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幾個倖存者化作一道綠光,衝進了那條通道中。
是唐玉成在最後的關頭將幾人招了回去。
沒有了抵抗,那巨大的夢魘之王一聲怒吼,數不清的夢魘頓時蜂擁而至,直接朝着那條通往莊園的通道衝了過去。
通道直達酒館的地下室,經過長長的通道就能到達夢魘巨獸們嚮往的莊園世界。
酒館裏的人們已經聽到了動靜,他們是最後的防線也是唯一的。
剛被召喚回來的屠虎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終於確定了當前的位置,頓時惱火的又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衝去。
唐玉成一聲冷喝將人叫住,“屠虎……”
屠虎有些猶豫,不管是爲了莊園的資產還是爲了那些不相熟的倖存者,屠虎真的不想讓莊園的一切化爲烏有。
但是唐玉成已經從吧檯裏走了出來。
手裏沒有拿着任何武器,也沒有進行變身,就這樣直愣愣的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說過,關鍵的時候我會出手,等我守不住,你們再來拼命吧。”
屠虎欲言又止,雖然平日裏對唐玉龍尊敬有加,但是沒有見識過外面的場面,也不可能對現在的唐玉成有如此深刻的認知。
已經有夢魘衝進了通道,眼看着就要衝進酒館的地上部分。
唐玉成也終於發生了變化,一掃之前儒雅的模樣,表情嚴肅,身形瞬間變大。
一襲白衣代替了之前的華麗,束起的長髮像是述說了無盡故事。
一把白色的雨傘出現在手中,通往地下室的大門被打開,但是那祕密那那的夢魘並沒有衝出來。
唐玉成一步步走進通道,距離唐玉成的夢魘們像是被控制了靈魂,朝着之前的同伴衝了上去。
而地下室的大門被重新關閉,唐玉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守住你們的位置,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們有人可以擔起守護莊園的重任。”
沒有人說話,唐玉成的腳步聲都已經消失。
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些夢魘所帶來的的嘈雜。
世界像是一片安寧,幾個監管者們面面相覷,彼此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撼。
另一邊,許峯已經將不少詭異從教堂裏撈了出來,直接甩飛了出去。
而唐玉龍也順利的靠近到了斗篷人的位置,明顯正在佔據優勢。
眼看着局勢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許峯也放鬆了不少。
已經有被丟開的詭異從遠處跑了回來,但是似乎已經晚了。
只是事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在許峯抱着馬上就要結束的想法放鬆下來的時候,攻勢正猛的唐玉龍卻突然停住了動作。
任由僅剩的夢魘直接將自己壓在了身下,在臨近被徹底蓋住之前,唐玉成透過縫隙朝着許峯喊了句,“抱歉,接下來拜託你了……”
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到了許峯的耳朵裏。
許峯瞬間錯愕,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沒有人能夠給出許峯一個答案,因爲唐玉龍已經消失了。
被數個詭異包圍的鼓包瞬間消失,唐玉龍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連那些被許峯丟出去的詭異也已經到了附近,正在朝着許峯的位置衝了過來。
情況有些危急,許峯必須想出應對的辦法。
跑路已經不切實際,唯一的方向就是順着唐玉龍的思路,擊敗斗篷人,破壞神像。
眼看着四面八方的詭異已經迎了上來,許峯直接用鎖鏈勾住了教堂的門框,整個身子凌空飛起,朝着教堂中間的八爪魚砸了過去。
許峯有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解決麻煩,一旦被這數百個詭異直接包圍,許峯估計也就沒有必要掙扎了。
簡單的判斷了一下局勢,許峯直接朝着神像揮舞起了鎖鏈。
神像也是八爪魚的形象,儼然就是這些詭異力量的來源。
但是許峯的攻擊並沒有奏效,那斗篷人突然伸出了幾根觸手攔在了鎖鏈的必經之路上。
身體的韌性極高,和鎖鏈相撞也不過是兩相彈開,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而許峯的攻擊也沒有奏效。
許峯的眉頭微皺,有些麻煩,但是根據斗篷人的反應,許峯也猜測這神像恐怕就是關鍵。
越來越多的詭異已經圍了上來,許峯也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二哈被召喚了出來,通過茫茫多詭異的縫隙直接竄了出去。
一路狂吼,引起了斗篷人的注意,目標正是斗篷人身後的雕像。
斗篷人立刻轉過身去,試圖用觸手將二哈給拉回來。
但是就在斗篷人轉身的瞬間,許峯手裏的鎖鏈又一次揮舞了起來。
圍着斗篷人畫了一個圈,等斗篷人一個愣神的時間,鎖鏈已經將其套住,並且鎖鏈開始收緊。
斗篷人被憑空出現的鎖鏈捆了個嚴嚴實實,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而身體還在下意識的朝着二哈靠近,但是被這樣束縛,速度慢到離譜。
許峯等的也是這個機會,身後的詭異已經到了近前,許峯不敢猶豫,朝着神像的位置撞了過去。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許峯要做的,就只是破壞神像而已。
一起順利,隨着轟隆一聲巨響,二哈無法撼動的神像,在許峯的撞擊下直接傾斜,最終摔倒在地上化作了無數碎片。
而斗篷人此時也順利的掙脫了束縛,朝着許峯衝了上來。
喉嚨裏發出嘶吼,“你,竟敢……”
那些詭異也是類似的狀態,神像被毀,明顯對他們是有一定影響的。
而鎖鏈重新回到許峯的手上,二哈也被重新召回。
但是沒有喘息的時間,因爲斗篷人已經衝了上來,再一次和許峯撞在了一起。
而且不只是斗篷人,到處都是斗篷人的小弟,但是許峯已經顧不上了。
鎖鏈環繞,將斗篷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同時斗篷人的出手也開始發力,將許峯給牢牢地鎖住。
雙方開始角力。
一邊是經過千錘百煉擁有特殊能力的金屬鎖鏈,一邊是純粹原生態,從自己身體里長出來的肢體,誰勝誰負,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