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轉世輪迴之大漠鳴沙 >第38章 龍泉中計
    龍泉將趙副將掩在身後,全力對抗着周圍的匈奴兵將,“將軍安心,龍泉自會將將軍安全帶回城中。”還不忘出聲寬慰。

    城頭之上,衆人皆是扭着一把汗。本是令龍泉出城迎敵,卻不料他先去救人。

    “擂鼓,中軍出城迎戰,務必將趙副將安全帶回。”

    “諾!”

    老將軍下了令,李世賢和程燃即刻點兵出征,城下瞬間便混戰成一片。

    龍泉一路護着趙副將往回衝殺,遭到匈奴的極力阻止。

    “龍少將軍,還是放棄吧,即來了,不如與我同去拜見一下我們的大都尉如何?”一名匈奴百戶持着直刀橫於他面前。

    “嗬,若是留得下龍某,自是隨意。”龍泉於那日風沙之戰中丟失了自己的佩劍,這柄刀雖也是常被兵器,卻不及劍更和手。然並未影響他將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幾招便將對方砍傷。

    金百戶見狀,側頭與身邊人耳語幾句,那人便領命而去。

    雙方戰事仍在膠着,李世賢也衝破層層阻礙接近了龍泉。“少將軍,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着,便加入了他的戰圈。

    此時,匈奴這邊的一個士兵悄悄靠近龍泉背後,貌似欲偷襲趙副將,實則卻是虛晃一下,便將手中的兵器交到趙副將手中,卻見趙副將接刀的瞬間變沒了方纔的羸弱重傷之態,雙目放光、周身抖擻。一個轉身就一刀劈向龍泉背後。

    “少將軍當心!”李世賢餘光見得一閃而過的寒光,心下一驚便高喊出聲。

    龍泉這邊雖全力抗敵,卻也一直留心着身後趙副將的情況,卻未曾想竟出現此事。聞言極速側身,也見了寒光閃過,但爲時已晚,那刀便劃開了盔甲的連接之處,直直將右側腰部切開一尺長的口子,皮肉翻開、血流不止。

    “少將軍!”李世賢奮不顧身迎上來相救,也被趙副將早已抽出的刀直擊前胸。

    若此刀落實,李世賢必血濺當場即刻斃命。千鈞一髮之際,龍泉強忍巨痛飛身而起,自上而下一刀砍來,將趙副將執刀的右手當場砍斷,直疼得他翻滾一旁暈厥過去。

    “少將軍!”李世賢急急扶住此刻已面色蒼白的龍泉,“此人並非趙副將!少將軍堅持片刻。”說着,擡右手的刀擋開敵人的攻擊,左手攬過龍泉的腰,縱身用力點地飛身騰空而起,帶着龍泉欲跳躍回城。

    “休放走他們!放藥箭!”霎時間,匈奴羽箭紛紛朝着兩人的方向射來,而大漢兵士見自家將軍受傷,自是拼全力護衛,卻傷亡不小,李世賢亦身中數箭,卻死死護着龍泉,在城頭羽箭還擊、程燃率人掩護及遁甲陣的防衛之下方得以退回城中。一進城門,便雙雙倒地不省人事。

    “鳴金收兵!”大都尉安坐馬上邪魅一笑。

    “大都尉,此刻不該乘勝而追繼續攻城嗎?”手下甚是不解。

    “暫且不必。傳令衆軍,退兵五十里,近日除探馬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近玉門關!”

    “少將軍!李將軍!”相對匈奴的鎮定,漢軍這邊卻已是亂作一團。

    “老將軍,這便如何是好?”幾個小將焦急地搓着手,不停地徘徊於兩人房門之外,而進出的醫吏與醫卒皆神情緊張、愁眉不展。

    老將軍邁步進屋,拉住軍醫,“情形如何?”

    “啓稟將軍,龍少將軍腰腹之傷深過寸餘、長近一尺,且傷後仍運功鬥戰致使出血過多、元氣大傷,現下雖止了血縫合傷口,卻仍需靜臥好生將養方可。”微頓了一口氣,“李將軍的箭傷看似並不嚴重並未至要害,實則不然,這箭頭上均塗有毒,然我等卻不知這是何種毒物。”

    “並非我漢地常見之毒?難不成是匈奴特有?”

    “亦,不像。將軍恕罪,我等亦熟識匈奴狄戎之毒,卻與此略有不同,故此不知此毒將會造成何種局面,現下確定傷口癒合速度必將受制,然這潰爛卻不保。”

    “啓稟將軍,受箭傷的兵卒已有抽搐之狀。”屋外一名醫卒匆匆趕來回稟。

    “速去查看。”老將軍即刻帶着軍醫趕去傷兵營地。

    “大哥,有兄弟回報,說是龍少將軍重傷,搭救之人亦是身受箭傷,且,匈奴此戰得勝,然卻並未繼續乘勝攻城,反是退兵五十里。”孟子之皺着眉,不明這大都尉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上官清流聞言亦皺眉,“嘶,事出非常必有妖,想來匈奴此舉必是擔憂什麼。會是什麼呢?既傷了漢軍將領卻不攻城而是退兵,若是他自身無礙,便是避災。避,不好,莫不成他用了滅城之計?速速傳書右賢王,告知大都尉勝而撤兵,有容敵喘息之嫌,恐不利奪取玉門關,看其單于作何反應。”

    “好,我這就去。那玉門關?”

    “去叫靳伯準備一下,隨我即刻起身趕往玉門關。你與止靜留下鎮守山寨,好好照看鳴兒。”

    “大哥放心便是。”

    我此時正在給自己換藥,突然心頭一緊、呼吸一滯,“怎會如此?”即刻催動內力運功調息,再給自己把了把脈,並未見有何不妥。

    “鳴兒,”上官清流聲隨人至,卻一把握緊我的手,“如何臉色如此蒼白?可有不適?”

    我輕輕搖頭,“不知爲何,突感心悸,現下已無礙。”

    “等等,”他亦把了把我的脈,卻仍不放心地喚了門外小童去請靳伯。

    “不必了,現下確已無恙。”我不願直視他焦慮的雙眸,總覺一切皆爲虛情假意。

    “鳴兒,我需與靳伯趕往玉門關,不知幾日可回,你如此我豈可安心?”

    “可是出了什麼事?玉門關有險?”我忽略了他話的重點,卻想起龍泉身爲守將,若是城池不穩,他能否平安。

    “匈奴撤兵,卻有些詭異,故而過去看看。”上官清流覺察出我的情緒不同,卻並未說實話,“再者,即便有險,我亦會全力相助。你便安心於此養傷,待我返回便一起拜見師傅操辦你我婚事。”

    “少主,”尚未等我有迴應,靳伯便於門外出聲。

    “進來。”上官清流轉身,“靳伯,鳴兒突感心悸不適,煩請您老給看看。”

    靳伯並未作聲,僅是近前把了把我的脈,又擡眼看了看我的面色,“確是無虞,然莫姑娘可曾有過病史?”

    “額,並未曾。”其實是我根本不記得。

    “如此或是近日思慮過度所致。老朽開個方子,喫上兩日便可。”

    “不必了”

    “好”

    我與上官清流同時出聲,他看着我笑眼晏晏,“是怕藥苦?無礙,我命人給你備下糖果甜食即可。只是,”頓下遂朝着靳伯擺擺手,後者退出去。“只是我即刻便要起身,不能親自餵你服藥,自己乖乖吃了,莫要懈怠。”然後貼近我耳際輕語,“調好身子方可儘快生養。”

    我被他弄得面紅耳赤,推離他一臂之距,“既是緊急,便速速起身吧。”

    “鳴兒,怎可如此疏離?該是不捨不是嗎?”上官清流逗弄着我,拉下我的手臂,湊近便要近親。

    我拿過外用藥膏,舉於兩人之間,“我,我還沒上藥呢。再者,休讓靳伯久候了,軍情緊急。”

    上官清流哈哈大笑,“鳴兒,待我返回,看你如何避開。”說罷擡手在我臉上輕撫一下,便起身離去。

    我長出一口氣,先趕緊上好藥,便急匆匆喚了小童進來。“你家大哥可出門了?”

    “是莫姑娘,剛剛帶人下山了。”

    “家裏除了聞止靜,還有誰在?”

    “二哥哥尚在。”

    “哦,正好,帶我去見他。”

    我是在聞止靜的房中見到孟子之的。

    “大嫂有何事?傳話與我過去便是,怎麼勞動過來。”

    “玉門關出了何事?上官清流爲何急切趕去?可是戰事不利?”我根本顧不上他的用詞。

    孟子之與聞止靜互看了一眼,方回我,“大嫂安心,不過是漢軍敗了一陣,匈奴卻未乘勝攻城,反是退兵五十里,大哥擔心有詐,故而過去看看。若是真有事,我和止靜不會如此安靜於家裏的。再者,漢軍十萬人馬固守玉門關,想來一時半刻定不會大敗,故而大嫂無需擔憂大哥。只是這幾日冷落了大嫂,還望大嫂見諒。”

    “無妨,我剛好養傷。”被他如此說,像是我每時每刻都離不開上官清流一般。然他的話卻未令我全信,畢竟,若是漢敗,爲何匈奴撤兵?且這一敗,定會有人傷亡,龍泉會不會?我怎會又想起龍泉。

    我帶着些許懊惱返回了自己的院落,走進雜物間去看看駝駝。

    “駝駝,你可好些?”我檢查着它的傷勢,卻發現靳伯的傷藥效果非凡,兩日間駝駝的傷痕便開始結痂。“太好了,再好好養幾日咱們便可離開了!”我興奮地忘了身處何地,急速捂上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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