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轉世輪迴之大漠鳴沙 >第161章 嘗試驅毒
    沉沉睡了許久,我有些微醒之意,卻仍舊身上疲乏得很,故而轉了個身子便欲繼續睡去,卻驚覺身側之人,且是將我裹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猛然轉醒,擡眸便是見着龍泉滿臉驚異地望着我,“鳴兒,怎了?”

    我有些蒙,頓了頓方憶起昨日我二人已是行禮了、成了婚,且是相擁而眠的。霎那便是面紅耳赤,將自己極速蒙進錦被裏。

    龍泉有些莫名其妙,上手拉扯錦被,“鳴兒,可是有何不適?”

    我入了錦被方發覺他亦是與我同被的,忙又鑽了出來,恰是撞上了他的手。

    “哎喲。”

    “啊?哈哈哈,”他忙撫着我的額頭,“可是一時忘卻了你我已成婚?”隨之撫上我的臉頰,“我怎不知鳴兒竟是如此迷糊?”

    “我?”帶着羞赧之情,我垂眸不敢看他,亦是捂緊被角將自己脖頸蓋住。

    龍泉笑意更甚,雙手便是伸入被中,將我腰身抱緊,“捂着脖頸有何用?不知我可如此?”

    有些不堪其擾,我手忙腳亂地抵上他作亂的雙手,“你!你竟如此無賴。”

    “哈哈哈,”他放聲朗笑,“鳴兒,你該適應的,”說着便是極柔和地將我往他懷裏又緊了緊,湊上近前含住我的朱脣……

    如此新婚便是平平常常地過了數日,龍泉除去必要與程燃等人議事之外,便是皆伴於我身側,故而進食、喂藥、擦拭皆是他一人攬了去,兩個丫頭整日無事可做,令得我啼笑皆非。

    “鳴兒,換藥吧,濟世兄稱後日便可撤去這綁布了。”龍泉仔細地爲我重新塗抹好傷藥,又輕柔地將包布綁好。“只是這疤痕,恐需待回京之後尋得良方方可盡除。”

    我微微一笑,“便是留下亦無不妥,旁人又不得見。”我自身尚看不到,恐是唯有龍泉可見的。

    “那豈可,我定是爲你尋得良方。”

    “好。”我不再與他爭辯,這幾日見他如此細心,我心內滿是甜膩之感,且這數日,竟是如此依賴於他,亦是習慣了兩人朝夕相處之道。“胡軍醫與我言說待這外傷平復了便可開始嘗試驅毒了,只是我尚未想通黃老前輩的毒是如何轉至我體內的。”

    “駱師兄亦是與我論過此事,且幾位兄長欲要往至樓蘭爲你尋解藥,被我攔下了。”

    “萬萬不可。”我二人幾乎同聲而出這最後幾字。

    聞他之言我鬆了口氣,“尚且不知姬伯與蘭鮮可尚在樓蘭,即便不在,若是那毒爲姬伯所出,便是陛下亦不便討要,且爲得我一大漢草民,豈可令得他國國主爲難。”我並未覺得自身有何令得樓蘭國主如此庇護之異處。

    龍泉點點頭,“我亦是如此思慮。只是鳴兒,這毒,你可能解?濟世兄並無十全把握。”

    我微微一笑,“醫不治己。不過,倒是可參詳古籍一試。當初玉門關那瘟疫便是我閱覽了靳伯所存古籍方思量出的。”於這毒,我確是並無十足把握,只因當初診出黃老前輩之毒與此時我體內之毒甚是有異,且胡濟世前幾日用的藥似是有些旁的功效,雖是不多,卻令我有些迷茫其處置之法,故而需得於他商討後方可定論。且我自行切脈之時,除去有一絲微弱中毒之象外並無其他異樣,然我自身亦是無所感,故而亦是甚覺怪異。

    龍泉雖有淡淡失意,卻亦是鬆了口氣,他恐我知曉驅毒之藥會致我難以有孕而傷懷,方是有意試探。“罷了,便是濟世兄稱可消減大半,便先如此,待你可長途而行,便待返京後再尋醫問診盡數除淨便可。”

    我見他有憂鬱之色,便是笑臉相迎,“你無需憂心,我那小院之中尚有不少醫書典籍,待返之查閱恐有所獲。”小院之內,實則醫書仍有部分我尚未盡覽的,非是不願,僅是自我醒來,偏注的便是武功典籍,若非必要,我卻是未重視那些個醫書經典,如此看來卻需苦習一番了,不爲旁的,便是自己如今身中這毒,便是不利於日後有孕的,母體有瑕定是與胎兒不利,這一點我自是懂的。思至此處,我有些微微臉紅,怎會論着解毒之法竟是想到孩子了,真真是嫁了人便整日胡思亂想了。

    “鳴兒,鳴兒?”

    “啊?何事?”

    龍泉近前輕撫上我面頰,“方纔你在想何事?我喚了你數聲竟是未應。”

    本就有些心虛,聞他如此一言便更是自覺臉頰滾燙了。

    龍泉驟然變了臉色,“可是又發熱了?怎會如此燙手?”

    忘了他手仍是於我臉上,我忙扯下,“非是,僅是我……唉,罷了,不是說胡軍醫這幾日皆是爲我尋制解藥嘛,不若明日將他請來一論可好?”

    龍泉寵溺地一笑,“好!”

    我將自己貼近他懷中,“龍泉,你可會一直待我如此好?”

    “自是的!你乃我妻。對了,怎還如此喚我,該稱一聲‘相公’了。”

    我極爲羞赧,弱弱地出聲,“相公。”頓覺滿室之內皆是香甜之氣……

    “弟妹,你看,這便是我想出的藥方。”胡濟世將一劑方子遞送我眼前。

    接過之後我便是細細看了看,逐漸皺緊眉頭。“胡軍醫,這藥……”

    胡濟世微微一笑,“這僅是首期驅毒所用之方。你習醫,自是知曉清毒不過便是以毒攻毒,且凡毒之物,必是至陰至寒的,待及可壓制且消去半數,便可再輔之以溫補之藥方可盡數除去。”

    “胡軍醫,我爲女子,這藥必是會令我體寒積於子宮之內,於日後有孕不利。”

    “哎呀,弟妹,爲兄豈會虧害了你不成,放心吧。且你自可究其所學啊。”

    我確是帶着疑慮的,雖不知如何盡數驅除體內之毒,卻是知曉藥理醫理,這些藥若是男子服食恐亦會使得身體有損,何況我爲女子,本就屬陰。再度沉心爲自己把脈,而後便知其理,長嘆一聲,“胡軍醫費心了。確是極爲對症,若是我爲男子,恐是這毒便會跟隨終身了。”

    胡濟世微愣後便是笑了,看向龍泉與莫達等人,“哎呀呀,若是弟妹得時日長習之,恐是於這醫術上可得大家之能啊!在下佩服。不愧爲戰神之後,竟是無所不能。”

    莫山緊緊盯着我,唯恐胡濟世的方子露出什麼破綻被我識出。

    龍泉亦是如此,卻得了胡濟世眼色之後稍稍安心,“鳴兒,濟世兄杏林世家,於這毒必是高於你的,寬心即可。我已是傳書與舅父,煩他老人家請得皇上御醫,待及返京便是再看。”

    我微微一笑,“無需如此興師動衆,這毒並非罕見,僅是難解罷了。我……”未及再多言,我竟是猛然有些恍惚,似是這一場景於夢中重合:而我該是其後便於小院藏卷之中四下尋訪,而後……

    “鳴兒,”

    “姑娘!”

    我已被龍泉扶住,見他滿面憂色,方強笑笑,“無事,不過剎那間有些頭暈。”我方纔當真猶如夢中一般,即便是瞬間,卻倍感乏力,且自知冷汗涔涔。

    胡濟世已是上手壓住我的脈門,瞬間擰眉,“弟妹,你?”

    “姑娘如何?”

    “鳴兒可有事?”

    幾個聲音皆是驚呼。

    胡濟世再細細察之,卻又消失,“弟妹,你過往可有如此之狀?怎會剎那間脈象皆無?”

    我微微搖頭,“胡軍醫,你爲善醫之人,定是明瞭,我無礙。”我確是不可釋方纔之狀,心內疑慮恐是那毒所致,卻不願旁人憂心。

    胡濟世朝着衆人點點頭,“各位安心,弟妹確是無大礙,恐是那毒瞬間有所爆發而已。”

    龍泉已是將我抱起,“鳴兒不適,我便先令她歇息,兄長們稍待。”言罷便是將我帶進內室置於榻上,方出聲,“鳴兒,你確是無礙嗎?”

    見他滿是焦急之色,我微微一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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