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子,竟然看到了葉明澤開着一輛保時捷停在路邊。
“婉柔,趕快上車,你大晚上的出來幹嘛呢?”
葉明澤心疼的看着婉柔下了車,然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婉柔上了車,她和葉明澤說了薛剛讓自己回家休息的經過。
“我舅舅很會爲別人着想,他是一個好人,記得我小時候,他經常給我零花錢呢!”
葉明澤想起了舅舅的好,和婉柔說道。
“伯父確實挺不錯的,爲人和善,他對我態度很溫和。”
婉柔話音剛落,突然問葉明澤:“你大半夜的來這裏幹什麼?”
“我從醫院出來,朋友約我喫飯順便談點事,就在附近,剛喫完,正準備回家,就看見你了。”
葉明澤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和婉柔說道。
“噢,那還挺巧的,我運氣還不錯,再打不到車我就準備往回步走了,幸好遇到你在這,不然走回去,我就變成冰棍了。”
婉柔自嘲着和葉明澤說道。
“嗯,你的運氣確實不錯,我還差點從那條路走呢,結果不想等紅燈,就從這走了,剛好碰到你,你喫飯了嗎?”
葉明澤按下了汽車啓動鍵,看着婉柔問道。
“沒有喫,我不餓。”
婉柔頓了頓看着葉明澤說道。
“不喫飯怎麼能行呢?你還要照顧薛雲濤呢,走!我帶你先喫點飯!”
婉柔正要拒絕,葉明澤已經踩下油門開車走了,他開車帶她逛着大街小巷,最後在一家還營業的小酒館門口停了下來。
婉柔進去小酒館,感覺心裏暖暖的,雖然店不大,大約六七十平米大小的店面,裏面佈置卻非常溫馨,暖色調,中間掛着三個漂亮的橘色磨砂燈。
她因爲雲濤受傷後,壓抑的心情在走進這家小酒館後緩解了不少。
他們坐下來,看着品種齊全的菜單,她不禁有了食慾,肚子也開始“咕咕”叫着。
她點了一個日式咖喱飯,葉明澤給她點了這裏的特色,鐵板魷魚,香辣牛肉乾。
“你也再喫點,點太多了。”
婉柔把一道道菜往靠近葉明澤的那一邊推。
“好的,我喫點鐵板魷魚,你趁熱喫。”
婉柔喫的那叫一個香,她這纔想起來,原來自己都一天都沒有喫過飯了。
要不是今晚遇到葉明澤,她會餓肚子的。
她有些狼吞虎嚥的喫着葉明澤給她點的菜,還吃了一碗米飯。
葉明澤看着她喫的這麼快,就知道她餓壞了,他頓時很心疼婉柔。
喜歡一個人,卻不能擁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喫完飯,她起來要去吧檯結賬,葉明澤看着婉柔說:“我已經結過了,我們走吧!”
婉柔不喜歡占人小便宜,所以她看着葉明澤說:“下次我請你喫飯。”
“不要和我見外,又不是外人。”
是啊,葉明澤悄悄的喜歡着婉柔,又是雲濤的表哥,的確不是外人。
葉明澤開着車送婉柔回了雲濤的別墅。
婉柔人在家裏,心卻在醫院。
她放心不下雲濤,雖然知道雲濤爸爸在醫院。
她仍然很擔心雲濤,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她明白雲濤不是薛剛和王琳的親生兒子,她很想知道,雲濤的親生父母在哪裏,爲什麼要和王琳交換孩子。
婉柔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她想了很久,很久......
終於,她睡着了,因爲她太累了。
第二天,婉柔早早就醒了,她起牀簡單洗漱後,拿了一點生活用品,就直奔醫院了。
“伯父,薛雲濤怎麼樣了?”
婉柔雖然只離開醫院一晚上,但心裏感覺離開了很久。
“醫生說薛雲濤的生命體徵很穩定,就等着甦醒了。”
薛剛溫和的看着婉柔說道。
“嗯,那就行,伯父,您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婉柔感激的看着薛剛說道。
“我是他爸爸,應該的,不辛苦,那我走了,明天就回來。”
薛剛走後,婉柔長舒了一口氣。
她見到雲濤的爸媽,不由得很緊張,雖然她自己在醫院很累,那也願意。
因爲她一想起王琳那雙看不起她兇巴巴的眼神,心裏就很緊張,很害怕。
婉柔到醫生辦公室找了雲濤的主治醫生。
“醫生,薛雲濤今天的情況怎麼樣?怎麼還不醒?”
婉柔內心焦急,卻表面淡定的問着一生氣。
因爲她如果着急,醫生會更加着急的。
“你是薛雲濤什麼人?”
醫生看着婉柔問道。
“我是他的妻子。”
“他現在血壓正常,血氧也正常,是因爲碰撞嚴重,頭部缺氧導致暫時還沒有甦醒,只能再等等了。
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再過一個星期薛雲濤還沒有甦醒,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婉柔聽完醫生這樣說,頓時腦子“嗡嗡”響!
她很揪心,感覺心被大石頭壓着,快要喘不上氣了。
她踉蹌着,從醫生辦公室走出去。
她剛纔聽着很清楚,醫生說再過一個星期,雲濤還不甦醒的話,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這時,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臉的兩頰流了出來。
她傷心難過!無助彷徨!
如果雲濤成了植物人,她該怎麼辦?
雲濤會不會不認識她了,會不會不記得她了。
雲濤爲了她才變成現在這樣!如果他醒不來,婉柔就要揹負着太多罪惡感。
如果不是因爲救她,雲濤絕不會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傷。
她自責,難過,心碎了。
她現在想靠近雲濤都不可以,她和雲濤只隔了一道icu的門,卻感覺像天地之間的距離那麼遙遠!
她不斷的在內心祈禱着,希望雲濤能趕快醒來,轉到普通病房,只要能離雲濤近一點,天天看到他,照顧他再苦再累她也願意。
“婉柔!”
聽到有人叫她,她轉過身去。
“是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