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轉世輪迴之大漠鳴沙 >第85章 匈奴之謀
    “胡濟世啊胡濟世,你可改爲參軍罷了,如此謀略何來只做軍醫啊,真真屈才!”呂先重重拍了其肩頭一掌。

    “痛痛痛,”胡濟世瘦骨如柴,怎耐得住如此武將之力。

    “哈哈哈,確是,我等皆有些杞人憂天了,尚未明之事便胡亂擔憂,實爲不該。”程燃雖是心中仍有隱憂,卻並不欲擾了衆人興致。

    龍泉亦是略露喜色,“便聽濟世兄之言,尋得顧賢弟一問,無論如何便是可了心願。”

    “改口吧,如此顧賢弟、顧賢弟,外人當真誤以爲堂堂龍少將軍實爲斷袖之輩。”

    哈哈哈哈,幾人皆是笑做一堂。

    “報,諸位將軍,近日城中及周圍集鎮,皆有相詢顧公子之人,且有畫像爲依,我等捕獲兩人,皆稱因城外一戰盡是仰慕顧公子風采武功,欲尋之以拜謝。”一名兵卒進門來報。

    “哦?”程燃接過畫像,“確是顧公子之容,捕獲之人可有疑?”

    “並未見,亦是尋常百姓,且家宅名址皆無錯漏。”

    “恐確爲仰慕之人。爾等慎之便可,亦勿將顧公子之事大肆宣揚。”

    “呵呵,將軍,那顧公子確是全才,我等即便言說,然不知其蹤啊。”小兵嬉笑迴應。

    呂先笑曰,“這惦念顧公子之人甚衆啊。你等巡查之時,若是遇見顧公子,便即刻將其請進將軍府內,不得有誤。”

    “喏。”

    “賢弟,你該往何處尋訪呢?不如去得上官府守株待兔吧。”

    哈哈哈哈,胡濟世一言便又引得衆人鬨笑不止。

    “師傅!您老人家怎親臨犁庭?”蘭鮮接到傳報,即刻迎出府邸往至中途,於城門處便得見姬伯獨自一人一馬徐徐而至。

    姬伯下馬扶起蘭鮮,“嗯,鮮兒日漸精壯啊,確是這草原豐食養人!此次爲師便要好好嚐嚐,哈哈。”

    師徒二人攜手入城,隨之其後的便是烏威單于派出相迎之使者衆人。

    一路歡笑便至了朝堂之內,單于笑意滿面下階而迎,“如今該是稱樓蘭國師亦是樓蘭使者啊?亦或,”甚爲詭譎一笑。

    姬伯亦是笑臉相對,“如何稱呼老夫皆隨單于心思。”不再他言,確是鄭重行禮道,“匈奴單于在上,樓蘭國師拜見。”

    “貴客請坐!”單于雙手相饞,方賓主落座。

    滿朝文武亦是分列兩邊跪坐塌上,卻似與姬伯並不生疏。

    “此番匈奴興大軍與大漢相爭,若不是內奸使然,單于定是喜獲大勝,頑徒亦可名震四方啊。”

    單于面色微滯片刻,須臾便笑曰,“不過一戰爾,況勝敗乃兵家常事,本單于豈可不知蘭卿之能,待日後必報此仇。”

    “老夫此來便是代我樓蘭國主爲單于分憂,”言罷便是命人將厚禮擡至殿中,整箱金銀珠寶、布匹絹帛,令滿朝皆驚。“國主稱若是單于不棄,待及冬之日更是奉糧食萬擔與匈奴之境,以示兩國之誼。”

    “樓蘭國主有心了,煩勞國師代以致謝。來人,吩咐傳膳。不如國師今日便歇於宮中,本單于有要事相商啊。”

    “那便叨擾單于了。此次老夫亦可停留數日,必是爲單于解憂。”

    散了筵席,姬伯叫住蘭鮮,“鮮兒,明日爲師至你府中,敘敘舊。”

    蘭鮮忙迴應,“必是靜候師傅駕臨。”

    當晚,烏威單于宮殿之內,兩人對幾而坐,一人身着華服,另一人則是滿頭銀絲。

    “漢相,此番我草原十數萬將士不得迴歸,你便如何交代?可曾記得數年之前你來說服於本單于收納令徒之時所言說之詞?”烏威單于不喜不怒,面色如常。

    姬伯拱手施禮,“單于息怒,此番出征,若依小徒之計,此時玉門關已爲單于治下。老夫之所以戰罷近月餘方來之,便是將前因後果勘察清楚,以便與單于有所交代。”

    “哦?呵呵,莫要說乃是佳努士挫之失,本單于斷不輕信僅其一人可令大敗至此。”烏威單于事後靜下心來亦是有所思的,左賢王雖有過失,卻更多的恐是被人栽贓了去,否則豈會所有證據皆是指向於他?而當時他已是位及人臣,若是討好大漢有何益處?未見得較之於匈奴所獲更多。卻,既已斬殺,便只得如此了。

    “不瞞單于,卻不僅限於左賢王一人,乃是另有內情。”姬伯見單于不語,便繼續道,“前軍衆將士皆投誠大漢,方使得兵力不足,究其緣故,乃是兵源皆爲臨時徵繳且其等身份又爲卑賤之奴僕、牧人,本就無心戀戰,加之漢軍誘哄,方行此悖族忘恩之爲。然左賢王之流,便是因妒小徒之能,方促成內訌。兩者疊加,才成了今日之禍。”

    單于終是有所爲之動容,微蹙雙眉道,“這兵卒確爲難事。若非草原冬季難耐,豈會令我匈奴屢屢覬覦中原沃土之地。然尋常百姓自是不願戰,非是無食可進斷然不會動征戰之心。”

    姬伯一笑,“這有何難,單于可知大漢爲何兵多將廣且逢戰必堅?乃是常日馴化而來。那樓蘭雖爲小國,卻聽得老夫勸誡,亦是如此養兵備戰,如今深入大漢的細作已爲匈奴十倍之衆。”

    “確實?”單于聞此言豈會不驚,卻須臾緩和如初,“不知漢相如何操練?”

    “老夫素來以爲匈奴兵卒皆善戰,窺得疆場之上確是如此,然於謀略、兵法卻相去甚遠,故而教得鮮兒排兵佈陣之法,此番他本是欲以疫毒奪取玉門關,若事成,便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卻不承想朝野之內有人將此祕事透於漢軍,且被擒之人更是充爲說客,方致使兵敗。”

    烏威單于甚爲鄙夷,“兩軍交兵,攻城掠地憑藉武力便可,何須此等下作手段,我亦爲之不齒。且我草原缺醫少藥,若是染于軍中,豈不惹火燒身。”

    “單于此言差矣,便是因匈奴慣於如此,方使得與大漢之爭敗多勝少。單于可知中原之地於七國爭雄之時便有《孫子兵法》?實則,只要單于得償所願,管他施以何等手段呢?難不成大漢兵將武力不及匈奴便只得歸降不成?單于可參中原之內各國之爭,伐兵攻城皆爲下策,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爲尚佳之選。”

    若是旁人如此說,單于必定勃然大怒,然此番兵敗,烏威單于亦是自省,如今姬伯如此言說,自是聽得進一二。“那便如何馴化兵卒?”

    見他有所爲動,姬伯便將漢軍如何徵兵、操練、推演等事無鉅細一一詳述,不知不覺天色漸亮。

    “竟是如此。”烏威單于頗爲受益,“卻今冬,罷了,磨刀不誤砍柴工。”

    “正是此理!”姬伯一笑,“且於朝堂之內,單于仍需分權而治,靜觀大漢,雖亦非是衆臣皆同心,卻於緊要之事皆同向往之。”

    “雖知如此,怎奈我草原並無如中原般耕種豢養之道,且風沙、天象皆是不利,方會存異心者衆。”

    “僅需單于重法以治下便可,如先秦之策,雖是嚴酷,卻頗爲有效。”

    烏威單于不再出聲,而是獨自思量。姬伯亦靜默以待。兩盞茶之後,單于方開口道,“漢相此番確是令本單于大得裨益,然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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