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袁家已經徹底覆滅,甚至是汝南的大部分士族,都已經被滅掉!
現如今,富饒美麗的汝南大地,現在是他劉備說的算!
募兵之事,他已經完成,新招募的五千士兵,也已經開始訓練。
雖然距離曹操麾下的兩萬士兵,還有很大的差距,不過,他劉備,可不是孤單一人!
揚州牧賈詡,已經找過他了,只等時機成熟,二人便一同聯手,擊破曹操!
到時候,憑藉擊破曹操的功勞,他劉備何愁不能重新擠身朝堂?!
如今,整個天下,除了益州南部的蠻族,荊州南部和揚州南部的百越,九江境內的曹操。
以及一些零星的山賊水賊之外,其餘的州郡,都一片的祥和太平!
如今,據說燕王劉瑾,已經下令圍剿荊揚境內的山賊水賊了!
天軍出手,區區山賊水賊,如何能抵抗?!
至於蠻族和百越,只要時機到了,朝廷定會將他們逐個收服!
而害的自己被踢出朝廷,喪失了大好前程的曹操,劉備自然是恨之入骨!
在劉備的心中,恨不得將曹操抽筋扒皮,生啖其肉!
既然王爺放過自己,並且又給他如此機會,劉備自然要珍惜!
只等大軍攻破壽春之後,他劉備,就會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視曹操。
那種場面,只是想一想,劉備都覺得渾身舒爽!
舒展了一番身體後,劉備依然覺得身體有些痠痛。
他不由得邁開腳步,走出了書房,來到了太守府的院落中。
“報……”
劉備剛來到院落中,還沒來得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一道大喝聲,突然從太守府大門外響起。
劉備皺着眉頭,凝目望去,只見一名太守府侍衛,正一路小跑的從府外跑了進來。
“報!劉太守,曹操的次子曹鑠,舊疾復發,如今已經危在旦夕!其母丁氏,請求太守爲其尋找醫者!”
“哦?曹操次子曹鑠?!舊疾復發?!”
劉備聞言,眉頭一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身體瘦弱,臉色十分蒼白的孩童。
“此消息,未必是真,可能是丁氏耍的手段!需觀察一番虛實,再來向本太守稟報!”
“諾!”
侍衛聞言,頓時躬身應諾,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侍衛離去之後,劉備也沒有了閒逛的心情,隨即轉身走進了書房,繼續處理着公務。
而求醫被拒後,丁氏頓時絕望的癱坐在地。
看着一臉痛苦,不停的在地上掙扎的曹鑠,丁氏的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從白皙的俏臉上滾落。
自家夫君戰敗,他們被人帶去了洛陽,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她早就用三尺白綾,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可是,她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她不能就這麼死去!
在她被帶到洛陽之後,並沒有遭受到什麼非人般的折磨,也沒有被賣去紅樓,而是每天好喫好喝的被人照顧着!
直到一個月以前,一名中年文士,來到了看押她們幾人的院落。
將她和三個孩子帶出了院落,並上了一輛馬車,卻唯獨留下了卞玉,獨自待在宅院中。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丁夫人也不敢詢問。
只能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領着三個孩子,進入了這座陌生的宅院。
在這座宅院住下的前幾天,還安全無事。
直到幾天之後,送她們來此的那名中年文士,領着一名氣度儒雅,雙耳奇大,雙手垂膝之人,笑容溫和的人,一同來到了這座宅院。
根據兩人的對話,丁夫人清楚了一切!原來,她們幾人,被當做戰利品,送給了眼前名爲劉備的人!
這個劉備,還是汝南的太守,而送她們來汝南的那名中年人,劉備叫他文和先生!想必,其身份也不一般!
等那個文和先生走了之後,劉備便讓她搬去太守府,伺候在他的身邊。
可是,丁夫人以還要照顧三個孩子爲由,拒絕了劉備。
劉備聞言,雖然有些不悅,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丁夫人見狀,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劉備每天都會來到宅院,同丁夫人說話閒聊。
而劉備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作爲過來人的丁夫人,自然一清二楚!
經過了幾天的接觸,丁夫人發現劉備出口成章,文采斐然,說話也十分風趣,她的心裏,也並不反感劉備。
而且,爲了三個孩子,丁夫人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委曲求全,從了劉備!
雖然劉備對待自己還算不錯,可是他卻十分討厭那三個孩童!尤其是曹操的長子,曹昂!
因爲自己受辱,使得曹昂義憤填膺,每次劉備來此,曹昂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仇恨!
而每次劉備看到這樣的眼神,劉備都忍不住對曹昂拳打腳踢!
雖然每次都會被丁夫人拉開,可儘管如此,曹昂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
有時候連膽小怯弱,一直默不作聲的曹鑠,都會被牽連!
可能是因爲手頭上的工務積攢的多了,所以,這幾日,劉備並沒有來此。
可還不等丁夫人鬆一口氣,曹鑠便舊疾復發,並且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嚴重!
而她最擔心的事情,也終於發生了,劉備不想理會曹鑠的死活!這讓丁夫人既絕望又無力!
“母親大人!這種日子,孩兒過夠了!與其忍辱偷生,不如慷慨就義!我等去了,父親大人也不會被劉備牽制!”
正絕望哭泣的丁夫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注視着曹昂,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哭泣!
“不……不!!”
突然,丁夫人彷彿回了魂,只見她迅速的站起身,來到了曹昂身前,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裏。
“不要!昂兒不要這麼想!難道昂兒忘了越王勾踐的事蹟了嗎?!只要活着,一切纔有可能啊!”
“越王勾踐嗎……”
曹昂聞言,喃喃自語一句,隨後,便苦笑一聲,對着丁夫人說道。
“母親大人,當孩兒的,有誰能忍受自己的母親日日受辱?!有誰能忍受,自己被當成要挾父親的籌碼?!如果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還配當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