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月的緋聞傳的沸沸揚揚,直接佔據小報頭條居高不下,等到本人關注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不是出點錢就能壓下去的了。

    “這,這些人怎麼能這麼亂寫呢?”蔣思月看着桌子上的一堆報紙,眉頭緊鎖:“這不行,我要告這些人!”

    與蔣思月的憤怒相比,經紀人的反應就平淡多了。

    前些日子這些文章剛出來的時候,經紀人是拿去給蔣思月看過的,想着讓她看過之後,再商量一下怎麼解決。

    雖說老闆上面指示對蔣思月要既上心又不上心,一切不損害公司的利益。但現在老闆沒有明確的指示,這樣的緋聞在決賽之前還是先壓一壓最好。

    經紀人抱着上心的態度上門,結果蔣思月着急去瓊仁巷子找人,拿過去的報紙看都沒看,直接說沒什麼。

    現在倒是知道着急了。

    “這些報紙上寫的都是猜測,清者自清嘛。”經紀人看着手上新買的戒指,不甚在意的說:“剛好快決賽了,就當增加熱度了。”

    經紀人的話讓蔣思月覺得不可思議:“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話!他們亂寫,我告他們有問題嗎?”

    “你之前要去瓊仁巷子辦事,辦的怎麼樣了?”經紀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而問了關於蔣思月去瓊仁巷子的事。

    蔣思月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回答了:“那邊根本沒法下腳,又髒又亂,人還沒素質,根本沒找到。”

    蔣思月那天精心打扮一番之後,讓助理安排司機送自己去了華界那邊的瓊仁巷子。她雖然過過手裏沒錢的日子,但卻從來沒有一天真正的到過在社會底層苦苦掙扎的普通人住的地方。

    瓊仁巷子根本就是底層人聚集地,什麼樣的人住的都有,所以環境也不是處處都乾淨的。蔣思月去的那天,正好遇上孫茂興夫婦倆沒有出攤,並且是因爲吃了不乾淨的肉而生病去看病了,所以她沒能在門口遇見兩人,往裏面走了幾步,髒亂差的環境和各種各樣的味道讓她卻步。

    衣着華麗而精緻的出現在瓊仁巷子裏,本來就是打眼的存在,沒找到人,蔣思月就打算下回再來,哪裏想到被巷子裏的小乞丐、小混混給盯上了,一哄而上把她團團圍住,扒拉她身上的貴重物品。

    要不是助理見她好久沒出來,帶着司機找了進去,絕對要喫大虧。

    所以現在經紀人提起這個,她的表情和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這件事和報紙上的緋聞有什麼關係?”蔣思月問。

    經紀人擡眼看了蔣思月一眼,然後將亂糟糟的報紙理了理:“在你在處理緋聞和去瓊仁巷子之間選擇了後者,你就錯失了最佳處理時間。現在你就算告,也沒有結果,小報和小報記者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你這種身份和職業。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藉助這個引來的關注度,好好準備決賽。決賽曲目已經給你定好了,別再亂來。我手下不是隻有你一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將一份曲譜塞給蔣思月,經紀人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蔣思月捏着手裏的曲譜,心裏不痛快。

    都怪孫茂興夫婦和孫玉荷,要不是爲了他們,哪裏會錯失了最佳時間。

    ****************

    蔣思月的緋聞一直沒有被壓制,這在嶽曉夢她們所預見的範圍之內,但卻不在侯珍珍的預估範圍之內。

    她這次出錢哄擡蔣思月的緋聞時出了大價錢,但是心中卻沒報這個能在頭條板面上存在多久的信心,畢竟在她看來,蔣思月是有靠山的,這種消息不會讓掛在各大小報上太久。

    哪曾想,就連《一見思·林間月》的最新連載都刊登出來了,蔣思月的緋聞報道、分析文章等依舊在各大小報的頭條板塊上掛着,居高不下。

    這讓侯珍珍樂的呀,直呼這錢花的值。

    一直到決賽當天,侯珍珍的心情都極好。

    蔣思月這天倒是沒有再湊到白茉莉身邊去說什麼玉荷不玉荷的了,因爲她心裏清楚決賽的重要性,這可是關乎她之後一年的資源,加上因爲緋聞最佳處理時間的事情,她有些不想管這件事了。

    所以這會兒她正坐在化妝位上看曲譜。

    “喲,”侯珍珍看見蔣思月可來勁了:“這不是我們新聞女主角嗎?這麼努力呀,是怕配不上林少爺嗎?”

    侯珍珍走到蔣思月的跟前,斜着瞟了她一眼,然後往她背後的位置上一坐:“哎呀,我就沒那個煩惱,只是需要好好比賽給自己找份工作而已。”

    侯珍珍的話放到往常,以蔣思月的脾氣早就炸了,可是今天破天荒的沒有,只當侯珍珍說的是空氣。

    這讓不遠處的白茉莉詫異的看了她們一眼。

    蔣思月忍,倒不是因爲她不生氣,而是這次的曲譜她爲了出彩,自己改了一下,現在還需要再熟悉熟悉,沒時間理會侯珍珍。

    侯珍珍見蔣思月沒反應,自覺沒趣,也拿出自己的曲譜開始看。

    決賽一共就六個人比拼,人數少了並不代表壓力會小。

    這個時候還在的,那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惜月今天有時間,所以也來湊了個熱鬧。

    六個姑娘的表演,各具特色。

    “小蔣,你那個姐姐彈的曲子,怪怪的。”陪着惜月一起來湊熱鬧的蔣錫城稍作評價。

    蔣思月這次抽籤抽到了最後上場,鋼琴表演,不過曲子是她自己改過的。

    “還行,”曲子改過,但彈奏的技法不錯,如果光從技法來說,沒有什麼問題。

    “我覺得她奪冠應該沒什麼希望。”蔣錫城做出自己的總結髮言。

    惜月也很認同這個說法,她覺得這次表演最佳的是侯珍珍,技法、情感、曲子連貫性都很好,觀衆的反響也很好。

    只不過,現實卻是與蔣錫城的猜測完全相反的。

    在評委們商議評分結束,結果出來了:

    “本次月份牌小姐的季軍是,”主持人從季軍開始念,臺上的姑娘們都很緊張:“白茉莉小姐!”

    很不讓人意外的季軍獲得者。

    “本次月份牌小姐的亞軍獲得者是,侯珍珍小姐!”

    全場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才發出掌聲,這是覺得侯珍珍只拿亞軍很不可思議。

    侯珍珍也是喫驚了一瞬、失望了一瞬,才揚起笑臉上前領獎。

    最後是冠軍的宣佈,不少人都在猜測會是誰,而侯珍珍心中卻有了肯定答案——絕對是那個邪門的蔣思月。

    果不其然:

    “讓我們有請本次月份牌小姐大賽冠軍!蔣思月小姐!”

    蔣思月很是開心的上前,觀衆席上安靜了比剛剛侯珍珍得亞軍還久的時間,然後在不知是誰的帶頭下,才響起了掌聲。

    場面一度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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