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劉瑾將留在汜水關的呂布、關羽、華雄、高順等人,統統喊來大廳,同他們幾人商議軍情。
……
第二日一早,汜水關前。
聯軍的軍陣,依舊是密密麻麻,覆蓋了方圓數十里,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些時日,諸侯們並沒有每日都發起攻城戰!
而是將聯盟大軍列陣在汜水關外,同守城的驃騎軍,隔空對峙!
有時也會組織幾萬兵馬,象徵性的進攻汜水關,不過,持續的時間並不久,所造成的傷亡也不多!
袁紹他在等消息,等待轘轅、大谷、伊闕三關的消息。
可是,只有大軍離開的前幾日,斥候會不時地送來消息,待戰爭真正打響之後,消息反而就斷絕了!
剛開始,袁紹以爲,袁遺和曲文等人,是因爲對戰驃騎軍失利,所以才無臉派人來送信。
可是,隨着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袁紹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從三日前開始,袁紹幾乎每一日,都會派出斥候,前往三關,想要探聽前線的消息,
可無一例外,斥候被派出去,都再也沒有回來。
這使得袁紹的內心,越來越着急,心情也愈發暴躁!
在袁紹的心裏,三關的守軍並不多,聯盟的三路大軍,肯定不會每一路都成功,定會有失利的。
可三路大軍,全部失利,這個可能性很小!
此刻,袁紹正端坐在聯盟點將高臺的首位上。
坐在他下方的諸侯們,都皺着眉頭,他們的表情,也都有些陰鬱。
相比他們剛剛會盟那時,此時的諸侯們,明顯少了許多!
兩排長長的桌案,也多出了十幾個空位。
“報……”
突然,從高臺下方,傳來了一聲大喝,將所有諸侯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噔噔噔……”
片刻後,只見一名傳令士兵,邁着急促的腳步,登上了高臺。
“報!盟主!從陽城傳來了轘轅關大戰的消息!”
原本還微皺着眉頭,面無表情的袁紹,聽到傳令士兵提到轘轅關後,竟然“騰”地站起身,臉色也變得急切起來!
“陽城?!轘轅關?!可是孟德帶兵攻破了轘轅關?!快快說來!”
看着自家盟主如此急切,這名傳令士兵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盟……盟主……剛剛從陽城送來的消息!幾日前,曹將軍領兵偷襲轘轅關,卻被轘轅關守將劉備識破!兩軍發生大戰,曹將軍幾乎全軍覆沒,而驃騎軍也損失頗多!”
袁紹聞言,只覺得呼吸一窒,眼神中,也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怒火!
“幾日前?!到底是幾日?!爲何本盟主如今才收到消息?!”
“這……盟主,據送信之人說,驃騎軍探子,已經將洛陽周邊全部封鎖了起來!所有的消息,都難以送達!”
袁紹聞言,心中的猜測也終於被證實了!
他派出去的斥候,之所以沒有送回來消息,定是被守在各個路口的驃騎軍暗哨,給暗中射殺了!
腦海中突然想到,曹操當初信誓旦旦的同他保證的話語,一時間,將袁紹氣的咬牙切齒!
此刻,袁紹的內心在滴血,他曹操的兵馬,只有兩萬,另外三萬,都是他袁紹的本部兵馬!
如今,都讓曹操給敗乾淨了,而且,他的愛將淳于瓊也生死不知。
加上曹操做的那一件畜牲不如的事,他袁紹生吞了曹操的心都有!
“盟主,如今孟德一路兵馬已敗,那大谷關也危矣!兩關皆敗,伊闕關也絕無可能倖免!”
說話之人是南陽太守杜翼!此人乃是荊州大士族,杜家的嫡系。
杜翼,三十七八歲,面白鼻挺,下顎留有短鬚,長的文質彬彬,一副名仕大儒的樣子。
見自己的話,成功的吸引了袁紹等人的注意後,杜翼又開口說道。
“若三關皆敗,那驃騎軍聯合起來,進攻我軍後方,那我聯軍危矣!所以,我等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應立即派出兵馬,前去支援大谷關!並重新派人進攻轘轅關!”
杜翼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因爲杜翼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三關驃騎軍聯合起來,人數會有五萬,還都是騎兵!
如果五萬騎兵偷襲自己後方,汜水關內的驃騎軍在趁機發起衝鋒!
如此一來,就算聯軍人數超過三十萬,也會被一舉擊潰!
畢竟驃騎軍的戰力,世人皆知!是強大的象徵!
可是,繼續派出軍隊,支援大谷關的同時,還要堵住轘轅關,那最少也要出動超過五萬,甚至更多的兵馬!
可如此一來,聯盟大軍的兵馬,就不到三十萬了。
三十萬兵馬,是諸侯們的底線,如果聯軍的兵馬,少於三十萬,那所有諸侯的底氣,就會變得不足。
畢竟他們面對的,可是代王劉瑾,還有他麾下鐵騎!
“你們是不是把函谷關給忘了?!”
就在這時,一道語氣輕佻,略帶嘲諷的聲音,從袁紹的身邊傳來。
衆人聞聲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是坐在袁紹身旁的袁術。
袁術的話,雖然充滿了嘲諷之意,可是,衆人卻沒有一個人爲之憤怒。
因爲,袁術說的沒錯,他們的確將函谷關給忘記了!
雖然說西羌騎兵,願意幫助他們出兵震懾函谷關。
可是,函谷關之險,不比汜水關差上分毫!兩關一東一西,守護着洛陽!
那些羌人,沒有攻城器械,是不可能攻破函谷關的!只能震懾函谷關之內的驃騎軍。
而精明如曹操,都折戟在了轘轅關,何況那些一根筋的羌人?!
如果函谷關守將,對羌人使出一些陰毒的計策,那些傢伙怎能防住?!
看着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從而臉色大變的諸侯們,袁術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轉過頭來,見袁紹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袁術當即一愣,隨即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袁紹。
看來,袁術還在因爲沒有競選成爲盟主,而耿耿於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