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騎兵在距離沮陽三裏處安營紮寨,隨後,劉瑾便同胡車兒和文丑二人,領着二十名騎兵,向着沮陽行去。
待來到沮陽城下之後,胡車兒自告奮勇的拍馬行出了一段距離,隨後扯着嗓子吼道。
“這是俺家將軍,乃是大漢北軍騎都尉劉瑾!你等快快打開城門,放俺家將軍入城,若不然,俺就砸了你的城門!!”
“次奧!這莽夫!”
聽了胡車兒那沒走心的話後,劉瑾不由得一臉痛苦的拍着額頭。
城上的守軍,也被胡車兒的大吼聲給雷的不輕。
看着胡車兒那雄壯如牛的身板,以及那兇惡的臉龐。
守城士兵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問道。
“可……可有……證明……”
“證明?!你讓俺咋個證明?!俺家將軍的大軍就在後方,要不要俺將他們叫過來給你證明?!”
這時,劉瑾雙腿輕輕地一夾馬腹,來到了胡車兒身前。
先是瞪了一眼胡車兒,隨後劉瑾仰頭,對着城上的守軍說道。
“本將此番前來,是幫助你們上谷驅逐鮮卑騎兵的!如今進入上谷的鮮卑,已經被本將所滅!若不信,你可以將你家太守喊來此處,一看便知!”
“這……請將軍稍等……”
城門小校聞言,對着劉瑾說了一句稍等,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城頭。
而被自家將軍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這讓胡車兒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是他又不敢去問,於是,胡車兒便拉聳着腦袋,一副鬱悶的表情。
“噗……哈哈哈……”
看着胡車兒如此模樣,一旁的文丑,很是沒有形象的大笑出聲。
“有什麼好笑的?!俺又沒說錯!”
“還沒說錯?將軍是前來沮陽拜訪太守的,而你說的那番話,好像要攻人家城似的!”
說到此處,文丑又咧開大嘴,忍不住笑道。
“而且你小子還要砸了人家城門,那守城士兵沒有給你一通亂箭就不錯了。”
“俺沒說要攻城啊?說砸城門,就是嚇唬嚇唬他們罷了……”
文丑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很好奇,這廝的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麼。
“城下可是我劉瑾侄兒?!”
突然,沮陽城上傳出一聲激動的大喝聲,將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只見城頭上突然多了一道身影,劉瑾仔細一瞧,那道身影不是舒琨還能是誰?
劉瑾見狀,微笑着將頭盔取下,隨後面帶笑容的看向舒琨。
“哈哈哈!還真是我劉瑾侄兒!快將城門打開,放我侄兒入城!”
城門小校聞言,立刻轉身大步的跑下城頭,而舒琨,也隨之走下了城牆。
“咯吱……”
片刻後,只見緊閉的城門,被人從內緩緩的打開了。
只見城門還沒來得及完全打開,舒琨便從門內跑了出來,臉上帶着激動,對着劉瑾大笑道。
“哈哈哈!賢侄終於捨得來看叔父了,快快快,隨叔父入城!”
劉瑾見狀,趕緊翻身下馬,向着舒琨迎去。
劉瑾見狀,臉上也帶着高興的笑容,任由着舒琨拉着自己。
二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太守府前。
三人將戰馬交給了府中下人,隨後,便跟着舒琨,進入了太守府。
來到大廳之後,四人各自落座,舒琨看着又長高了不少,也精壯了不少的劉瑾,不由得暗中點頭。
雖然劉瑾因爲訓練,使得英俊的臉龐有些黝黑,不過,卻更顯男子氣概。
“賢侄,剛剛聽城門小校說,你是來支援上谷的?難道代郡的鮮卑騎兵,已經被賢侄解決掉了?!”
劉瑾聞言,笑着點了點頭,對着舒琨說道。
“沒錯,不止是代郡,就連上谷郡的鮮卑騎兵,也被小侄在昨日滅掉了!整整兩千鮮卑騎兵,一個不剩!”
“當真?!!”
“自然當真!”
“呼……”
劉瑾的話,直接將舒琨給震驚的呆立當場。
緩了許久,舒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接受了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怪不得舒琨震驚,若是說攻城戰,那他鮮卑騎兵還不夠看。
不過,若是說野戰,鮮卑騎兵的戰力,那是無比強大的。
除非漢軍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且人人手持弓弩,箭矢充足。
而且鮮卑騎兵還不能逃,騎兵若是打算退走,步兵不可能追的上。
不然的話,在野外同鮮卑騎兵對上,漢軍根本討不到好!
如若不然,兩郡之內的漢軍步兵,也可以湊出幾千來,哪能讓鮮卑騎兵如此放肆?
而戰力強大的鮮卑騎兵,竟然如此輕易的被劉瑾滅掉了三路,這如何不讓舒琨震驚?
到底是劉瑾訓練的騎兵太強,還是鮮卑騎兵變弱了?
看着舒琨依舊是面帶震驚的看着自己,劉瑾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
“叔父,鮮卑騎兵之所以進入幽州,如入無人之境,就是因爲騎兵的機動性!加之各縣城守軍太過分散,又沒有弓弩之利。而小侄的麾下,同爲騎兵,鮮卑騎兵自然沒有了優勢,想要滅之,並不難!”
“呼……”
舒琨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看向劉瑾的目光,又一次變得不同了。
舒琨的心中,原本就將劉瑾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上,可是沒想到,卻還是低了。
如今的劉瑾,在舒琨的心中,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如今,兩郡的危機已經解除,而賢侄一路勞頓,叔父這就命下人,給你收拾房間!你先去洗漱一番,再美美的睡上一覺,等晚些時候,叔父擺下酒宴,給你接風洗塵!”
劉瑾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這幾日,他不是在趕路就是在廝殺,身體也沒有清洗,如今都快發臭了。
若是這副模樣前去見舒瑤那丫頭,估計那丫頭肯定會捂着鼻子一臉的嫌棄吧?
見劉瑾點頭,舒琨便喚來了一名下人,讓其在府中側房,收拾出來幾間客房。
看着下人離去,劉瑾和文丑幾人,也笑着站起身,對舒琨行了一禮,隨後同下人一起離開了太守府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