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爲了監管者,肯定要碰到五花八門的倖存者的,這樣的遭遇也是正常。
不過莊園的規則公平,任何強大的技能都會有所限制。
所以許峯也沒有太過生氣。
調整心情,許峯直接離開了原地。
雖然目前還沒有其他倖存者的線索,但是那臺即將修好的發電機一定是他們接下來的目標。
宗興武一心想節省地圖的耐久度,所以也沒有使用。
可是剛趕到那臺發電機的附近,就感覺到心跳不可抑制的增加了速度。
監管者在附近,這個發現讓宗興武大受震撼。
以爲許峯是沒有理會正被獻祭的於哲,這樣的監管者也有,但是貪心不足,結果也一般不會太好。
宗興武來不及吐槽,撒腿就跑。
手上只有一張地圖,第二個道具箱甚至都沒有找到。
就這樣底牌和許峯糾纏,宗興武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人格側寫的特殊技能,傷害會緩慢生效。
也就是說,短時間內,宗興武就算是受傷的狀態,仍舊可以承受兩次傷害。
不過能不被發現纔是最好的,所以宗興武的動作很小心,但是速度很快。
許峯被於哲兩次附容反生搞得心情有些煩躁,察覺到有人,立刻就開始搜尋附近的區域。
宗興武的動作很小心,但是還是被許峯看到了一個背影。
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就追了上去。
宗興武感覺心跳並沒有減緩,回頭去看時,剛好看到鹿頭人正輪着鎖鏈朝着自己勾了過來。
心臟差點跳出來,狼狽的向前一撲,連滾帶爬的朝着遠處逃去。
許峯緊跟在後邊。
那臺發電機能不能修好也懶得理會了,只要再淘汰一個人,按照之前的經驗,好像就是穩賺不虧的結局。
地圖的邊界,於哲從棺材裏走了出來。
有些可惜,本來如果能修好發電機,靈柩放到地下求生通道的位置,還可以吸引監管者來打。
等宗興武被淘汰,幾乎百分百就能通過地下求生通道離開。
但是沒想到被許峯撞上,只能提前使用技能。
現在不僅是受傷的狀態,技能也沒了。
和宗興武沒有交流,也不確定宗興武和監管者的位置,所以一時間有些爲難。
不管去哪臺即將修完的發電機位置,索性在附近找找道具箱子,然後看能不能再開啓一臺新的發電機。
反正距離之前被獻祭的地方有些遠,監管者一時半會也過不來。
就算過來了也問題不大,畢竟這裏又是一個新的區域,各種障礙物還是未使用的狀態。
抱着這種心情,於哲剛摸上一臺新的發電機,電子合成音就給出了警告。
“倖存者宗興武被擊倒,請酌情考慮遊戲進程,判斷是否營救。”
於哲有些懵逼,實在想不通宗興武被淘汰的速度爲什麼會這麼快。
猶豫了一下,於哲在頻道里問道,“兄弟,你在哪裏,我去救你。”
宗興武此時已經坐在了座椅上,感受着黑色符文佔據全身,記憶中的所有負面情緒在這一刻開始不停閃現。
好在能進入正規場試煉的倖存者,多少都有些經驗,不至於被這種感覺擊潰。
但是於哲的聲音響起,仍舊讓宗興武險些失控。
冷聲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自救的,但是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真的會來救我嗎?”
於哲沉默片刻,索性也不僞裝了。
道,“何必呢兄弟,你反正已經註定要被淘汰了,留個善緣不好?”
“之前的誤會你也不是主導者,咱們算是翻篇了,等以後碰到了還有機會合作,怎麼樣?”
宗興武冷聲道,“你做夢去吧,要不是這次出了問題,你以爲老子能和你碰到一起。”
“知道屠虎嗎,那是我們會長。”
“等老子出了試煉場,你小子就會上我們的黑名單,到時候別後悔。”
於哲沉默,這個級別仍舊單飛的,基本上也沒什麼後臺。
屠虎的名字雖然沒有聽過,但是協會是知道的。
於哲也沒想過自己竟然能招惹到這種級別的存在。
一時間有些猶豫。
但是能成長到這個級別,於哲也不是瞻前顧後的人。
道,“那就各憑本事吧,真的以爲你們協會能夠爲所欲爲了?”
沒有再理會宗興武,現在的於哲要做出一個選擇。
繼續修理眼前的發電機,還是去接手宗興武遺留的那一臺。
如果繼續修理,宗興武被淘汰之後,監管者不能及時趕到的情況下,於哲是有機會修完手上的發電機的。
但是需要的時間很長,一旦被監管者察覺,那接下來就只剩下跑路這一個選擇。
而去接手宗興武留下的發電機,可能在極短的時間裏點亮,但是很有可能監管者就在附近。
畢竟當初於哲第一次擊倒被獻祭就是在附近。
宗興武幾乎沒撐過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畢竟一臺即將修好的發電機,任何監管者都不會坐視不管。
簡單判斷之後,於哲做出了選擇。
沒有離開原地,因爲在剛纔就看到了附近有一個道具箱。
如果運氣好開出的道具有用,在發電機修好之後還能借助道具和監管者糾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於哲手上的發電機完成了三分之二的進度的時候,頻道里響起了宗興武被淘汰的消息。
現在整個試煉場只剩下許峯和於哲兩個人,一對一,但是按照莊園的規則,於哲沒有反抗的能力。
而在等待的時間,許峯也仔細體會着監管者的不同。
至少監管者視野中看到的發電機虛影,確實如許峯所料,有人在修理的時候高處會發生顫抖。
修理的時間越長顫抖越明顯。
所以不用於哲去賭許峯的運氣,許峯直接就選中被於哲修理的發電機,並且直接走了過去。
在於哲的發電機不足五分之一的進度時,心跳加速,意味着監管者已經到了附近。
於哲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但是並沒有繼續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