了這上等的戰馬了!”
看着在一旁唉聲嘆氣的文丑,顏良不由得老臉一紅。
不過他臉上還殘留着鮮血,所以,也看不出來。
“別唉聲嘆氣的了!趕緊組織騎兵圍剿山賊!”
文丑聞言,撇了撇嘴,隨即調轉馬頭,向着山腳行去。
“還說將人頭讓給你,結果卻浪費了一匹好馬,還不如讓某來呢……要是某對戰那廝,絕對不會傷到戰馬……”
看着邊走邊嘀咕的文丑,顏良強忍着上前將其一刀劈了的衝動,也隨之調轉馬頭,開始組織騎兵圍剿剩餘的山賊。
此時,滯留在山林之外的山賊,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而逃進山林中的山賊,也有一百多名,不過,對於這些逃跑的山賊。
顏良等人,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擔憂,反而是組織騎兵,開始打掃起戰場來。
劉瑾見狀,並沒有爲難商隊,而是吩咐士兵,將被山賊搶了去的財物,通通交還給了商隊。
不過,一些糧食,已經被鮮血浸透,已經不能出售了。
面對商隊掌櫃的百般感謝,並且想要拿出錢財,來感謝劉瑾。
對此,劉瑾並沒有接受,而是笑着拒絕了。
隨後,劉瑾又與掌櫃的交談了片刻,掌櫃的才千恩萬謝的領着商隊護院,踏上了前往代縣的路。
待戰場打掃完畢後,那平靜了許久的山林,卻突然傳出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而這腳步聲,卻並沒有引起騎兵們的緊張,反而是面帶笑意的盯着山林。
隨着腳步聲越來越密集,一道人影,猛地從樹林之中竄出。
隨後,有更多的人影,從樹林之中衝了出來,而他們的懷中,還抱着大小不一的物件。
最後,高順抱着一個布袋,從樹林之中走出來,而他的身上,還有着未乾的血跡。
來到劉瑾的身前,高順將手中的布袋放下,隨後對着劉瑾拱手行了一禮,說道。
“將軍,逃入山林中的山賊,已經全部剿滅,並沒有漏掉任何一人!而山寨中的財物並不多,只有不到五萬錢,還有糧食兩百石!”
原來,早在劉瑾等人在遠處等待商隊的時候,劉瑾就暗中將高順派出了出去。
讓其帶領三百人,捨棄戰馬,悄悄的行至山賊的老巢附近。
只等山賊離開老巢,他們就會把山賊的老巢搜刮一遍,隨後將山賊的退路全部堵住。
“好!如今,五路山賊已經全部剿滅!我等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說罷,劉瑾一臉笑容的站起身,對着顏良文丑以及高順三人吩咐道。
“將搜刮來的財物,全部放在馬背上,我等即刻啓程,返回代縣!”
“諾!”
……
兩天後,代縣太守府內。
只見趙奕一臉震驚的,對着劉瑾開口問道。
“賢侄,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截斷了天子與各地的聯繫?!”
劉瑾聞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解釋道。
“五路山賊,加起來人數逼近四千!這麼大動靜,洛陽方面沒理由發現不了!而到如今,洛陽方面卻沒有絲毫動作,就連旨意也未曾下達!”
說到此處,劉瑾冷冷一笑,繼續開口說道。
“如此種種,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將消息截斷,讓代郡以及周邊的郡縣的奏表,不能上達天聽!”
趙奕聞言,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我說上表天子的表書送去多日,可陛下卻沒有絲毫音信,原來如此啊!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爲?!竟敢矇蔽聖聽?!”
劉瑾聞言,冷冷一笑,轉頭看着趙奕,緩緩開口問道。
“叔父,誰有本事截斷表書?那一定是陛下身邊親近之人所爲!而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只有那兩個老東西!”
趙奕聞言一愣,隨即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難道是曹節和王甫二人?!可是……他們不是同士族一直不對付嗎?”
“沒錯!可人是會變的,如果他們其中之一,沒有經受住誘惑,從而倒向了士族呢?或者說,暫時聯合?”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