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草原經歷了三年亂戰,各部皆傷亡不小,使得草原兵力大減!如今,三部鮮卑加起來,也比不上鼎盛時期的中部鮮卑!若我等聯合烏桓部落,憑藉鎮北軍之銳,定可一舉擊潰三部鮮卑!”
劉瑾聞言,微微一笑,卻沒有開口作答。
荀攸見狀,不由得心中一動,隨即試探性的,對着劉瑾開口問道。
“主公,莫非您覺得,如今的草原,還不夠亂?”
“沒錯!”
荀攸話音一落,劉瑾便輕喝一聲,隨即站起身,緩步走到大廳中央,目光透過房門,看向了北方,口中緩緩說道。
“我等佈局多年,草原也亂成了一鍋粥!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本侯想要的,是戰火不止,狼煙四起,千瘡百孔的草原!而不是兵力大減!而且,出擊鮮卑,也不能輪到我等出兵!”
荀攸聞言,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緩緩的坐在了座位上,開始低頭沉思。
待荀攸坐好,鍾繇略微沉吟一番,隨即站起身,對着劉瑾開口說道。
“主公,如今草原異族最爲強大的,就是南匈奴和烏桓兩族,若主公嫌草原不夠亂,那麼主公可以繼續挑起兩族同鮮卑之間的矛盾,可驅烏桓之虎,吞鮮卑豺狼!”
劉瑾聞言,眼睛一亮,隨即面帶笑容的看向鍾繇,對其問道。
“元常之計,正和本侯之意!不過,元常可知,本侯的最終目的爲何?”
鍾繇聞言一愣,隨即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擡頭答道。
“主公之意,不是瓦解草原各族的戰力,待異族虛弱,我軍再以雷霆之勢擊之,從而將異族之禍,徹底斷絕?”
劉瑾聞言,微微一笑,看着鍾繇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搖了搖頭。
鍾繇見狀,又是一愣,自家主公先點頭,後搖頭。
說明他只說對了一半,卻說錯了另一半。
就在這時,程昱笑着站起身,先是對着劉瑾行了一禮,隨即開口說道。
“主公!昱猜想,主公非是想全殲草原各部,而是想最大可能的削弱草原各部!而後,驅其向西,或者向東,充其槍耳!”
程昱話音剛落,荀攸眼睛微微一眯,隨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鍾繇聞言,也猛地擡起頭,臉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
沒錯,他家主公從崛起至今,雖然兵鋒強大,但是每次出擊,都計劃周全。
就算敵方只是普通山賊,自家主公都會將其仔仔細細的算計一番,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勝利!
而草原異族,他們雖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可是,如果仔細的盤算一番,未嘗不能將整個草原異族,當做一把鋒銳的槍!
而劉瑾聞言,眼睛也是一亮,隨即笑容滿面的看着程昱,開口問道。
“哦?仲德不妨說一說,本侯打算如何驅其向西或者向東,讓他們成爲本侯的槍呢?”
程昱聞言,再次對着劉瑾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即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
“昱猜想,主公之意,是儘可能的削弱草原各部勢力,最後再以雷霆之勢擊之!只擊不滅,將匈奴等部,驅至西方,讓其同西域各國,爭奪糧食資源,也爲我等日後征伐西域開路!”
說到此處,程昱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之色,隨即再次開口說道。
“而東北方,兩部烏桓根深蒂固,可烏桓上有高句麗,下有穢貊三韓,如今更是依附於我大漢!而作爲大漢同高句麗之間的緩衝,烏桓一族,主公只會利用,不會驅逐!所以,昱斗膽猜想,主公之意不在東,也不在北,而是西!”
“哈哈哈!”
劉瑾聞言,頓時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聲,直笑了許久,劉瑾這才停止了笑聲。
此刻,劉瑾看向程昱的目光,也變得愈發讚賞起來。
果然,相比於剛出茅廬的荀攸和鍾繇二人,已經步入中年,思想成熟的程昱,要強上一籌。
“主公果然才智無雙!我等不及也!”
這時,荀攸和鍾繇二人,也同時站起身,面帶敬佩之色,對着劉瑾拱手說道。
“什麼才智無雙,只不過平時想的多了,時間久了,自然會想到對付異族的辦法!而你們,每日都有公務纏身,自然不可能像本侯一樣,整日將心思都放在草原上面。”
說到此處,劉瑾轉過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緩緩地坐了下來,隨後看着眼前三人,開口說道。
“此時談起此事,還爲時過早!如今,我等要做的,是讓匈奴和鮮卑兩個部落的戰火,再次打響!”
說到此處,劉瑾眼睛微微一眯,語氣冰冷的繼續說道。
“他草原想要平靜,想要休養生息?問過本侯沒有?”
說罷,劉瑾將目光看向荀攸三人,而三人見狀,皆低頭沉思起來。
過了片刻後,荀攸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第一個起身。
“主公!南匈奴之所以退兵,是因爲糧草不足,以及魁頭一部的干擾!我等可以派出使者,前往南匈奴,不說支援只說合作!”
“而南匈奴垂涎我良田久矣,如今更是糧草匱乏!如果主公派人前去詳談,並願意提前交付糧草,他匈奴單于,定求之不得!”
說到此處,荀攸微微一笑,隨即面帶自信之色,繼續開口說道。
“如此一來,南匈奴糧食充足,若是再幫助他們牽制魁頭部落,主公您說,南匈奴會不會再次起兵攻打和連呢?”
劉瑾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
“若糧草充足,又沒了魁頭這個後顧之憂,南匈奴自然不會放過和連!兩族的矛盾已深,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
“主公!屬下有一計,不但可以牽制魁頭一部,還能削弱魁頭和烏桓部落!”
就在這時,程昱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隨即站起身,對着劉瑾說道。
劉瑾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只見劉瑾坐直了身體,隨即對着程昱說道。
“仲德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程昱聞言,整理了一下思路,隨即語氣平緩的開口,將計策說了出來。
聽着程昱娓娓道來,劉瑾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此計甚好!若能順利實施,他魁頭一部,怕是又要遷徙了!”
說罷,劉瑾面帶笑容的看向程昱,對其吩咐道。
“既然計策是仲德想出來的,那就由仲德你,派人去執行,並親自監督的吧!而派人前往南匈奴商談之事,便交給公達你了!”
“諾!”
二人聞言,皆臉色一肅,隨即恭敬的對着劉瑾躬身應諾!
看着眼前躬身領命的二人,劉瑾笑着對其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坐好,待二人坐好之後,劉瑾這纔開口說道。
“還有一事,那便是太平道!本侯已經收到暗衛成員送來的密信,稱已擊殺一名,名爲張寶的賊首,卻不見張角的身影!”
說到此處,劉瑾頓了頓,看了一眼正認真聆聽的三人,再次說道。
“而且,根據太平道的種種蛛絲馬跡來看,這太平道,似乎已經有人滲透到地方官員中了。”
“主公!”
聞言,程昱對着劉瑾拱了拱手,隨即臉色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太平道,雖然散播關於陛下的謠言,論罪當誅!可太平道,充其量不過是地方小道,也暗中發展了多年,卻依然上不得檯面,爲何主公要如此重視太平道?”
劉瑾聞言,看着臉色有些疑惑的程昱,劉瑾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對其開口說道。
“太平道,不會是表面看上去那樣孱弱,也不會那樣的簡單!雖然如今他們還未成氣候,不過,他們的發展潛力,卻不可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