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行急得差點話都說不清：“沒有…我沒有，兮兮，我沒有讓人調查過你，從來沒有…”
“你相信我好不好…”
鬱景行這才意識到，他剛剛那句話，有多大的漏洞，顏兮並不知道他光是這輩子就已經認識她七年了，在她眼中，許嘉言這個人，不該出現在他們兩個人共同的記憶裏。
他提到許嘉言，只會讓兮兮覺得自己調查過她。
可是，他真的沒有啊。
最多…就是秦燃之前給他的那份資料和錄音筆，可那也不是他主動讓人去查的。
鬱景行接着解釋：“兮兮，許嘉言的事，不是我調查出來的，我…你可能不記得了，我們之前就見過面的，那時候…我見到你和他在一起。”
顏兮看着鬱景行，她怎麼不記得之前兩人還見過？
鬱景行：“你高三的時候第一次去a大找許嘉言，還和我問過路的。”
他沒有說更早的事，反正兮兮也不會記得，說出來只會給她帶來壓力。
顏兮看鬱景行着急解釋的樣子不像作假，而且，這種事他也沒必要騙她的。
顏兮曾經認爲，鬱景行早就把她調查得清清楚楚了，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沒有辦法接受的點，她很不喜歡自己的生活被人窺探。
可如果鬱景行一直有在尊重她，她之前那些反反覆覆的糾結又算什麼？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想你的。”顏兮果斷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的，兮兮，只要你不誤會我就好了。”鬱景行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顏兮，只希望至少在她眼中，自己能不是一個壞人。
將臉貼在鬱景行胸口，顏兮聲音有些沉悶：“是我誤會你了。”
她早該清楚的，鬱景行一直有在和她認真談戀愛，是她總是胡思亂想，用各種理由把鬱景行排除在她的生活之外，要不然怎麼會問也不問就認定了鬱景行的行爲。
“你想要什麼補償？”顏兮仰頭問鬱景行。
鬱景行沒想到顏兮會這麼愧疚，一時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
開心於她越是愧疚，就會越狠不下心離開自己，難過於她原來一直不曾真正信任過他，甚至覺得他會把那些手段用在她的身上。
見鬱景行不說話，顏兮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你快說啊，要不然我會很難過的。”
鬱景行不想讓她難過，再加上心中也懷了一點隱祕的期待，於是試探着開口：“那…兮兮可以再親我一次嗎？”
說完就緊盯着顏兮的雙眼，打算若是見到她稍微流露出一點不情願便立馬改口。
顏兮卻答應的很痛快：“好，那你閉上眼。”
見她真的答應了，鬱景行喜不自勝。
顏兮恐怕不會知道，鬱景行今晚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因爲她的一個動作而升入高峯，又因爲她的一句話而落入谷底，這樣再多來幾次，真怕他的心臟受不了。
鬱景行重新閉上眼睛，靜靜等待着。