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文丑,皆出身河北,成名數年,名震北疆!在驃騎軍中,乃是僅次於呂布的猛將!比之華雄之流,要強上太多!”
說到此處,袁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
“一個華雄都讓我等焦頭爛額,何況顏良文丑二人一同上陣!不如今日暫且退去,待我等商議妥當之後,再另作打算!”
一衆諸侯們聞言,皆贊同的點頭附和,隨即開始收攏麾下兵馬。
曹操見狀,看着無比積極的收攏麾下士兵的諸侯們,曹操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悲哀之色。
他提前多年謀劃,耗盡心血,費盡力氣,動用了無數手段,耗費了所有財力,這才走到了今天!
可以說,這是他曹操最後的手段了!如果集結了南部諸侯,以及士族的所有力量。
加上他提前多年的準備,都奈何不得劉瑾,那麼曹操,也沒有半點辦法了!
如果不依靠諸侯們,只憑曹操一個兗州,那麼不出十日,就會被劉瑾攻下!
畢竟兗州西臨司隸,北接冀州青州,是劉瑾同南部諸侯的緩衝地帶!
如果這次他們討伐劉瑾失敗,那麼劉瑾的下一個目標,定是他兗州!
憑藉汜水關城頭的那一道暗箭,曹操知道,劉瑾絕對不會留着自己!
想到那道暗箭,曹操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望着前方數百米外那黑壓壓一片的驃騎軍,以及巍峨的汜水關,曹操不由得喃喃道。
“希望那樣的強弩,你驃騎軍只是偶然得到,並沒有完全掌握吧!”
說罷,曹操懷着憂慮的心情,也開始吩咐麾下,收攏自身兵馬!
曹操的擔憂沒錯!如果那樣的強弩,驃騎軍擁有千架。
那麼只要將強弩一字擺在汜水關城頭,那何人能攻上前去?!
直接給你人都鑲地裏,還談什麼攻城梯?!還有所謂的弓弩壓制?!人家有弓弩的祖宗!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討劉聯盟,就可以原地解散了!還打什麼汜水關?!回家哄婆娘去吧!
另一邊,顏良文丑二人,正一臉無語的看着緩緩後退的諸侯聯軍。
這鬧哪樣?砍人的招式都想好了,你們卻撤了?!
此刻,顏良很想追上前去,拉住袁紹,去問問他。
你們諸侯聯軍,可是有五十萬衆!就算矮子裏面挑大個,也能湊出上千名武將!
可是,這纔打了幾場,就頂不住撤退了?!他顏良很好打,並沒有那麼強的好不好?!
狠狠地甩了甩金焰大刀,最後,顏良只能一臉無奈的,同拉慫着腦袋的文丑,返回己方軍陣。
片刻後,顏良文丑二人,返回了己方陣前,看着搖頭嘆氣的二人,張飛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顏良大哥,你們好歹也砍了一個,也露了一次臉,威風過了!可俺老張的蛇矛,卻連個毛都沒捅到!如今你們在俺老張面前做此姿態,這不是氣俺呢嗎?!”
顏良文丑二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後,也覺得張飛說的有道理。
而張飛,他加入驃騎軍時間不長,也沒有經歷過幾次大戰,所以名聲不顯。
這次諸侯聯軍,討伐自家主公,張飛本想上陣砍他幾位大將,趁機揚名天下,卻沒等到機會!
今日鬥將,雖然二人只砍了一個敵將的頭顱。
可是,比之連戰場都沒上的張飛張郃,以及高順胡車兒等人,自己二人無疑要幸運的多了。
想通了之後,顏良和文丑二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見狀,張飛原本就黑的臉,此刻變得更黑了!
“哼!待明日,俺老張定要第一個出戰,多砍他幾顆人頭送與主公!若是誰敢同俺老張爭搶,俺老張就同他先比劃比劃!”
人就是如此,如果自己生活窘迫,境遇悽慘,或者日子過得並不如意。
可當他遇到比他自己生活的還要悽慘,或者更加貧窮的人,他的心情就會好上不少。
幾人的對話,落入了劉瑾的耳中,看着臉黑如墨的張飛。
以及騎在赤兔馬上,洋洋得意的呂布,劉瑾當即給幾人澆了一盆冷水。
“只砍了幾個敵將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我軍真正的敵人,是那些敵將的主公,是各路諸侯!若是你等砍了幾個諸侯的腦袋,還值得一曬!”
聽了自家主公的話後,呂布那得意的表情,頓時一收。
輕咳了一聲後,呂布臉上也恢復了平淡,看上去一副大將風範的樣子。
“至於翼德你,沒有斬殺敵將,有什麼好失落的?!大戰剛剛開始,兩軍都沒有交戰,你就急的抓心撓肝!身爲帶兵之將,你這種性子若是不改,那還得了?!”
說到此處,劉瑾看着臉色驚慌,不停地嚥着口水的張飛,說出了他最恐懼的話。
“待大戰結束,你給本王乖乖的前往書院學習,好好的磨練磨練你的性子!什麼時候書院的先生說你合格了,你什麼時候再回歸軍中!”
張飛聞言,頓時如喪考妣,這一刻,張飛覺得,他眼前的世界,都變得昏暗了。
不理會哭喪着臉的張飛,劉瑾轉過頭,隨即對着董卓還有身邊的大將吩咐道。
“敵軍後退,我軍雖氣勢如虹,可敵我雙方人數相差太大,我軍也不宜擅自追擊!爾等收攏兵馬,返回關內吧!”
說罷,劉瑾調轉馬頭,隨即向着汜水關緩緩行去。
看着自家主公轉身離去,呂布和顏良等人,也隨之調轉馬頭。
當他們三人來到張飛身前時,皆一臉同情的看了一眼張飛,隨即唉聲嘆氣的離開了。
這一幕,看的張飛咬牙切齒,可他又無可奈何!
自家主公的話,可謂是金口玉言,話一出口,就幾乎沒有了迴旋的餘地,更沒有誰膽敢反駁!
狠狠地嘆了一口氣,張飛這才拉慫着腦袋,慢吞吞的返回了汜水關內。
待劉瑾一行人徹底進入關內之後,負責殿後的董卓一行人,這才陸續的進入關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