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灝程和蕭和雅第一次見面時間、場地都不同了,發展方向不一樣也正常。
不過,惜月沒想到的是,蕭和雅居然是孫一言的表姐。
這下子,就算蕭和雅沒看上林灝程,也改變不了她討厭蔣思月了。
作爲孫一言的主刀醫生之一,被蕭和雅拉着感謝了一通之後,惜月又和嶽曉夢夫妻倆聊了兩句,然後成功的收到了嶽曉夢邀約下午茶,以及蔣錫年的一句“家弟,添麻煩了,有空可以去紅葉餐廳喫飯,永遠免單”。
當時惜月還不明白蔣錫年是什麼意思,只是單純的以爲是知道她和蔣錫城是同學,爲自己那坑人的弟弟抱歉。
可等到回到家之後,看着和蔣老爺聊的正歡,把姜婉眉女士逗的笑的花枝亂顫的蔣錫城時,惜月她知道了。
“惜月啊,你回來啦。”看着站在客廳門口的惜月,姜婉眉女士揉了揉笑的發酸的臉,起身拉着惜月往沙發這邊走,邊走邊和惜月說:“來,媽給你介紹媽的新侄子。”
看着姜婉眉手指所指向的方向的蔣錫城,惜月感覺自己的腦門上掛了一排黑線。
“眉姨,我和惜月是同學的。”蔣錫城晃着他那口大白牙,笑的活像個二哈。
姜婉眉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你剛來的時候說了的,你是惜月的同學!瞧我這記性,果真是年齡大了。”
“眉姨年輕着呢,哪裏老了。”蔣錫城笑嘻嘻的說:“眉姨,蔣叔,謝謝你們的收留,我聽說最近惜月做了一臺大手術,我們學術交流交流。”
“收留?”惜月疑惑的看向老媽。
姜婉眉女士解釋了一下:“小城說因爲學醫的原因,和家裏鬧了矛盾,沒出住了,所以來投奔你這個志同道合的同學。我和你爸都和小城挺聊的來的,家裏多餘的房間也有,就留他住了。”
解釋完,壓低聲音對惜月說:“我和你爸都考察過了,是個好孩子。”
惜月語塞。
她有理由覺得姜婉眉女士是給大兒子介紹對象、奈何人家沉迷工作無法自拔,所以,目前家裏孩子第二大的自己就擺到前面來了。
“媽,我和蔣錫城只是同學。”
雖然知道意義不大,但是惜月還是解釋了一句。
蔣錫城連連答應:“好嘞,早聽說叔叔以前是馬背上的英雄,早晚和叔叔討教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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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錫城,大蔣同學,”一進書房,惜月就將蔣錫城按在了門上,用了八分力:“你給我解釋一下,你一個駐上海司令家的小少爺,是怎麼窮到借錢不還,現在一個欠錢的,還登堂入室了?”
“嘿嘿,”惜月只覺得整個人一輕就被放到了一邊,然後就看見蔣錫城一閃身離開了門板,笑的賤兮兮的說:“那個,叛逆嘛,和老爺子鬧崩了,不僅斷了經濟來源,還滿上海的被趕,我回來一個月了,搬了七次家,昨天晚上露宿公園。要不是工作是教授寫推薦信推薦的,也能被我家老爺子給攪黃嘍。”
“崩成這樣,那不叫叛逆吧?”聽着蔣錫城的解釋,惜月挑眉:“被親爹趕的滿城,你這不是叛逆,是滿身反骨吧?憑咱倆認識這麼久,你絕對是犯什麼賤了。”
蔣錫城往後一倒:“沒有,就是從軍校畢業之後跑到英國去鬼混而已。”
“鬼混混出個康橋高材生?不對,你還是軍校畢業?”惜月突然發現這人果然是個天才。
剛感嘆完,惜月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在了蔣錫城說的“軍校畢業”上面:“你軍校畢業,應該挺能打的吧?”
“昂。”蔣錫城點點頭。
“能打你遇見流氓往我背後躲!”惜月想起來之前還在英國的時候,有一回在路上遇見四個彪形大漢,蔣錫城直接往她背後躲的事。
往身邊瞅了瞅,操起一本書就向蔣錫城砸去。
蔣錫城也不愧是軍校畢業,反應快的很,直接就接住了書。
看着惜月似笑非笑的表情,蔣錫城彷彿感受到了第一次惹她時,被她收拾的氛圍,連忙解釋:“那是我爹派的人,我和他們動手,只要被沾上,絕對給我綁回家。你不是個姑娘嗎,我家的兵,不和老幼婦孺動手,你一下子佔了幼和婦倆名頭,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解釋的有理有據,但惜月還有問題:“你二哥似乎知道你來我家了,而且,你住這兒,確定你爸不會打上我家大門?”
“二哥啊,”蔣錫城想了想:“二哥他就是個狐狸,知道也不奇怪。至於我爹,他不會,他只會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