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若語的解釋,胖警察皮特表示他已經取消掉了對劉若語的懷疑,但表示因爲現在劉雄飛已經死了,而劉蝶飛的狀況實在是不好,需要人照顧,希望劉若語能在家裏人來之前先照顧一下。
雖說,這有些強人所難。
“我可以幫她請護工。”劉若語雖然善良,但卻不是聖母,沒有辦法坦然的去面對一個曾經差點害的她丟了性命的人,更別提照顧了。
胖警察皮特也理解她的做法,表示可以。
畢竟,警察局不是做慈善的,有人出錢請護工,總比沒人管的強。
這麼一折騰,直接是半夜三更了。
三人剛要辭行,一個年輕的小警員進來和皮特說了些什麼。
皮特聽後看了劉若語一眼,然後問:“醫院那邊說劉蝶飛小姐醒了,劉小姐要去看看嗎?”
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幕,劉若語轉頭望向陪着她來的喬家兄弟二人。
喬九思見劉若語看過來,說:“已經這麼晚了,也不差再晚一點,想去便去看看吧。”
見陪着的人沒有異議,劉若語才點頭表示要過去看看。
昏迷不醒。
之前警察只是這麼說,到底經歷了什麼根本沒說,還是去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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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她們本來想着只是去問個話,實際情況與劉若語無關,那就可能是一會會兒就回來了,哪曾想到一直等一直等,都沒見人回來,最後實在是困的不得了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也沒看見人。
等到早飯喫完,屋外傳來門鈴聲,跑去開門,卻不是劉若語和喬家兩兄弟,而是喬舜華帶着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起的還有一個老者和一箇中年男人。
不難猜,老者正是劉若語的爺爺。
“姑姑,你怎麼也來啦!三哥!”喬九月歡呼一聲,然後又對着老者和中年男人打招呼:“劉爺爺好,劉二叔好!”
惜月這才知道,那個青年是喬九月的三哥喬九言,而那個中年男人,則是劉若語的二叔,劉雄飛和劉蝶飛的父親。
“喬姑姑,喬三哥,劉爺爺,劉二叔。”
惜月按照喬九月的叫法叫了人,然後一起招呼着大家夥兒進去。
喬舜華一進屋就發現,屋裏只有惜月、九月還有葡萄三個,好奇的問:“就算九思、九辯去上班上學了,若語人呢?”
這家裏可是少了一半的人。
三個姑娘看了眼劉二叔,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這個事情裏,是這位大叔死了個兒子,傷了個女兒的。
“你們三個做什麼都看劉家的二叔?”看着三個姑娘的目光,喬舜華奇了。
劉二叔在感受到三個小姑娘的目光後,心裏咯噔一下:這兩個不省心的孩子,應該不會是惹禍了吧?
一時間有些着急,便直接問到:“是不是我家那兩個孽障又惹什麼事了?”
這一段話可謂是在劉二叔的腦子裏放了一個驚雷,直接讓人差點癱坐下來。
自己的孩子,自己多少是瞭解的。
這兩孩子平時看着乖巧,實則內里根本就不是安分的主,惹禍招災是常用的事,當時說出來讀書,他是不同意的,怎奈何兩孩子不聽。
這才幾個月,就一死一傷了。
劉爺爺聽着消息,看着二兒子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雖說來之前,他想把這兩個小兔崽子的皮扒掉的心都有,但卻沒想過會是個一死一傷的情況。
到底是經歷的比劉二叔多,劉爺爺現在還能鎮定點問惜月是哪個警察局、哪個醫院。
只可惜昨晚來的警察是哪個警察局的惜月她們根本不知道,而醫院則是更不知道了。
惜月搖搖頭,劉爺爺嘆了口氣,說:“等吧,現在也聯繫不上,那邊估計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只能等他們回來之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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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劉若語和喬家兄弟二人確實是被絆住了。
絆住她們的不是別人,正式從昏迷中醒來的劉蝶飛。
來到醫院之後,從醫生的嘴裏,三人瞭解到劉蝶飛是被人姦污,然後又遭受了毆打,昏迷是因爲撞在了什麼硬物上。
聽得幾人一陣唏噓。
本來是隻想看看她就走的,哪曾想這位以往視堂妹爲眼中釘的劉蝶飛一見劉若語就死死的抱住她的胳臂,死活不鬆手。
不鬆手也就算了,要是安安靜靜的抱着也沒有什麼,但主要是她安安靜靜的抱着劉若語的胳膊沒兩分鐘就開始發瘋,滿屋子的亂竄,不得一點安生。
怕傷着她,醫護人員門都不敢太用力的去控制她,也不知道這人是喫什麼長大的,滑不溜秋,力氣還大,硬生生的鬧騰的天都大亮了,纔回到牀上。
依舊是抱着劉若語的胳膊不鬆手。
喬九思和喬九辯是要隱藏自己的好身手的,所以在幫忙抓住劉蝶飛的時候,根本不敢隨意動手,這麼一來,才耽擱了時候。
揉了揉太陽穴,喬九思對喬九辯說:“老二,你先回家去讓家裏那三個安心,然後再幫忙給這兩個姑娘帶單喫的用的,尤其是若語小姐,她那衣服看着都不能穿了。”
劉若語在幫醫護人員捉劉蝶飛的時候,一身衣服弄的十分狼狽,跟乾菜條似的。
喬九辯想着家裏三個姑娘,估模着現在正擔心着急呢,便應了下來,叫了輛車往回趕。
醫院的病房裏,劉蝶飛的狀態差極了,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醫生見喬九思像是個大家長,便將他叫了出來:
“先生,裏面這位小姐,我們醫院估計不能治好,她的傷好了之後,需要去看神經科的醫生。”
劉蝶飛這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