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監管者的夾擊下,舒秋彤只能一路跑路一路拍下擋板試圖拖延時間。
但是一個是可以提前佈置觸手進行攻擊的八爪魚,一個是可以丟掉武器快速移動的漁女。
這兩個人的配合下,舒秋彤哪怕有橄欖球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脫身。
頻道里因爲夜傾辰的話已經變得詭異的平靜了起來,如果只是一個監管者守着獻祭座椅那還好說,但是如果是兩個人呢?
幾個人配合上前救人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如果被救的人不能脫身,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脫身了呢?監管者失去目標,註定了會在營救的人裏邊隨機挑選一個。
這屬於什麼?擊鼓傳花?看誰倒黴?
而且夜傾辰的擔憂也有些道理,上前救人勢必會消耗大量的道具。
前期積分充足的情況下還有機會,到了後邊必然會陷入沒有道具可用的窘境。
這種情況下,誰被抓住幾乎都不會再有翻盤的機會。
舒秋彤有些絕望,本就是出身小莊園的人,沒什麼靠山。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儘可能的自己爲自己爭取機會。
“我還有救,我有詛咒,我有五層詛咒疊加,我還有機會……”
人已經被推上了獻祭座椅,而監管者也沒有離開,只是冷漠的守在四周。
八爪魚在地上種下了觸手,可以造成額外一次傷害。
漁女也在附近劃下了大片的水汽區域,保證所有靠近的人都會受到溼氣狀態的疊加。
想要在這兩個監管者的死守下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按照許峯的計劃用道具來強行爭取時間。
許峯冷着臉,道,“你們覺得這一個人能填滿監管者的胃口?別傻了,有第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多一個人還能多一個獲得道具的渠道。”
“如果按照你們的計劃,最後三臺機至少還需要獻祭兩個人才能夠打開,這兩個人是獻祭你還是我?”
許峯的做法多少帶着點聖母,但是許峯之所以這麼做,卻並不是因爲這些人的淘汰會讓自己感到傷感。
夢魘之源是莊園最大的危機,這一次集結的目的就是爲了解決這個麻煩。
有唐玉龍在的時候許峯聽話就是了,但是沒有唐玉龍,許峯就必須多想一層。
試煉結束是不是意味着夢魘之源被破壞?不一定。
許峯之所以儘可能多的保全所有人,一個是爲了保證試煉的結果是正向的,再一個就是爲了保證儘可能多的有幸存者離開試煉場,從而繼續接下來的行動。
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跟這些人明說,但是卻不能讓這些人真的就隨波逐流下去。
夜傾辰被許峯的話堵的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好在古浩辰勉強能確定許峯是爲了大家好。
索性也點頭答應了下來,道,“好了,在還有道具救人的時候我們就多努力些,沒有道具了再說聽天由命的事情。”
說着開始拿出自己的底牌,“我可以給舒秋彤提供一個橄欖球,拖延的事情交給你們。”
多層防禦的情況下,必須先控制監管者的動作,否則把人救下來如果直接被擊倒,那麼這次救援就是毫無效果的。
許峯這邊也鬆了口氣,道,“好,我可以買一把信號槍,裘克再買一把應該沒問題吧。”
裘克就在許峯身邊,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可以。”
這樣的話就是兩把信號槍外加一個橄欖球,第一次救援應該差不多足夠。
許峯開始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其他人抓緊時間修理發電機,順便把積分換成道具,關鍵的時候用的到。”
“還有吳依婷,你也過來,必要的時候用通道幫忙拉開距離。”
監管者可以通過短距離通道,但是因爲體型的問題,會直接撐破通道,從而在出口短暫的暈眩。
這也會讓兩個監管者拉開距離,被追擊的倖存者也會獲得短暫的喘息。
吳依婷有些猶豫,但是並沒有直接拒絕。
畢竟還沒有上過獻祭座椅,吳依婷的膽子還是有一些的。
一行人的鬆散聯盟得以維繫,許峯也沒有耽擱時間,和裘克分別買了信號槍就朝着舒秋彤的位置趕了過去。
監管者已經佈下了層層陷阱,就等着救援的倖存者上門。
而負責救援的三人也很快碰面,並且在舒秋彤的淘汰進度不多的時候趕到了附近。
之所以不壓到危險線之前,是因爲在這種情況下太過危險,安全把人救下來纔是關鍵。
還有老遠的距離就已經開始疊加溼氣的狀態,是漁女老早就佈下的水汽大陣。
舒秋彤的面前,還豎立着兩根章魚觸手,隨時等待着發起攻擊。
許峯在極短的時間裏做出了關於救援的安排。
“注意監管者的位置,小心章魚的觸手可能會阻擋信號槍的彈道。”
“還有,我和裘克負責打暈監管者,古浩辰上去救人,順便交出道具。”
“舒秋彤被救下來後直接帶球走,不要着急用出技能,只控住一個人沒有必要。”
“還有,吳依婷用腳步攪亂監管者的判斷,如果兩個監管者開始追擊任何一個人,短時間內的輔助就交給你了。”
能不能拖到發電機修完,就看這次救援的後續了。
或許有人對計劃心存懷疑,但是目前沒有人站出來反駁。
三個人迅速開始行動,許峯率先打出第一槍。
八爪魚果然試圖通過走位來利用觸手躲避攻擊,但是許峯的角度到底是刁鑽了些,最終信號槍成功命中。
而裘克也在隨後將漁女打入到了眩暈的狀態。
在兩人瞄準的這個時間裏,古浩辰已經貼到了近前,直接救下了在獻祭座椅上的舒秋彤。
哪怕遲疑片刻,舒秋彤都有可能會被淘汰。
舒秋彤也按住了使用技能的心思,強行使用橄欖球拉開了距離。
到了他們這個程度,道具使用已經得心應手。
所以等監管者反應過來的時候,舒秋彤已經消失,就連前來救援的三個人也都已經朝着三個方向逃了出去。
地下只留下大片的足跡,而監管者也只能勉強區分出屬於舒秋彤的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