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輛車被朋友借走了。”張嘉文不自然的回答道。
“你把車借給朋友,不怕出事嗎?”婉柔好奇又出於好心提醒道。
“嗯,我朋友相親,想用我的車撐撐場面。”
張嘉文說話時竟然有些緊張。
“婉柔說的對,我那天看新聞,還看到有個車主借給朋友車子,沒想到朋友酒駕時出現意外,導致車和人都掉下橋,人沒車毀。這一切,法律判定,都由車主負責,賠錢不說,還得坐牢。多危險啊!”
佳蕾頓時緊張兮兮的看着張嘉文一再提醒道。
“行,聽你的,以後所有的車絕不外借。”
張嘉文頓時乖乖就範。
佳蕾聽到他這樣說,也就不再那樣擔心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了嘉御酒吧。
這也是津南市開發區的一家高檔酒吧,這個酒吧最低消費是一萬八,婉柔看着酒吧門外的裝飾,就知道這裏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因爲外牆上的設計風格是歐式風,現代奢華琉璃磚,每一塊磚都是七彩斑斕,門外的燈光更是耀眼奪目。
在酒吧外就可以聽到強烈的音樂聲,很帶勁。
“婉柔!快進來呀!”
佳蕾一邊大聲喊着婉柔,一邊興奮的拽着她往進走。
“您好,貴賓,歡迎光臨嘉御酒吧!”
只見一進門,站着兩排穿着藍色禮服的男迎賓,每次有客人進來,他們都會齊聲問好。
這個酒吧內部結構裝修的很特別,主要以暗色歐系爲主,很是奢華大氣。
他們坐下後,張嘉文點了一個豪華套餐,各種酒和小喫應有盡有。
在這期間,婉柔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翻看來電顯示,除了公司的彙報信息,卻沒有看到雲濤打來的電話。
“難道他還在忙嗎?莫非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婉柔人在酒吧,心卻在雲濤那裏,她在心裏嘀咕着。
可是她在餐廳給雲濤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沒接,這讓她有些不舒服。就算再忙,難道不能抽出幾十秒給她回個電話嗎?
此刻,她心裏忐忑萬分,坐立不安。
佳蕾看出了婉柔的心思,湊到她身邊坐下來,問:“薛雲濤還沒給你回電話嗎?”
“沒有,可能公司有緊急事,他顧不上接電話。”
婉柔假裝風輕雲淡的樣子對佳蕾說道。
“行了,我早看出你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樣子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裏想啥嗎?要麼我和你去公司看個究竟?”
佳蕾喝了一口香檳酒,和婉柔提議道。
“不用了吧,要是去了公司,讓他看到,他會覺得我不信任他,那樣會更加難堪。”
婉柔用擔憂的神情看着佳蕾說道。
“也有道理,上次就是因爲你不信任薛雲濤,然後去找顏芝幫你催眠,結果你差點失憶。那,我們繼續喝?”
佳蕾還挺想得開,她再次拿起酒杯,和婉柔喝了起來。
從進了酒吧到現在,張嘉文接了不下十個電話,神祕莫測,鬼鬼祟祟,每次來電話都是躲到別處去接,這不禁讓婉柔陷入猜想。
佳蕾卻沒看出什麼,她總覺得張嘉文是因爲公司的事太多,所以電話多的接踵而來。
可她忽略了一點,現在已經凌晨十二點了,有哪個公司還在半夜三更談業務呢?
婉柔正要和佳蕾說一下她的想法,卻被張嘉文的熱情阻擋了。
“來,佳蕾,我們和婉柔喝一個,走起!”
張嘉文眼含愛意看着佳蕾,端起酒杯,和婉柔碰了一下,仰頭乾了杯中酒。
婉柔帶着低落的情緒,喝了沒幾杯酒,便覺得頭暈目眩,滿眼醉意。
婉柔腳步顛簸的去了衛生間,就在她從衛生間出來時,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恍惚之中看到了雲濤正在和一個女人親暱摟抱在一起。
她頓時大驚失色!心跳加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定了一下神,揉了揉眼睛,雲濤和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她知道自己這是喝醉了,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座位。
“婉柔,你去哪了?我剛纔還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找不到你,我都着急死了!”
佳蕾拉着婉柔的胳膊,一副焦急的樣子看着她問道。
“哎呀!我剛纔只是去了個衛生間,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
婉柔頓時哭笑不得,看着擔心她的佳蕾,趕忙向她解釋道。
“佳蕾姐,我們回家吧!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婉柔看了一下手錶,又看着佳蕾和張嘉文說道。
“好,時間不早了,我這就和張嘉文說一聲。”
佳蕾看着坐在那邊獨飲的張嘉文,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們該回家了,一點多了。”
張嘉文聽聞以後,瞬間站起身來,拿着桌上的手機和包,去了服務檯結賬走人。
出了酒吧後,婉柔剛站在車跟前,就感到一陣頭疼,還夾着眩暈。
“婉柔,來,別摔倒了,我扶着你上車,你呀,喝醉了!”
佳蕾一邊小心翼翼的扶着婉柔往車上扶,一邊讓張嘉文幫忙扶一下她。
終於把婉柔扶上車,佳蕾快要累癱了。
“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喝那麼多酒?”
張嘉文一邊給佳蕾開車門,一邊問她。
“是啊!婉柔其實沒喝多少,就是因爲心情不好,所以容易醉。”
佳蕾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答道。
“那她這是怎麼了?”
“張嘉文好奇的問道。”
“說來也奇怪,她老公從我們今天喫飯前到現在,都沒有給婉柔回一個電話,婉柔心情一直很低落。”
佳蕾輕嘆一口氣,心疼的看了一眼醉的一塌糊塗的婉柔說道。
“她可能想多了,這是你們女人的通病,總喜歡胡思亂想。你可不要這樣,聽見沒有?”
張嘉文用霸道且帶着醉意的眼神看着佳蕾說道。
佳蕾的心瞬間“咯噔”一下,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