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特若屍逐就,是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可是他一點也不顯老。
如果按照歷史的進程,此刻的屠特若,已經死去兩年之久了。
根據後世記載,鮮卑常年犯邊,更是在幽並邊境百里左右的彈漢山,重新建立鮮卑王庭。
這一舉動,已經不是對大漢的挑釁了,而是將大漢最後的遮羞布扯掉,並狠狠地甩了大漢幾個大比兜。
劉宏得到消息後大怒,命夏育、田晏二人領兩路兵馬,出高柳和雲中。
又命臧旻聯合南匈奴一部,共三路大軍,同時出兵討伐鮮卑。
可最終結果,卻是三路兵馬幾乎損失殆盡,匈奴單于重傷瀕死而宣告結束。
今世,檀石槐早就被劉瑾砍了,鮮卑也被烏桓和匈奴連番教訓,險些滅族。
可以說,若沒有劉瑾,他屠特若早就化爲一堆白骨了!
“劉驃騎,你不是說過,漢與匈奴,是最好的朋友嗎?!我們兩族,不是合作共贏嗎?!爲何將軍你今日,要驅逐我匈奴?”
說到此處,屠特若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學着漢人禮儀,對着劉瑾拱手說道。
“難道我匈奴哪裏做的不好,惹怒了將軍?!若真如此,請將軍言明,本單于自會摘下他的人頭,爲將軍出氣!”
“非是如此!本侯只是不希望,在草原之中,還存在漢人之外的部落而已!”
看着面無表情的劉瑾,屠特若單于也緩緩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將軍,你的意思是說,以後的草原上,除了你們漢人之外,就不會存在其他種族了?!”
“沒錯!正是如此!”
屠特若單于聞言,臉色終於變冷,隨即開口說道。
“將軍的話,未免太過狂妄了!須知,這片草原,是天神賜給我們的!草原之中,不歡迎你們漢人!”
“呵!狂妄?!天神賜給你們的?!不歡迎我們漢人?!”
劉瑾聞言,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即眼神一厲,語氣冰冷的開口怒喝道。
“從今天開始!這片草原,我漢人說的算!漢人,便是草原中的天神!”
“吼!!”
劉瑾話音剛落,他後方的一萬名驃騎軍,便一臉狂熱的齊齊怒吼一聲。
驃騎軍的騎兵們,對於劉瑾的崇拜,是盲目的,是狂熱的!
劉瑾只需簡單的一句話,便能最大化的激發驃騎軍將士的戰意!
此刻,驃騎軍所散發出的驚人殺氣,使得原本涼爽的空氣,都一瞬間變得寒冷。
感受到這股殺氣後,匈奴人的身上,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此刻的匈奴騎兵,看向對面驃騎軍的眼神,都滿是驚恐之色。
他們的對手,可是兇名赫赫的黑甲惡魔啊!可是將鮮卑王庭都踏平了的存在!
是以兩千對戰一萬,還能獲勝的存在!
如此強軍,可不是區區鮮卑騎兵能與之相比的。
劉瑾見狀,微微一笑,待吼聲平息之後,劉瑾又開口說道。
“本侯已經送信於你,匈奴想要繼續生存,那就離開這片草原,前往西域!不然的話,匈奴一族,將會徹底在天地間除名!”
“吼!!”
又是一聲整齊的怒吼,只見驃騎軍的騎兵們,盯着自家將軍那霸氣的背影,眼神中的崇拜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屠特若單于也跟着怒吼一聲,相比驃騎軍的狂熱,屠特若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暴怒之色!
“狂妄?!今日之後,你就知道本侯是不是狂妄了!希望你不會後悔……可能你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
說罷,劉瑾還面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屠特若單于身邊的羌渠一眼,並對其笑了笑。
隨後,劉瑾便不理會屠特若等人,直接調轉馬頭,返回了自己的陣前。
劉瑾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使得羌渠疑惑非常。
不過,想到了如今的局勢,羌渠趕緊整理了一下心思,對着一臉暴怒的大單于勸解道。
“大單于,驃騎軍強大無匹,就算我們窮盡匈奴最後一絲元氣,湊足四萬之衆,也不是驃騎軍的對手!大單于,此時退一步還爲時不晚,我族前往西域,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你給我閉嘴!!”
還不等羌渠說完,就被屠特若的怒吼聲給打斷了。
“遷移西域?!羌渠,你在說夢話不成?!我等歷盡千辛萬苦,征戰數年,纔打下這麼大的草原,難道要全部放棄?!我匈奴有四萬大軍,他驃騎軍雖強,我們人數佔優,也能鬥上一鬥!”
羌渠聞言,看着一臉堅決的屠特若,羌渠無奈的搖了搖頭。
征戰數年?千辛萬苦?如果不是劉瑾,估計他們如今還會被中部鮮卑壓的擡不起頭來!
至於這幾年的征戰,他們匈奴也是經過大漢的點頭纔可以。
如若不然,他們匈奴哪裏敢如此肆意征戰?!
而驃騎軍之威,他羌渠一直忌憚萬分!可大單于,卻被接連的勝仗衝昏了頭腦!
他已經逐漸忘記了漢人的強大!忘記了三部鮮卑合圍漢軍,卻被滅掉一路,剩下兩路狼狽逃竄了。
在羌渠看來,如果撤退到西域,就相當於男人扎進女人堆,胸多雞少。
可你不選擇入西域,決定同驃騎軍決戰,就相當於老母雞洗開水澡,雞毛都不會剩!
前者是九死一生,後者是十死無生,所以,羌渠纔開口勸誡屠特若單于。
不過,看單于的樣子,是根本不會聽從自己建議的。
劉瑾返回陣前後,面無表情的對着身旁的幾位大將說道。
“這一戰,目的在於削減匈奴實力,並非全殲匈奴騎兵!至於匈奴單于,則是必死!誰能取了匈奴單于的頭顱,當記首功!”
劉瑾話音剛落,呂布、張飛、公孫瓚三人,臉上皆露出了興奮之色,手中的武器,也不由得攥緊了。
“這匈奴單于的頭顱,是某呂布的了!”
“怎地,那廝臉上,刻了你呂布的名字了?!這是戰場,人頭自然是誰搶到就是誰的!”
“你這黑廝,莫不是皮癢了?!”
“哼!只要砍了那廝的人頭送與主公,俺老張就算讓你打一頓,又能如何?又不是沒被打過!”
……
看着爭吵的二人,閻柔不由得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雖然感情好,但是隻要見面,說不上幾句話,就會吵起來!
張飛也因此沒少挨呂布的毒打,可是張飛卻沒有記性,打不過呂布,卻總是喜歡挑釁呂布。
按照自家主公的話來說,就是張飛這廝,有受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