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夏家人已被他打沒了心氣,聽到‘會有賞賜’這話,夏家人便猶如發現了救命稻草。
除了夏山亭一人,在場無論男女,所有夏家人都丟棄了矜持,朝霧中的易誠跪下,爭相向他乞求機會。
一些人甚至就此大聲說起自己在夏家的職位,表明自己對夏家諸多事務有多瞭解。
“哈哈哈,夏家,三百年的夏家...”夏山亭看着現場夏家人的醜態,含淚大笑起來,聲音一下子就蓋過了其他人。
“嗯?”
易誠眼睛微眯,心中非常不爽,眼下這情況,他彷彿成了邪派惡人,夏家人倒成了被欺壓的一方。
‘明明我纔是苦主好不好!’
易誠面無表情,眼中靈光一閃,他肩頭的守護傀儡消失,接着夏山亭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委頓倒地。
現場又死一人,原本紛紛朝易誠求饒的夏家人猶如被掐住了喉嚨,就像看魔王一樣,驚駭的看着霧中的易誠,喧鬧的夏家祖堂前坪頓時安靜了下來。
‘壞人就壞人,反正對於夏家來說,從今天起,我就是他們家族死敵了!’
易誠眼光微閃,索性以一種惡劣的腔調說道:“怎麼?那老頭太吵,我不喜歡,你們繼續啊。”
“我想知道夏家的各種消息,誰說的好,說的詳細,我就留他一命,嗯,還有別的好處哦~”
易誠的話一落音,夏家人又開始朝他表現。
不過也許是受夏山亭之死的影響,這一次並不是所有夏家人都在急着表現,有幾位年紀稍大的夏家人沒有出聲,只是跪倒在地默默流淚,眼中滿是黯然和失落。
這時,夏家人羣中,一人一躍向前,以跪地爬行的姿態衝到夏家人的最前方,隨後邊磕頭,邊大聲喊道:
“大人,我夏松柏是第一位向您投誠之人,松柏雖然只是夏家一位外門管事,不過夏家各種內幕、珍藏大都清楚,您可以信任在下。”
‘這傢伙,可真了不得...’易誠張大了眼睛,有些意外的看着夏松柏,他沒想到在這裏可以看到如此不要麪皮之人。
略作沉默,易誠才說道:“很好,夏松柏嗎,那就是你了,你將所知道都說一遍吧,不要試圖騙我,你身後還有不少夏家人在看着你,而且夏川豐這些人的血可還沒幹。”
夏松柏一臉驚恐,瘋狂磕頭:“大人,夏松柏不敢,夏松柏一定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給您說清楚。”
“好了,你說。”易誠的聲音有些不耐,他還打算夏家這邊早點完事,好早點返回祈安寨,今天經歷這麼多事,他有些倦了。
“是是是,大人,松柏這就說。”
“夏家是三百多年前從北方大鄭王國遷徙到此,經過三百多年生息發展,最近這些年算是達到鼎盛,是團峯山附近區域最強幾家勢力之一,就算在南荒城範圍內,也小有名氣...”
在易誠的恐怖壓力下,夏松柏開始從夏家的建立說起,到最近謀劃祈安寨爲止,非常詳實的說明了夏家的一切情況,
夏家祖堂地下三層
祖千里看着一臉春風得意離去的夏松柏,有些不解的朝易誠暗暗傳意:“殿下,就這麼放任他去處理夏家其餘的人?”
易誠沒有回頭,雙眼緊盯着眼前的靈脈防護陣:“千里兄放心,雖然夏松柏是個小人,不過他已與夏家決裂,無法回頭,讓這種背叛者來處理夏家人,恐怕會比我們來處理更爲酷烈。”
“而且,我除了用祕術制約他外,還安排了那夏津生、夏青玉、夏冷卓等人與這傢伙相互監督於制約。”
“屬下多心了。”祖千里有些不好意思,想到剛纔易誠那神祕莫測的祕術,眼中又有些凜然。
易誠當然不怕夏松柏背叛,他剛纔除了讓夏松柏四人發下天道誓言外,還對這四人使用了來自陰柏生的一些小手段。
雖然除了迷神暗示和精神印記外,其他什麼祕藥控制之類都假模假樣的欺騙,夏松柏等人真要是免疫了迷神暗示,背叛他或者逃跑了,大不了再追上去幹掉他們就好。
易誠腦中閃過夏松柏等人受術後的神情表現,覺得自己剛纔的祕術很成功,於是他放下這些思緒,拿着夏家人提供的靈脈培養說明,對照着防護陣研究起來。
片刻,易誠側過頭,看向正眼帶讚歎觀察靈脈的祖千里:
“千里兄,我已找到靈脈移植的方法,我準備將靈脈轉移到祈安寨,不過,測定祈安寨地氣走向以及佈陣方面還需要你幫忙配合。”
“找到方法了?需要千里做什麼,殿下儘管吩咐好了,有靈脈,真是不一般啊...”祖千里朝易誠頓首後,又將目光投向靈脈防護陣中。
也不怪祖千里這麼癡迷,他修真這麼久,就還沒遇到過靈脈,哪怕這只是最初級的微型靈脈。
“很好,千里兄,我們先...”
正當易誠給祖千里介紹,要怎樣配合他起出面前的靈脈時,一道略帶夾子音的女聲響起:
“大人,青玉已輕點好夏家庫房中的所有水玉靈米,一共一萬一千三百六十斤又三兩,其中福山上等水玉靈米三千三百二十斤,現在全部在這了。”
隨着女聲,一道妙曼的身影來到易誠身後單膝跪下。
易誠轉過身,接過夏青玉雙手呈上的儲物袋,看了一眼對方便立刻面無表情的將靈識投入儲物袋,對方那流轉的眼神,以及那對宏偉的顫抖讓他有些喫不消。
雖然夏青玉、夏松柏這些人已經脫離夏家投靠易誠,但短時間他還不想跟這些人表現出更多的親近感。
感應到儲物袋中的靈米,易誠面露滿意,下一瞬,一小把夏家最好的福山靈米出現在他手裏:
“夏家的祕密,說來說去,除了靈脈外,就屬這個最爲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